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山峦一般巨大的石像人偶,迈着缓慢而又沉重的步伐,向着这里走来。每踏出一步,整个沙场上的沙子就被震得四散飞扬,虽然依靠着周遭守护法阵残存的魔力压制,这沙尘并没有再次形成那和人的沙尘风暴,但是依旧让妄图靠近那巨像得人被沙子迷得一时之间睁不开眼睛,更不要说靠近那个巨像了。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那个从一开始就像是个疯子一样不间断的朝着巨像发动攻击的壮硕男子,也不包括那个如同树叶一般在沙场之中“飞扬”着的女子,她手里那对细嫩如树木枝丫的长刀肆意的粉碎着任何接近她与那男子的“杂物”。只是不知为何,从刚才开始她就停下了手头的“支援工作”,手握双刀贴于身体两侧,警惕的游荡在壮汉的四周,就像是在充当着他的护卫一样,而那男子则只是不是的朝着她笑笑,似乎是在感谢她的帮助。 “所以说,你们那些家里的人就不能稍微收敛一下那在外面嚣张跋扈的态度吗,现在来添乱的这些家伙有一个算一个,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都是你们金妮培那肆无忌惮暴行的苦主”紫橪树再次长刀横扫挡下了一阵鱼鳞暗器。 不...现在已经不能算是暗器了,在发现暗中发射的暗器被自己几次三番挡下来之后,那藏在暗处的家伙就像是恼羞成怒一般疯狂的向着这里倾斜着鱼鳞,暴雨一般细密的暗器朝着这边袭来,但是却始终找不到是何人在何处发出的攻击。 这种只能单方面承受攻击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如果不是贝尔这家伙现在需要掩护自己无法抽身的话,以她的个性现在早就满沙丘找那个罪魁祸首了。 “对他们来说只要我们是金妮培的话,他们就有来找麻烦的理由,这和我们去不去找麻烦关系不大,毕竟...你懂得。“沙漠中的秘宝”巴拉巴拉之类的东西,他们对这种东西可是兴致满满呢。”贝尔笑着摆了摆手,掌心已经因为连绵不断的撞击被震得通红,但是巨像脚上的那个缺口却再没有半点扩大的迹象,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知为何,这次石像所展现出来的坚固程度竟然比上一次提升了不止一个级别,难道说巴尔塔这一次还在上面施加了些什么新的法术?不,以巴尔塔现在的身体状态,应该没那个闲情逸致可以准备这么多附加法术在上面,但是从刚才开始从石壁上传来的震荡感似乎又在提醒着他,这一次这个石像的强度遇上一次绝对不可同日而语。上一次可以轻易劈开石壁的黑刃虽然变成了碎片,其硬度并不会有什么实质变化,但是却被自己这一下又一下的吹打硬是打成了光滑的圆球,这绝对不是用什么“自己的力量再度提升了”的借口就能糊弄过去的。 “你到底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脚啊,亲爱的哥哥,在这么继续下去的话,我可没信心保证能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呢。你到底...在这上面放了多少鬼东西...”那石像的动作笨拙而缓慢,但是碍于庞大的体积,每动一下都会让人有种地动山摇的错觉,从刚才开始贝尔就能明显感觉到这庞然大物对自己攻击给予的反馈正在逐渐削弱,就像是自己的攻击不再能让他感到“困扰”,所以已经不需要再在意了一样,这一点让贝尔感到非常不爽。 上此次采取的是让杂鱼四人组扰乱它的步伐,然后自己趁着它陷入混乱之后直取弱点的心房位置这样的团体战方案,但是现在...今日参加比试得人只有自己和巴尔塔,那几个人现在恐怕都在各自锻炼,根本无暇在意这边的情况。那精灵少女又不认识他们几个,而以她的力量,恐怕也没办法帮忙让这东西强制“停”下来,还真是令人苦恼的现状呢... “啧”有什么东西擦着额间飞了过去,带过一阵冰凉。贝尔知道,额头上一点被划破了。从刚才开始就有什么人在不间断的朝着这里放着冷箭,虽然有那少女的帮助多多少少帮自己挡下了一些,但是以这密集的数量多少会有漏网之鱼跑出来,饶是他反应迅速躲了过去,时间已久依旧被其中不少打中,伤口处传来冰凉的感觉,但...说实话现在可不是去仔细检查伤口的时候。也只能祈祷这个正在对自己这发起偷袭的家伙没在上面搞萃毒之类的小手段,给自己本来就状态不佳的身体再添负担就好,现在已经有一堆事情让他头痛得了。 “该死的,那家伙好像用了什么隐身术一样,根本找不到偷袭者的所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紫橪树长刀一挥,朝着鱼鳞暗器飞来的方向挥斩过去,不出意外的没有砍到任何东西,而且在她这一刀落下之后,又从她身后的什么地方射来了一阵暗器雨。 紫橪树再次挥刀斩开暗器,但是随后便又是一阵暗器朝着两人袭来,紫橪树长刀连斩将鱼鳞尽数斩落,不等她稍作休息,又是一阵袭来,这鱼鳞暗器就像是无穷无尽一般,总能从各种诡异的角度朝着两人打过来,惹得紫橪树脸色涨红,不由得咒骂了起来“离群工蜂都没有这鬼东西这么粘人,到底是谁在这里偷袭我们,快快现身!” “放弃吧...该现身早现身了,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伤到我们,应该只是想阻碍我们干扰巨像而已”贝尔一把扯下了上衣,露出精装伟岸的胸膛,看着不远处的某个地方,脸上挂着惯例的爽朗笑容,将略显破烂的厚实上衣丢给了喘着粗气的紫橪树“披上吧,你们精灵不应该是最在意形象得嘛,万一被这鱼鳞刮伤了皮肤可就不好了,我们金妮培可赔不起啊。” “多谢关心,不过还是请你不要小看我们精灵呢,我们可不像你们,在森林之中比这危险的东西可多得是”嘴上不饶人,紫橪树却顺从的将那衣服裹到了身上,准确的说...是头上。 “有什么计划吗,美丽的精灵小姐,我可是快到极限了呢。”贝尔苦笑着看了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女“还有...你不怕味道太重吗。” “无妨,这点气味我还是承受得住的,现在...重点还是那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