“太子,不好了,宾州送往灾区的粮食,被水冲走了。”
灾情大于天,叶辰就算是执朝不久也深知这个道理。
叶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冲走了?宾州衙门是干什么吃的?这般重要的东西怎的会被水冲走呢?”
众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就是那个沉稳有力,办事有度的太子?怎的?
没错,虽然叶辰在这个太子之位不久,可是他的手段的智谋深深的折服了这些个大臣,起初还有不看好的朝臣,这个时候都心向着他了,他们觉得这天下间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更有资格坐这个位置,圣上果然是英明的,相信大都国有这样一位能干的太子,他们的国将越发的昌盛。
可是现在,他居然发这样大的火?当真是头一次见。
但也不怪他发这般大的火,毕竟宾州之粮是极重要的,因为宾州是离那个灾区最近,而且已经有了七日的粮,准备运往,若是宾州的粮没有接上,只怕百姓们又要饿肚子了。
“太子莫急,人是铁铺子和琼林送过去的粮还可以再支撑一阵子,只要将粥熬得稀一些。”
“是啊太子,之前还有余粮,就算是宾州的粮没有到也没关系,只要我们再加紧凑一些,应该可以了。”
叶辰冷冷一笑,“宾州的粮被水冲走, 这可不仅是损失了粮的问题,而是宾州衙县的问题,明知是重要之物,为何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宾州水路向来安全,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气的不仅是丢粮的事,还有宾州府衙。”
莫要自以为的万无一失就真的万无一失了,越是在这种时候便越是要小心,切莫自大。
众朝臣不说话了,太子说得对,近几年宾州府衙行事是有些大意了,以前宾州是一个穷得连路都没有的地方,女子就算是再穷再丑也不嫁宾州男子,若不是因为当初叶老夫人投了十几万两银子修路,让宾州成为往来商队重要的驿站,也不会有现在繁荣的宾州。
而且就在年前,宾州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之事,听说一位商客落脚宾州客栈,睡了一 夜之后便发现自己随身的百余两银子没有了,因为他是经常入住这家客栈,便没想着是客栈之人所为,直到后来发现其中一两银子有他的标记,这才一怒之下报了官,可是官府竟因为证据不足而把这案子给撤了。
这事儿虽然是小,可是这却从侧面反应出一个问题,店大欺客。
叶良和叶辰原想着借什么机会整治,可是还来不及整治便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叶辰只能借着这事儿给宾州一个警醒,莫要因为他们富裕了而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再说句不好听的,宾州的业大,难道还有琼林叶府的业大?人家都没有做出这种店大欺客的事儿,他一个小小的宾州就开始这样做了?
若是在以前,这事儿只会当作小事儿处理了,可是在叶辰这里,他深知,事虽然小,可是却会寒了人心,寒了商客们的心,这是想要坏他大都国吗?
叶辰二话不说,一道太子令下到宾州,并命一月彻查此事,一切与此事有关则,全都给他关起来,待灾后再处置。
不得不说,他这次的雷厉风行又让底下的朝臣看到了不一样的太子,太子即沉稳,可是又凌厉。
果然, 宾州府衙也以为这事儿不过是个小事儿,只不过是损失了一船的粮而已,稍后补上就是,可是他还来不及高兴,一月便到了他的家门口,带着叶辰的手令把他的官给撸了,并下到大牢里,前前后后总共花了不到半个时辰,这速度太快了,快到底下的人全都没有反应过来,当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觉得事情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