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没有回答他的话,就像睡着了一样,安静地靠在车椅上。 奇康仍旧不甘心,继续出口询问: “你吃饭了没有?其实,我还没有吃饭呢!我一下班,就马不停蹄地跑到你这里来了!” 这时,她才缓缓地把眼睛睁开,一脸不明地看向他,但仍旧不发一言。 奇康特意把车速放慢,维持在30码到40码的速度之间。接着自顾自地说着: “明天我应该有时间来陪你,一同参加你们这个研讨会了!” “不用了!”清冷的拒绝口吻,花彼岸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奇康却是不爽地回看她问:“为什么?” “那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想要去,你拿什么身份去。就因为你是我病患的家属?就因为你跟我认识?” 她的这句话,把奇康说得一愣。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似乎有点太理所当然了。 貌似他这个病患家属的身份,还真的是没有达到被邀请的分量。他为什么会在内心产生,如果不陪她参加医学研讨会,就会是一种遗憾呢? 在奇康暗自思索的时候,她接着说:“我们每个能进去的人,都是有请帖的,你没有,所以去了你也进不去。” 奇康随即退一步妥协,“行吧,既然进不去,那我明天再来接你,总可以了吧?” 但她还是拒绝:“不用了,明天研讨会结束,我要送学长他们去机场,到时候我会自己打车回来。” 听到这话,奇康的眼眸深处,按耐住兴奋的亮光,温柔着说: “没事,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送他们!” 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盯着他望着: “你要是觉得你很闲,没什么事做的话,随便你!” 于是后面的车程里,都洋溢奇康愉悦的心情。 车子缓缓地开进安努别墅的大门,随后在东院的车库里熄火停下来。 只是让他们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一前一后踏进客厅的时候,奇榛就在沙发上坐着。 不过,只有他一个人。他听到客厅门口的动静,就立马起身跑到奇康的面前,只是原本前面还满怀期待的脸色,在看到回来的人少了一个人时,瞬间失望地垮了下来。 花彼岸悠悠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奇康在旁边则疑惑地问: “阿榛……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到东院来干什么?是找我吗?” 看着花彼岸,奇榛欲言又止,只听他悻悻地说:“我就是想看看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他故意对他们身后望了望,像是毫不在意一般接着问,“对了,秋水呢?他没有跟你们俩一起回来吗?” 奇康直接把目光转向花彼岸,只听她淡淡地开口:“秋水已经在酒店睡下,所以他没有跟我回来!” “啊……这样啊!”奇榛怏怏长叹。 “我先上楼了,你们俩聊。”花彼岸就这样甩给他们一个优雅地背影扬长而去。 直至她的背影在楼梯拐角彻底消失,奇康才又带着奇榛往沙发处坐去。 可他坐下了,奇榛却没有坐,他明显很严肃,长兄派头的压迫感直逼奇榛的心头。 “坐啊!你站着干嘛?”奇康带有震慑性的眼神注视着他,让他有有种被压迫的感觉。 所以,他巍巍开口:“那个……不用了,奇康哥。都这么晚了,我先回去吧。你今天工作也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让你坐!” 奇康轻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在下一秒乖乖地在他的对面坐下,尽管他的脸上写满着他不想坐,想离开的意思。 对着奇康严肃的眸光,他小声的问:“奇康哥,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奇康抬起右腿,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前段时间,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什么?”奇榛似是有点明白又带着点懵。 “我不是说,让你对秋水助手,要懂得保持距离和克制吗?”他说。 奇榛有点委屈,“可是奇康哥,我也没对秋水做什么啊!我刚才不过是只是询问一下而已。” 奇康哼怒:“就你现在这样冒冒失失地出现在东院,目的还表现得这么明显,你以为花医生是三岁小孩吗?” “我就只是问一下而已,不至于吧。奇康哥,你是不是大惊小怪了。再说,我又没有真的把秋水助手怎么着,我就是想和他交个朋友不可以吗? 为什么你想和花医生交朋友就可以,我就不可以了?我想交的朋友是秋水助手,又没有和你抢花医生!” 奇榛气恼的话直怼着奇康。 奇康有些好笑,这倒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这样的态度同他这个大哥讲话。 奇康也不管他服不服气,直接说:“我还是之前的态度,花医生和秋水助手来我们家,是给爷爷治病的,我们都不要让人觉得我们是在冒犯人家。” 虽然他已经冒犯过花彼岸好几次,但是这已经被他自动忽不计。 …… 在奇榛离开东院之后,他就去敲响了花彼岸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