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带着极度羞涩的河村到了东京金井医院附近,这里也是她平日里看病的医院,来的多了也能轻车熟路地找到急诊室。 和她的猜想一样,河村的手臂属于肌腱损伤,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也要静养一段时间。 河村粗略地包扎好伤口之后井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比赛场地,甚至还十分贴心地对雾隐说:“你如果不想回去的话可以不用陪我的,手伤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句话虽然正中雾隐下怀,但她还是十分贴心地把河村送到了体育公园门口才欢快地离开。 好不容易出了趟门,雾隐也不着急着赶回去学习了,转而游荡在东京繁华的街头,顶着烈阳找了个有空调的咖啡厅坐下,点了一些甜点。 不过多久,自新办理就没响过的手机发出几声震动,雾隐打开手机,虽然封面是一个没被标注过的号码,但她还是一眼就猜到了这号码的主人。 毕竟连续八个8的手机尾号世间难寻了。 雾隐接通了电话,悠然开口道:“是小景啊?” “我就猜到你不会换电话号码。”那边的声音充满了独特的得意,甚至已经忽略了雾隐那句“小景”,道:“上学的感觉怎么样?” “这个问题从你嘴里问出来还真是奇怪诶。”雾隐一口咬住了蛋糕上的草莓,“但还不错吧,怎么了?” 迹部用着风采依旧的自信语气说道:“桦地缠着本大爷问了好久你的近况,你知道的,我一向体贴部员,今天他训练不错,我就满足他的心愿了。” 电话那边传了一个闷闷的声音:“是”。 看来桦地也在旁边了。 雾隐舔着草莓上的奶油,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啊阿宏。” 迹部笑了一声,转而问道:“其实我更想问你的是生活,没了以前那些丰厚物质生活还有高贵的地位,你还适不适应。” 雾隐撩动着过长的刘海,带着毫不在意的语气道:“确实,大半年没吃夏多布里昂了,也没有私人按摩,寒假的时候我都没有去夏威夷了。” 迹部哼道:“是呢,人人都在看你们家的笑话,这半年来雾隐一家为了压舆论忙得焦头烂额,还按照你母亲的强烈要求在挽回如月,现在有不少知道内情的人记得你以前的暴脾气,都等着看你怎么闹呢。” “我从前是什么样的娇生惯养,脾气差点又怎么了?”雾隐双腿交叠,她扯着自己的手套,仔细看着白皙手腕上的疤痕增生后留下的丑陋痕迹,抬起下颚,语气逐渐变得高傲无比:“不过,即便是凋零的玫瑰也比路边的野花高贵,我才不会做这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哦?”迹部对这种话颇为满意,“终于从你嘴里说出这种话了,还真是让人怀念。” “你放心吧,我现在是无坚不摧,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狼心狗肺,逍遥快活。”雾隐双眼微眯,道:“我算是知道了,保护花朵的方式,是把摘花人的手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