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随机采访一条龙族，问什么最神秘。 在众多的回答中，排名前三的，肯定有空间。 另外两项则是神龙和遗迹。 空间，太神秘了。 日常使用的传送，偶尔报道的探索龙极、交易平台、大窗小窗，空间膜，身窗的存在等等。 以上这些，这还是公众知道的信息。 而不知道的内容，例如漂移空间的存在，凝固空间的存在等等，那就更多了。 如果没有穿越，潘腾属于前者，知道传送的存在，而不知道其原理是什么，又是通过什么方法实现的。 现实没有如果，潘腾正在从前者朝着后者过渡。 在这个过程中，他会接触太多启蒙教育、强制教育都未曾提到的众多概念。 一界碎片，这就是潘腾本次想要了解的重点。 神龙界，对一界碎片的研究，还处于观察阶段。 至少从潘腾通过王铁鹏付费查阅和神龙府内部查阅的信息来看，研究处于这个阶段。 就像空间凝固一样，或许已经研究透彻了，只是没有把这些知识分享出来。 算神也曾在空间研究上投入大量时间，他集中的点，在制作天珠，控制世界上。 至于一界碎片，他有涉猎，了解不多。 又因为算神空间没有修复完全，小云对这些知识尚未回忆起来，潘腾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要想了解这个概念，先拆分，后组合。 一界，这不难理解，是相对于十界、百界、千界、万界而言的。 是描述一个世界的大小，而一界就是空间所能存在的最小解。 若是比这个还小，那么这个空间要么不能稳定存在，要么存在的时间很短，刚生成，就毁灭了。 还有一个可能，即便其可以长期稳定存在，其内部规则混乱，根本不适宜生存。 这些空间，现实中也存在的，而且被加以利用，可以改造成有特殊功能的地方。 潘腾曾在探索阳漠的时候，就进入过一个遗迹，其中到处都是火，就是五行之中，关于火的规则，混乱了。 碎片，是破片，小碎块的意思。 碎片这个概念，是相对于整体而言。 将一个花瓶打碎后，就会出现很多碎片。 将这些碎片按照原有的位置拼接回去，还能看出来它是一个花瓶。 只是，相对于完整的花瓶，破碎的花瓶不是那么牢固。 而一界碎片，则是一界出现了碎片。 换而言之，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界破碎了，出现了一界碎片。 一界碎片很重要，而如何出现一界碎片，那更重要。 黑狸驰骋在主干道上，王铁鹏一边思索着这个问题，一边变换车道，速度慢慢降下来。 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龙族喜欢驾驶龙气机车，个龙喜爱是一方面。 还有一个原因，平均下来，传送的费用比龙气机车费用高。 王铁鹏驾车，并没有回家，离开主道后，而是拐进了一个小巷之中。 收起黑狸，王铁鹏来到一家名为“神姬”的老茶馆。 神姬茶馆分大厅和包间，外厅内包，这是茶馆的一般布局。 大厅之中，有三三两两下班后不愿早早回家的龙族，有公有母，凑在一起喝茶聊天。 穿过大厅，来到前台，王铁鹏开口询问： “王铁鹏在哪个包间？” “1号包间，左手边通道最里面的那间。” 前台服务员指路，王铁鹏谢绝带路，自己独自前往。 再次穿过喧闹的大厅，王铁鹏心头不由得紧张起来。 来到1号包间门口，王铁鹏敲敲门，三短两长，那门自动打开。 里面坐着一条身材魁梧的龙族，和王铁鹏身形一致。 只是身体完全被黑城特色服饰给包裹，低头翻阅光幕，似乎在查看黑城晚报的内容。 “坐。” 和王铁鹏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出现，抬起头来，则是和王铁鹏一模一样的脸庞。 “今天就来替代我了么？” 王铁鹏见到本体潘腾后，紧张的情绪反而没了。 坐了下来，吹了吹眼前的热茶，略带兴奋地询问道。 这意味着，王铁鹏需要动用其他身份。 至于兴奋的原因，他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出发的时候，我才会过来替代你。” 本体潘腾摇了摇头，这次碰面，主要是为了让王铁鹏查漏补缺，和询问一下王铁鹏的想法。 同步的是经历，是记忆，而不是想法。 纵然经历相同，记忆相同，对事物的看法，还是会有所不同。 “伸出手来。” 本体潘腾命令，王铁鹏顺从地伸出手来。 两只一模一样的粗糙大手握在一起，两者之间快速交流。 本体潘腾的手是温暖的，王铁鹏的手是寒冷的。 没一会儿，王铁鹏的手就变得和本体潘腾一样温暖了。 王铁鹏对本体潘腾的伪装，提了一些意见。 力量的控制，是重点。潘腾现在是蚺龙，与角龙差着两层，两者之间的差距是一亿倍。 这要求本体潘腾对力量的控制，要变得更加精细。 