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娜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感应到花彼岸停住的步伐,于是她转身回看,就看到了她朝着一楼下的一处路道走廊观望的视线。 她喊着花彼岸问,“岸岸,你看什么呢?” 花彼岸示意着她看向野良,“那个男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吗?” 贺安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楼下面的道路走廊上,不停流串的男男女女学生,纳闷地问, “那么多学生你说的是哪个?” 花彼岸看着身穿一件宝石蓝休闲夹克服的野良说: “就是蹭靠在走廊围栏上,穿着宝石蓝衣服的那个男生。” 贺安娜顺着她的指示看去,就看到了仅仅侧面对着她们俩的野良。 随即对着花彼岸摇摇头说:“那个男生啊!我看着眼生。他是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是我的学生,看他长得挺帅挺清秀的,要是是我的学生的话,我决定不会忘记。 不过……你怎么会问起这个素未谋面的男生,难道,你们之前见过面?” 花彼岸收回看向野良的视线,对着贺安娜说:“之前偶然见过一面。” 听着这话,激起了贺安娜的好奇心,她一脸八卦地盯着她问, “见过一面?!当时你们怎么个偶然见面法,你快给我说说。” 花彼岸淡淡拒绝道:“也没什么,就偶然地见过一面而已,我和一个小屁孩还能怎么着?” 贺安娜一脸得意地指着她说:“哟哟哟!我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就开始反驳了,你不正常哦!” “真没什么,走吧!” 看着花彼岸一脸无奈的模样,她嘻嘻笑着拉过她的手臂往办公室走, “行吧,这事待会再问你。我们先进去吧。我第二节课快要到上课时间了……” 野良感受到了被人注视的视线,等他转身去找的时候,花彼岸和贺安娜刚好进入办公室的门,所以,他眼神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注视他的人。 办公室里目前只有两个老师,刚好一男一女,年龄大概都在30-40之间,看着贺安娜带了花彼岸进去,都显得异常的好奇和高兴。 他们俩不停地盯着花彼岸看,女老师一脸笑意盈盈地问着贺安娜, “安娜老师,这是你朋友吗?长得可真漂亮!” 贺安娜笑笑地回她,“嗯,是啊!她是我的闺蜜,不过……你不用夸她漂亮,我这个朋友比较内敛,容易害羞。” 那女老师干笑着看向花彼岸道:“啊?是吗?呵呵……” 花彼岸向贺安娜丢去了一个无聊意思的眼神。 贺安娜是个活泼又开朗好动的人,花彼岸却是安静和高冷,以前在华国的时候,只要两人在外面出去,她是逮着机会就拿她开玩笑。 花彼岸眼睑往下压了压,让贺安娜适可而止。她不是生气了,就是单纯地不想她再拿她开玩笑而已。 贺安娜对她的眼神秒懂,一脸嘻笑地带她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位置处。 她的办公桌是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面有一台台式电脑,整齐地堆放着一些书本,摆放着她的相片等等。 她的办公桌对面,还有另一个办公桌,不过,没有人坐在那里。 贺安娜拉开自己的椅子,让花彼岸坐进去道: “岸岸,你先在这坐着等我,我要去上课了,时间大概是两个小时。 一会你要是无聊的话,你可以到学校转转,等我下课了,我们去吃点好吃的,然后我再带你去大使馆。” 花彼岸应声点头,“嗯,你去吧。” 贺安娜拍了拍她拉出来的凳子,“行!你坐吧。” 花彼岸坐上凳子之后,贺安娜就从桌上的一堆书本之中,抽出了本书出来,把它拿在手里,边看着她其他的东西有没有拿完后,便对着她说: “岸岸,那我去上课了,你在这等我啊!” 花彼岸点头,“好!” 那两个老师,好像男老师也是有课的,在贺安娜拿着课本出去没两分钟,他拿着两本课本也出去了。 那个女老师应该是没课,她总是时不时很好奇地就盯着花彼岸看,似乎很想跟她说上几句话,但是花彼岸一直很安安静静地望着窗外,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跟花彼岸说话。 那女老师看着花彼岸那种美丽的“静止”画面,暗暗感叹,果然美女的朋友都是美女。 今天花彼岸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雪纺小碎花上衣,V领的褶皱设计和手腕手袖上的荷花边设计,让她很冷的容颜之下,增添了一份温婉。 几分钟后,那名女老师因为接了一个电话,也离开了办公室。办公室里面,就只剩下花彼岸一个人。 正当她百无聊赖,准备拿出手机打开,玩几局智力游戏的时候,门框边就响起了扣扣的敲门声和一声询问, “请问……” 在她转头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刚才穿着宝石蓝休闲夹克服的野良站在办公室的门口。 