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奇康就把孔觉新带到了他们所住的酒店,只是,还没等他们下车,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本想不接电话的,但一看是伯森打来的,只能蹙着眉接了起来。 “喂,伯森律师,有什么事吗?” 伯森此刻待在空旷无人的走廊上,低哼着声音问: “奇康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 奇康从挡光镜里面看了下花彼岸他们的反应,有点不耐烦的话道: “今早我不是打电话来请假了吗?我今天有事情,可能一整天都来不了!” 花彼岸他们并没有来得及下车,奇康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所以他们一直在车里坐着等他打电话。 而他,也一直都没有把车锁给解开,就算花彼岸想把孔觉新带下车也不可能。 就只能这样坐在车里,等奇康把电话打完了。 面对奇康不悦的语气,他并没有慌张,而是沉稳地接下他的话, “奇康先生,我觉得,你还是最好回来一趟吧!如果你想休假,以后的任何时间都可以。 但是今天早上,我收到通知,上次G府那块地的夺标,我们安努集团无望了。” “什么?!” 他的声音提高了两个度,接着不相信的追问,“我们怎么会输?哪家赢了?” 虽然当初他觉得物竞公司和他们安努集团的竞标文案不相上下,但他依然有多于百分之一的希望,是觉得他们安努集团会赢的。 那如果这会他们安努集团失败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是物竞那边赢了。 奇康内心带上烦躁不安,等待着伯森的回答。 花彼岸听到奇康的语气,内心也忍不住地猜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伯森对着空旷的走廊又望了一眼,悠悠地说: “都没有谁夺标,因为被人匿名举报,说参与G府那块的项目工作人员受到行贿,向其他公司透露了标底。” 听完这话,奇康沉默着,他的右手食指不停地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 秋水坐在他的旁边,不敢怎么看着他,也没敢转身回看着花彼岸他们。 孔觉新感受到车内奇康心情的变化,他温柔地看向花彼岸轻问: “彼岸,奇康安努……他怎么了?” 孔觉新不像花彼岸一样,会很多的小语种外语,所以,T国语他也不会,自然是听不懂奇康说的话。 花彼岸看着奇康的背影,随意回了句:“可能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吧?” 孔觉新:“哦……” 话毕,花彼岸猜想,应该是关于G府那块地竞标的事,虽然奇康并没有提到“竞标”的词,但她凭借“输赢”这个句意的询问,觉得她应该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自己刚猜想完,奇康下好决定的话就锐利地从他的口中,向伯森说出: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伯森恭敬地应声:“好的,奇康先生!” 待他们两人把电话挂了之后,奇康才“嗒”的一声,把车子的门锁给解开。 而后他一脸歉意地转头看向花彼岸说: “花医生,公司出了点事,我得去处理,很遗憾……我不能陪你们去参加下午的研讨会了。 不过……到时候你在这里等我,我过来接你!” 医学研讨会的事,本来就不关他的事,他不在这,她就省去了跟同事们解释他出现的原因。 所以奇康说要走,应是缓解了她的“小麻烦”才对。 虽然她的内心滑过一丝叹息的酸涩,但被她毫不犹豫地忽略掉了。 毕竟一秒都不到的情绪,还不足够让她引起注意。 于是,她淡淡地回望着奇康应声: “没事!你忙的话,也不用过来,反正明天我们也还有一场会要参加。 我就和我同事在就酒店里留宿一夜,明天医学研讨会结束之后,我和秋水再打车回去,不用你来接。” “那怎么行!”谁知道奇康就炸了毛,警惕地望她旁边的孔觉新一眼,就说: “不行!晚上你得回去,不然,我怕我爷爷到时候出现什么问题,来不及找你!” 花彼岸:“……” 最后,他们三人看着奇康扬长而去的车身,才转身朝王医生他们的方向走去。 因为刚才他们三人一直迟迟不下车,但又没有谁敢打电话催问,只能在一旁干等了。 孔觉新看着沉默不语地在他身旁走着的花彼岸,调凯地问: “怎么……在担心他呢?” “呃?”她抬头仰望着孔觉新,有点没怎么反正过来他说的“他”是谁。 孔觉新的身高甚至比奇康还要高了那么两点,成功的导致她这个身高还得再仰头看他说话。 “他看起来很担心你,怕你被我扛走了,所以刚才才一脸虎视眈眈地望着我!” 对上孔觉新这嬉笑欢愉的语气,花彼岸总算是知道他说的“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