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不答反问,“那护法的意思呢?” 熬溶微微颔首,“自然是不留后患,虽然前护法与我是昔日搭档,但是法不容情,犯了错就得接受惩罚,否则怎能服众?” “护法这就错了,”远处姗姗来迟的是副教主上官炎,他白衣翩跹,不染尘埃,慢慢走近才对座位上的魔尊行礼,“在下也是魔界的一分子,对当日前护法叛变一事有所耳闻,但却不知护法如今这番态度,是要让外界看了我们内部笑话,还是要传出我们杀伐果决,连稚子都不肯放过?” 熬溶侧首,直言道,“副教主这就曲解我的意思了,我也知孩童无辜,但是连坐之罚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怎能说变就变,况且日后孩童长大,万一起了什么歹毒的心思,又来一个密谋大罪,岂非后患无穷。” 上官炎轻笑,道,“这只不过是我的拙见,一切还要凭尊主定夺。” 莲下了命令,“既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将其软禁,若日后表现良好,再宽恕其罚吧!” “尊主英名,”趁熬溶准备开口反驳之际,上官炎便先发制人,让他开不了口。 三个孩子自此被囚禁在环境优美的玲珑塔内,从地下牢笼换到了另一处牢笼,玲珑塔内部不可以使出任何法术,便只能如个凡人一般生活,想逃也逃不出去。 这一番波折下来,熬溶心里对上官炎便起了嫌隙,他的本意是想置那些孩子于死地,但现在就是自己也无法进入玲珑塔以绝后患,只好暂时作罢。 “姐姐,渴了吗?”阿狸殷勤的照顾着我,好像这一路我们是在游山玩水,而不是得到任务去打怪,我把水壶递给身边的小五,小五也不客气,接过来“咕噜咕噜”的牛饮。 “前方应该快到了吧?”我不止一次问了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总是快了快了,这让我一度怀疑阿狸的方向感。 这一次他道,“哦,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当时我躲在一个超大的树洞里,那棵树应该是这片林子里最大的一棵。” 放眼望去,所有的树都有他们三个人环抱在一起那么粗,我很迷茫是不是经过岁月的变迁,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一棵了。 “除了树很大,还有什么别的显著特征吗?”我开口。 他又想了想,“那棵树不是普通的树,它是树精爷爷幻化而来,当时为了帮助我躲难,他让我藏在本体内,躲过了那些人的追杀。” 所以我们找的不是树,而是树精? 我郁闷的皱眉,“你怎么不早说,就在这片林子里瞎转悠,逗我们玩吗?” “我没有,”阿狸很委屈,“那都过了这么久,我哪能记得这么清楚嘛?” “狡辩,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这都能忘记?”我教训他。 小五看不过去,替阿狸说话,“姐姐别怪少主了,他本来记性就不大好,你再说他他就真的傻了,那接下来谁来找。” 阿狸怪叫,“小五,你这臭丫头,怎么最近变得找打了?” 小五吐了吐舌头,朝我身后缩了缩。 眼看天色将暗,我们随便找了个地方堆起了火,我扒拉着火星子让它们越燃越亮,小五已经响起了鼾声,靠在我的腿弯,舒服的梦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