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口的服务生等车子刚停稳就跑过拉开车门。 藤堂从撤离跨出来,仰着头看着这座全岛最高最华丽的建筑,因为他所站的位置的缘故,把头仰的很高也没能看到Hil的标志。 以布列塔尼亚皇子的地位,他应该包了整整一层吧。 对于藤堂这种拿薪水的小军官来讲,这座全球最奢华酒店的住宿费用根本不是他能现象的。 “他把整座酒店都包下来了。” 草逼的这句回答,让以冷淡著称的藤堂也大惊失色。 “真是个极度腐化的布列塔尼亚孩子呢。”藤堂想道,这些帝王家出身的孩子个个都是那么不知普通人生活有多辛苦,就会拿着人民的钱挥霍。想到这再想想玄武的儿子朱雀的简朴,藤堂不禁摇了摇头。 布列塔尼亚皇子住的房间在第二十二层,据说这是因为殿下感觉经过中央空调过滤出的空气不够洁净,不利于艺术家头脑的成长,所以宁愿住的高一些吹自然风。 22层以下10层住进了皇子殿下的管家、奶妈、仆人、女佣、近卫队,还有随行的军队高低官员,再往下的若干层是用来对方皇子带来的各式各样的日用品。 由于认为日本这种贫瘠的小国家很多东西大概都没有,以及对日本食品卫生的不信任,皇子殿下衣食住行所需的全部物资一律从布列塔尼亚国内运来的。 “这么多东西要用多久?他要在这里住一辈子吗?” 藤堂听着草逼中佐的介绍如此问道。谁知道草逼苦笑着再次打击了他身为穷的承受能力,这么多的物资只是供他一个月的使用,毕竟人家是皇子么,自然下到同款服装上到同款汽车所有东西全都是要准备三份,一份使用,两份备用,要不然如何能装下那么多层楼呢? “衣服什么的也是吗?” “是的,这两天服务员说她们经常在垃圾桶里捡到好几套新的阿玛尼时装,她们以为这帮人把搞错了垃圾桶于是洗干净还给他们,结果他们居然说这些他们穿了三天,就送给她们吧。” “还是民主的日本更好一点。” 进过层层盘查,好不容易上到第22层的两个人在会客厅被皇子的侍从拦了下来。理由?嗯,皇子在思考他的新画作,不想被任何人打断灵感,所以两位在这里等等吧。 会客厅里的执勤兵都穿着镶有蕾丝的18世纪欧洲风格制服,在紧闭的大门前还有一个戴着白色卷边假发,穿着镶金边白色制服的胖胖中年侍从仰头挺胸的站在那里,右手还握着一根斯迪克文明棍。 这就是波旁王朝的标准正装。 紧闭的内室里面大概就是正在为艺术苦苦思考的皇子殿下,什么时候皇子可以接见,要看他什么时候能够冥想完。没办法一脸懵逼的坂本与藤堂只好坐在十八世纪英国王室的古董沙发上无奈等待。 会客厅的布置同样是极尽的奢华,几乎所有的装饰都是金色的洛可可风格,此外从走廊到房间还是用了大量的红玫瑰来做点缀。听说这些也是在皇子殿下入住前,酒店方完全按照皇子的品味重新设计装修的,至于一切费用,那就是帝国财政官员们头疼的问题了。 厅内墙上挂了许多用精致画框框起来的油画,有的画了几样水果或者蔬菜,有的是一个插着鲜花的花瓶,最过分的一张居然仅仅画了一只鸡蛋。所有画的右下角有写有一句法语签名Vive le roi。 “这是什么意思?”藤堂好奇的询问侍者。 “国王陛下万岁!这些都是皇子殿下的作品,两位走的时候请不要忘记在贵宾簿上写下您最喜欢哪张作品还有相关的评价。” 听了侍从的嘱咐,即使是冷静的藤堂也几乎要爆发:你们这算什么?我们好歹也是日本的军方代表吧?皇子算什么?身为皇子了不起吗?我们日本天皇陛下也没这样。 还好这些话到了嘴边,藤堂没说出来,不然非出外交事故不可。 大约等了两个小时,装红茶的壶续了五次水,随着会客厅里《天佑吾王》的旋律响起,那位胖胖中年侍从举起手杖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敲了三下: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第三皇子、奥利弗斯大公爵、帝国陆军副大臣、驻日武官克洛维斯布列塔尼亚殿下驾到!” 内室紧闭的大门被打开,期待已久的克洛维斯皇子终于像打开天户岩的天照大神那样走了出来,他的身上似乎真的闪耀着耀眼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