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二人只能答应了他,然后继续为他卖命,毕竟为他卖命我们还能得到一些好处。 后来我们搬运劳工的时候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就偷偷开了一个侧门,建了一个缓一点的楼梯可以爬到较高的地方把那些劳工扔进去。 有一次正遇下雨天,雨天路滑于是我们就在楼梯多待了一会,结果坐在那里向内望去,楼里蜿蜒的阶梯早就只剩下了下面几层。 上面几层全部被销毁了,站在塔的最下面很轻易就能看见塔顶,那朵荷花的底部。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他们说死人堆里有秘密,我们本以为那秘密是埋在里面的所以从来都没想过去看是什么秘密。 没想到我们抬头之后就看见那荷花的底部很自然的垂下来四条锁链,每条锁链都有我腿粗,一看就知道结实的很。 而四条锁链交叉吊起来了一口玄晶冰棺,看到之后把我们吓了一跳,也不知道那个棺在那吊多久了,但是我们敢肯定这肯定是后来被人放进去的。 但是谁有能力能没有阶梯的情况下攀顶安装四条这么粗的锁链,又把这冰棺放在上面。 我们想除了那位神使大人,估计普天之下是没人能做到了。 “我们知道的已经都给你说了,你也该信守承诺放我们走了吧?” 安意然点了点头,“我最后奉劝你们一句,少带一些金银珠宝,够用就行,别因为贪财误了性命。” 随后便让“影子”带他们悄悄离开。 而她则走上二人砌的楼梯,走了一会儿就走到了那个侧门。 从门缝之中已经溢散出一股恶臭和血腥气息。 她盘腿坐下,嘴中不停念叨着。 好一会儿她再重新睁开眼,希望你们能早日轮回,往生极乐。 她早就感受到这塔不仅是防血腥气息外露,更是防怨气外溢。因为这里的劳工无家人认领,所以都成了孤魂野鬼在这塔里挤着出不去。而她刚刚为他们超度一番也是再给他们指一处通往往生的道路。 现在那秘密就悬挂在荷花底部,马上真相就要水落石出了。 她施法用海水包裹住自己的身躯,不然说实话,这样的环境她恐怕真的无法踏足。 她腾空飞到冰棺旁边,仔细看了看里面躺着的人。 突然,失去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贪婪的抚摸着冰棺上浮现的容颜,她把脸颊紧紧贴了上去。 “荷缒,我说过会让他们为你陪葬的,我做到了。我也说过要让你回来,你马上就可以回来了。”她隔着冰棺描绘着他的眉眼,仿佛他眉眼的起伏是世间山川一般。 “先委屈你在这里再呆一晚,就一晚,我一定接你回家。” 随着她苏醒的记忆,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君稚要把荷缒吊在塔顶。 荷缒和他本是一体,不同的是荷缒拥有遗忘和净化的能力,所以即使是死掉的荷缒,他的遗体依然可以镇压怨气防止外溢。 可怜她的爱人,就连死掉也要被人利用。 她回到了酒楼,一顿饭从早吃到晚是容易引人怀疑。于是她猛灌自己一壶酒,故意乱了脚步,一边下楼,一边对老板说:“老板,你这酒不错呀!” 老板一看这公主就要成亲了,结果喝成这样,耽误了成亲怎么办。于是赶紧过去搀扶她:“我的祖宗啊!公主,你怎么喝这么多?” 她一把推开老板的搀扶,“喝多什么喝多?我还没醉!我还能再来八百回合!给我上酒!” “好好好您没有醉!没醉没醉!”老板连忙把安意然搀扶到一边坐着,然后招呼旁边的店小二过来。 : “快去通知驸马公主殿下喝多了,让他速速接回宫中!” 接到消息之后君稚立马赶了过来。“抱歉老板打扰你做生意了。”他无奈地抱起安意然,“马上要成婚的人了,还是这么贪玩。” “驸马爷您说的哪里的话~”老板和店小二点头哈腰的把人送了出去。 他把安意然放在床榻上,确认她睡着之后转身离开。 此时安意然正回到空间看桃桃是什么情况,结果就看见了一个银白色头发的男生站在显示屏前。 【你是谁?】安意然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在记忆中搜索了一遍之后确认对这个人没有印象。 面前的男生的发色从发顶的银灰向发梢延展逐渐变淡为银白。而他的眼睛像是器械一般冰冷的灰。 桃桃连忙过来拉着她,生怕她下一句就要口吐芬芳了。 她趴在安意然耳边声音颤抖地说:【你说话客气点,这是主系统大人!】然后又连忙跑回自己的小角落。 于是安意然乖乖的没有开口,只是看面前的男生,而男生也是一言不发。 安意然:盯—— 就这样对视许久后,主系统还是选择走了。 在现实世界安意然做过不少实验,她能确切的感受到面前那个少年并非人类。 他的眼睛呈现的灰度有点类似于机器义眼,而躯体也有被腐蚀烧坏的纹路。 像桃桃这样的系统都能有感情和意识,那么那个主系统有自己的意识也不奇怪。 曾经在跨越时间之前她做过一项研究,把人的脑电波转移到仿生体之上。 成功是成功了不过这项实验过于反人类于是就被禁止了。 不过这是她所在的现实世界,经历了这么久她也明白自己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万千世界的冰山一角。 所以这个主系统背后的操纵者要是也能掌握这项技术倒也不稀奇。 【你好久都没有回空间了,这次是有什么问题吗?】桃桃终于从瑟缩的状态变了回来。 【姐明天要结个婚本来只是没有联系到你,有些着急所以回来看看,但是现在突然感觉到灵魂要被拉扯进现实世界了,恐怕是要在空间睡一觉了。】 她刚想说让桃桃记得叫醒自己结果灵魂就已经脱离了肉体来到了自己曾经的现实世界。 她还是从熟悉的地方醒来,灵魂不断上下漂浮着,看着身上布满仪器的自己和旁边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