看到是花彼岸坐在里面之后,他显得很是震惊地转变话语呼口而出。 “啊……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他向花彼岸开口问话的时候,就进去办公室,朝花彼岸走了过去。 花彼岸并未起身,她看着已经走到自己旁边的野良,不答反问, “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野良突然露出阳光帅气的笑容,有点不可置信说: “这里的学生?我……” 花彼岸淡淡地点头。 野良却是乐呵地弯嘴笑笑地看着花彼岸,归避她这个问题,追问着她,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呢?你不会告诉我,你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吧?” 相对于野良的高兴和热情,她就显得冷淡了许多,一如她往常的面无波澜。 花彼岸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看,并未回答。野良直接蹭靠在了贺安娜的办公桌上,一脸嘻笑地说: “要是你是这个学校的老师,我一定来听你的课。” 她觉得野良的这个动作有些轻浮,因为他蹭着桌子的时候,头部刻意地往着她的眼前凑近着。 她直接不悦地板着脸说:“请你站好!我们没有那么熟。” 野良很失落巴巴地望着她站好,“我们都是有过金钱交易的关系了,你居然还说不熟!” “请你注意你的言辞!”花彼岸又给他冷冷一撇的警告。 “哎!那天……也不对,好像也才两天而已,前天我们第一次见面相处还是挺愉快,你也挺温柔地,怎么今天你变得好刺头啊!” 花彼岸不想与他说那么多没用的,不过,想起他给她付的那笔钱,她问着野良, “我还给你的钱,你收到了吗?” “嗯,收到了!不过……” 花彼岸蹙眉,“不过什么?” 野良长叹一声可惜地说:“我还以为你会打电话给我呢?我前天晚上可是一直等你的电话来着。” “电话号码我已经扔了!下次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野良眼里却是闪现精光,“你是说,我们还有下次见面的机会?” “没有!”她觉得野良的理解能力一定有问题,不知道以后他的毕业论文是否会过关。 野良嘻嘻地笑着看她说: “花小姐,要不我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吧?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忙,一会就要离开学校了。 不然,我一定会请你吃顿饭。” 花彼岸直接拒绝说,“不用了!” 野良气鼓鼓地望向她,“算了!既然我们这次在这里能相遇,就说明我们两个很有缘。我相信,我们一定还有下次见面的机会的。 既然里面的其他老师不在,我就先走了!花小姐,再见!” 花彼岸淡淡地点了个头:“嗯,再见!”是再也不见! 下次他们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顶多一个星期不到,她就会回华国。 在野良出去之后,出去的那名女老师依然还没有回来。她没有外出逛逛的打算。 只见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开启智力游戏模式。 两个小时后,贺安娜上完课回到办公室。她一进来就是拿着她办公桌上的一个粉色水杯里的水,咕咚咕咚地喝个精光。 嘭! 把空了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望着花彼岸说: “唉呀妈呀!我可算是活过来了!讲了两个小时的课,口干死我了!” 花彼岸从椅子上起身,温柔地对她说: “看你累的,你先坐会吧。” 她摆摆说:“没事,你坐!我缓口气就好了。” 下一秒她一屁股就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看着站起来的花彼说: “今天克磊老师没来,我可以坐他的椅子。” 花彼岸并没坐下,而是望着她问:“你怎么没带你水杯过去?” 贺安娜懒懒地说:“懒得拿!” 贺安娜休息一小会后,就带着花边岸离开办公室,朝她的车子走去。她的车子就停在这栋办公楼一楼侧面的一个小停车场里。 贺安娜说她先回家换一套衣服,她们再去吃饭,然后另再去大使馆。 于是,两人坐上车,系好安全带,便朝着贺安娜的公寓出发了。 而在校园一篮球场旁边的道路上,一个穿着白色寸衫,黑色长裙校服的女生,抱着两三本书,拉开了一辆停在那里的轿车车门,就坐了进去。 她娴熟随意地把书放在并拢的大腿上,边系着安全带,向着在握着方向盘的宝石蓝衣服男人说: “走吧,舅舅!” 而这个男人,就是刚才与花彼岸在办公室见面的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