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剥夺了兵权,刘玄却也只能选择忍耐。 “多谢主公,臣定不负主公栽培!”刘玄接过御前佐军司马的印绶,如此答道。 小纣王只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已入秋季,可狼戎人依旧大规模集结。 狼戎金顶大帐,新任大单于阿骨打宣布道:“各部备战,准备发动秋季攻势,攻取朔北城!” 话音未落,老元帅普布利乌斯奏道:“启禀大单于,细作探知,燕王熊子受就在朔北城。而且新招募了数十万军队,只怕对我军秋季攻势不利,还请大单于三思!” 阿骨打也吃了一惊。前次吕奉奉命先行,败得莫名其妙,居然还丢了性命,阿骨打就加着小心。 没有想到,小纣王就在朔北城,这让他有些犹豫了。 这时,一旁一名矮胖将军站了出来,言道:“大单于陛下,燕王熊子受区区数十万人马,本就是临时拼凑而成,不足为惧!臣本部有铁骑二十万,足以破敌!” 阿骨打一看,却原来是骐元部大酋长別勒固泰。 当初,小纣王灭掉骐元部,斩杀骐元部可汗铁木金并其诸子。 只有铁木金这个异母兄弟別勒固泰逃走。 这些年,別勒固泰收拢铁木金旧部,又得到颉利冒顿和阿骨打父子的支持,聚拢了三四十万户部众。 他随时准备夺回骐元部旧地,这里可有草原最肥美的水草地。 阿骨打颇不愿別勒固泰出战,因为他还惦记着朔北城周边两千里的水草地呢! 可眼前却没有拒绝他出战的借口,阿骨打只能委婉劝道:“別勒固泰将军,你应该知道这燕王熊子受的厉害,难道将军还要步令兄当年的后尘?” 別勒固泰微微迟疑,竟又异常坚定点头道:“请大单于不必为臣担心,臣若侥幸能夺回朔北城,原骐元部旧地当分一半敬献王廷。” 阿骨打心头一动。別勒固泰愿把骐元部旧地献给自己一半。 这岂不是说,自己可以坐享其成? 要知道,朔北城现在有小纣王坐镇,哪里那么容易攻取?势必一场恶战。 阿骨打最终同意了別勒固泰的请求,“将军先率本部人马出击,本单于随后发大军相助!” “多谢大单于!”別勒固泰随即起兵。 待別勒固泰走后,老元帅普布利乌斯向阿骨打进言道:“大单于,骐元部本就是我王廷劲敌。在铁木金时,先单于就对老臣说过,‘对骐元部的人,既要用之,更要防之’。今大单于命別勒固泰取朔北城,臣恐其居心不良啊!” 阿骨打冷笑道:“別勒固泰那点心思,别人不知,朕岂不晓?他用计害得他大哥铁木金兄弟子侄死于非命,如今这等歹毒心思还要用到朕的身上,可是打错了算盘!” 群臣不解。阿骨打道:“铁木金与別勒固泰是同父异母兄弟,铁木金少年时射杀了別勒固泰的同母哥哥。別勒固泰怀恨他这位异母大哥,暗中借助燕王熊子受的势利,把他大哥兄弟子侄杀了个干净!这等人,朕岂能信之?” 普布利乌斯的:“大单于,是否派大军跟进,以防其变?” 阿骨打望了望南边,叹息道:“我狼戎九部虽带甲百万,可绕不过燕国,也越不过燕山。就让別勒固泰这个蠢猪去朔北城送死吧!” “那大单于的意思……”老元帅普布利乌斯问道。 “我狼戎九部真正的敌人不是燕国,更不是青龙帝国,而在西方!”阿骨打言道。 群臣也尽皆沉默。 西方一股强大的势利正在向东入侵,广阔的西部草原已被侵占。 狼戎九部的生存空间只剩下荒芜的漠北之地。 如此,也才有了大单于阿骨打这一次舍命南侵。 只是现在,阿骨打也后悔了! 他决定,就在这朔方城,坐看那朔北城的战事吧! 別勒固泰指挥大军向朔北城拼命进军! “阿骨打这个傻帽,以为我堂堂黄金家族会给他卖命?他祖上野狼也不过是神洲的丧家之犬,也敢跟我黄金家族草原上的雄鹰相提并论?” 別勒固泰冷冷说道。 他此次进兵力图恢复祖上荣耀。至于和狼戎大单于平分疆土,是他要和燕王平分大单于的疆土。 別勒固泰已做好打算,一到朔北城,就先向小纣王投诚。然后促使小纣王攻击阿骨打。 只要这两方打起来,他自然能从中取事。 军师镇海道:“可汗,先应派人向燕王说明来意,方能结盟!” 別勒固泰点头赞成:“我营中能言善辩者非先生莫属。那就请镇海先生走一趟吧!” “非常乐意效劳,”镇海先生捋了捋他的长胡子,说道,“我很早就想会会这位燕王殿下了!” 秋天的草原,其实已经开始变冷。 朔北城,小纣王裹着一件羊皮裘子看书。 这中军帐也没什么人。他忽然有点想小丫头了,“要是蓉蓉在,和我说说话该多好!” 黄蓉蓉说要回一趟孤竹城,暂时离开了! “唉,这部《史传》写得还真不错!这位钦天监丞司马子长也确实不容易啊!先祖武皇一时之怒,居然判这位司马子长大人宫刑,难怪被后人诟病?” 小纣王感叹道,对手中书籍作者十分同情。 自从来到这个异界,他发现自己的暴戾性情是扎在骨子里的。 这种性情伤人更伤己。可小纣王不想再像前世那样,必须得改变克制自己的暴戾性情,否则仍难免步前世后尘。 小纣王想过很多办法,都不管用。 最终,他选择了读书。军政闲暇之余,他会找一些书籍来读,如政论、历史和文学。 小纣王渐渐发现,他居然能慢慢克制并控制自己的暴戾性情了! 就在小纣王准备继续看书打发无聊时光的时候,外面侍卫入报:“大王,骐元部別勒固泰大酋长的使者拜见,说是来与主公议和!” “让使者在外帐等候,孤王即刻就到!”小纣王吩咐侍卫道。 他让人更衣,却在想,別勒固泰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