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的飞船以不息代价的方式拼命的进行着加速运动,由于能量护罩已经不在,此时船体外壳的温度已经越发的接近金属熔化的临界点了。 似乎时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对方有些措手不及,很快认识到这是采用激光定向打击的敌人飞船开始做出应对策略。 只见对方发射出了数枚不知何物的导弹,而这导弹仅仅脱离飞船不足两秒钟就轰然爆炸。巨大的火球以及耀眼的光芒无不在说明这是类似核武器一般的炸弹。 而随着这种炸弹的爆炸,一种半透明的烟尘状物体在这片区域中迅速扩散,而激光一旦照射在这上面,就会产生类似被囚禁住一般的现象。 任凭激光如何对表层的烟云施加何种高强度的能量,纵然高能激光电离的这片气体云都开始受激发光,也最终没能让其穿透过去并在对敌人的飞船造成哪怕一点伤害。 无处不在的监视卫星将这一幕传递给了思旭,可是思旭依然没有放弃攻击的继续。原本集中在一体的激光强度迅速变弱。相反原本粗壮的光线中迅速分离出去了几道明暗不同的激光束开始照射其余的飞船。 那些飞船拼了命似的开始不断做着机动动作,可是奈何远距通信装置让对方的行动如同是在一只正在天空翱翔的鹰眼的注视下在草原上奔跑的鼠兔一般徒劳无功。 面对县级飞船仅仅十多分钟就让对方的护盾过载了,这一点让思旭喊道有些诧异。纵然思旭使用的是近乎无限供应的恒星能,但是对方护盾的孱弱仍然让思旭感到意外。 可是这一切都并非是思旭主观臆测的那般薄弱,相反这只是对方舰队在进行超光速航行时自己那特殊的缘由导致的护盾的削弱。 如果给对方充分的时间对能量护罩进行修复或补充,否则以思旭现在的火力输出要达到这一点将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是思旭也并非一无是处,早就了解到每时每刻动向的激光器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挥舞着砍向了那几艘参与护航的小型飞船上。 仅仅一个照面,敌人的几艘小飞船就被猛烈的能量给融化成了数个金属球并最终成为了环绕恒星运行的一份子。 而一直悄悄行动的战机在猛烈的激光打击中悄然隐匿身形并最终接近了敌方的飞船。 不同于对方使用等离子引擎作为常规动力,思旭现在使用的是与曲速引擎一样的微型曲速引擎。它的作用就是完全取代了等离子引擎那缓慢的加速性能以及因此而产生的惯性过载。 战机小队在临近敌方县级飞船以后迅速扑杀上去。而对方也在战机暴露自己身型的一刹那就展开了反击动作。 根据刚刚的接触,思旭很快就推断出了对方应该是一个四级文明。而在思旭的认知中,四级文明的战力是三级文明无法正面对抗的。 很显然透过这反击动作就可以看出对方的强悍,仅仅一个照面下来,思旭的战机就已经损失过半。要知道这可是思旭利用庞大的计算力在进行支援的情况下依然出现了如此高的损失。 如果换成其他的三级文明采用智慧生物来进行驾驶,估计这支小队早就成为了宇宙中的一粒尘埃了吧。 战机迅速散开,辗转腾挪躲避着铺天盖地的弹幕。而思旭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越发的靠近对方的飞船,其困难程度就越高。最终思旭不得不在尚有一段距离的情况下发射了临界光子鱼雷。 临界光子鱼雷其实就是一个直径一米长三米的火箭弹,只不过火箭弹的主引擎采用的是等离子引擎,并且战斗部中被反光子所填充满。 这些反光子聚集在一起如同一颗躁动不安的心脏一般,被一套特殊的磁力约束机构约束在一个特质的舱体内。 一旦反光子鱼雷轰击到对方的船体上,那些磁力约束机构就会轰然失效。最终被限制并聚集在一起的反光子失去了约束之后开始以光速向外膨胀并爆射。 然而如果只是普通的光子其实还好,奈何这些光子都是反光子,只要他们与任何物质相接触就会产生正反物质湮灭。 根据质能转换公式的计算,这些物质全部被转换成的能量将是十分恐怖的,尤其是在对方没有能量护罩的保护下。 虽然这些临界光子鱼雷是一种小型鱼雷,但是奈何鱼雷的数量可不少。这些能量不分先后迅速的在接触到敌方飞船的瞬间就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当闪光过后思旭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的飞船已经被这几股庞大无比的能量给撕扯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倒计时的广播停止了,而思旭的快子监测显示敌方的后续舰队还有30分钟左右就可以抵达恒星系中。 参与投弹的战机迅速调转航向开始向敌方飞船的残骸靠近,由于是采用的无人驾驶战机,它们本身的携带空间非常有限,于是乎这些战机发射出数道金属缆绳将几块小残骸向最近的一个前哨战拖去。 “初步战斗的结果产生了! 我们与对方的战损比大约是8比1。虽然我们现在取得了短暂的胜利,但是要清楚我们胜利的根源是什么? 如果没有得自元珍文明可以在恒星系内部进行曲率运动的技术,也没有来自元珍文明提供的能量护罩技术,那么我们的这场战争必败无疑。 虽然现在经过计算机推演得到的战争胜利的结果已经从原来的不足10%已经上升到了30%。可是我们也要清楚一点对方未必是一艘严格意义上的战斗飞船。否则也不会这么就被我们给摧毁掉。” 思旭将自己掌握的数据通报给了在场的每一个参会者。一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聆听着思旭的讲述。 他们都很清楚这只是一场充满计谋的偷袭,并且还付出了如此般的代价,如果真正面对敌方的主力舰队时会如何,他们也不敢去想象一场战斗之后自己还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