王铁鹏还好，作为分身，等级是蟠龙，差距只有一万倍，更好控制一些。 至于王铁鹏的想法，主要是针对执行护送任务的想法。 就一条，能把队友救下来最好，救不下来也太重要。 “最好能把实验员陈培一救下来，通过这条线，混进黑城陈家，很可行。” 王铁鹏的眼光不局限于这次任务，而是为了更长远考虑。 要在黑城长期驻扎下去的，王铁鹏看问题就更能从实际出发。 喝了几壶热茶，王铁鹏脱了外套，露出他魁梧的身材。 龙甲师，没有几条是瘦弱的。 大块头，横截面积才大，才能撑起更大的安全空间。 两条“王铁鹏”交流了一会儿，确认了3日后什么时间交接，两者便各自离去。 对于一界碎片的调查，王铁鹏并没有中断。 用花瓶碎片类比一界碎片是一种简单的理解方式，而实际上，两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如果更恰当，似乎是足球更接近。 足球就是一个个六边形皮子缝制而成，这一片片六边形皮子，就是足球的碎片。 如果一个足球的某个皮子坏了，用另一个足球的六边形皮子来取代，是完全可以的。 一界碎片也有这个特性，脱落的碎片可以弥补其他世界的破损。 而潘腾一定要跟着这个护送队伍前往，目的之一，就是寻找一界碎片。 若是能找到，将之带给小云，那小云的修复进度会大大提高。 3天的时间，很快，一晃就过去了。 本体潘腾伪装成王铁鹏，提前来到办公室，打扫卫生、烧水泡茶，与安置在这里的王铁鹏一模一样。 这两项工作，明明有家政龙器，也有自动饮水机，王铁鹏还是主动去做。 “小鹏，不用这样，让家政龙器闲着，也不会给我们加办公室成本的。” 贾茹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挂着笑容。 家政龙器比王铁鹏打扫得更干净，效率更高。 可一个死物和一个同类，即便效果差一些，还是后者的服务让贾茹更有优越感。 “没事，闲着也是闲着。” 这句话，差不多成了每天早上的碰面口头禅。 没多久，青山如风和黑鳞也一一到岗。 “这次任务，不能携带任何私龙物品，全部佩戴制式装备。” 贾茹带着队员们离开办公室，来到装备库房，排队等待领取物资。 和值外勤不同，护送任务的物资在装备库房，除了他们这一队，还有其他小队也在排队等待。 贾茹手里拿着一个信体，轮到她上前的时候，递给里面的值班职工。 检查无误后，职工按照编号，拿了4个制式龙储出来。 将每一个龙储中的东西一一掏出来，上方检查龙器一扫，与清单核对无误，这就是当面清点完毕了。 领完东西，贾茹按照编号，把龙储分发给队员，然后回到办公室，开始更换装备。 “这还有内裤？” 王铁鹏第一次执行护送任务，好奇心尚存。 “你数一数，里面是不是20条内裤，每天一条，一次性的，用完就扔，扔回龙储里。” 黑鳞快快脱得干净，开始从头到脚换装备。 “这玩意儿质量不好，大批量采购的，不知道放在库房多久了。” 青山如风脱干净后，没有使用龙储中的内裤，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包内裤来。 一个是白色的，一个是黄色的，两者质量，高下立判。 “贾队要求过，那她也不会扒我们裤子检查内裤吧。” 黑鳞同样悄咪咪地掏出一袋白色内裤出来，替换掉那袋黄色的。 王铁鹏的龙储中也有内裤储备，只是，他只能忍着无奈，将发黄的内裤穿上。 “多出几次任务，你就知道哪些能干，哪些不能干了。” 青山如风拍了拍王铁鹏厚实的肩膀，补充道。 将装备全穿好，从头到脚，全部覆盖。 除了胸前的编号，已然分不清这3条龙族谁是谁了。 编号前6位都一样，最后一位有区别，贾茹是1，青山如风是2，黑鳞是3，王铁鹏是4。 在通讯中为了方便，一般用代号，不用名字。 “234号，准备好了就到集合点。” 防护头盔耳麦中传来贾茹的声音。 3条龙族同时回答，收到。 集合地点在办公室门口，贾茹挨个检查后，确认无误，带着大家传送离开。 当强光闪过，他们已经出现在窗店附近。 潘腾进过很多次小窗，然而通过员工通道，这还是第一次。 相对于顾客的检查，员工通道简单许多，刷身份卡，扫描一番，确定只有一个制式龙储，接下来就是等待。 好在，等待的时间也不是很长，科考小组4条龙族很快也通过员工通道，来到这里汇合。 简单相互介绍一下，主要是介绍一下科考小组的成员。 组长是陈培一，组员分别是林文、郑洁瑜、丁海清，一公三母。 反观护送小组这边，则是一母三公。 职业特点，某些职业，公母比例就是相对夸张。 一个废弃的小窗，主营观光旅游，平时就很少有龙族光顾，效率很快。 他们很快就到了第一个数据采集点：废弃小窗空间膜附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