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并没有急着离开。
她拥有堪比神医的医术,对眼前这个中年妇女孟荷花自然也是一眼就能瞧出她的问题症结。
很显然,这个乡下妇女孟荷花患有严重的妇科疾病,而且已经病入膏肓,身上隐约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味道。
孟荷花神色呆滞,不停地跟药房经理恳求,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但是经理没有理睬她,态度恶劣,冷冰冰地回道:“我开门做的是生意,我怎么可能白白地将药膏送给你?”
八十年代的农村人,其实大部分还算比较淳朴,但是经济开放之后人心不古,一切向钱看,物质主义和拜金主义渐渐变得甚嚣尘上,很多农村地区也变得跟城里人一样精明世故。
孟荷花忍着隐私部位的恶露,还在纠缠不休,经理非常烦躁:“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那个女老板常虹也没有来得及离开,当然,她也没有多余的善心,会替这个粗鄙的农村妇女付钱购买昂贵的中药膏。
常虹只是觉得好奇,就留下来瞧了片刻。
凌霄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立即走上前来,将她手中的百花玉露丸送给孟荷花。
“阿姨,这是我配制的药膏,你拿去试一试!”
凌霄的气场其实还是蛮足的,就算被济仁堂的经理拒之门外,她还是一副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的模样。
常虹也忍不住对她高看一眼,笑道:“既然没钱买药,不妨拿这个小丫头自己配制的药膏试一试好了!”
药房经理急于摆脱这个孟荷花,也假惺惺地说了几句客套话。
孟荷花是乡下妇女,没有读过书,没有什么见识和眼界,她只知道自己生了重病,必须吃药治疗,否则重病的她迟早都会被丈夫和儿子扫地出门孤零零地死在外面!
她不想死,更不想离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虽然他们看不起自己,总是对她动辄打骂,指使她去田里干农活,她在家里任劳任怨,给他们做牛做马,也觉得安心。
孟荷花一看有人免费送药,不疑有他,立即欢天喜地接过来,感激涕零地笑道:“小姑娘谢谢你了!”
凌霄淡定地摆摆手:“你拿回去立刻服用,我再给你配一副药水,你拿去擦拭身体,我跟你保证,不出半个月,你就能治愈!”
说着,凌霄自掏腰包,在济仁堂里买了一些药材,经过两个小时的独门秘方的处理,她将药水成功地配制出来。
然后她将百花玉露丸和滋阴养生水一起交给身患恶疾的孟荷花。
孟荷花喜不自禁,误以为自己占了她的便宜,便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兜里只有三块钱,要不,我给你买一屉肉包子?”
看来这人的心态比较朴实,知恩图报,只可惜出身卑微见识狭窄,遇到这种恶疾,也是束手无策,求告无门!
凌霄跟她约定,三天后,来济仁堂的门店里一起看看百花玉露丸的效果,到时候如果对她有用,她再继续给她试药。
孟荷花千恩万谢地走了。
药房经理嗤笑一声:“三无产品,不过就是个农家土方子,估计也就这种穷瘪三才会真的当个宝!”
常虹一直逗留在此,没有离开,听到经理的嘲笑声,她深以为然笑道:“这世上最难治的病,不是那些癌症白血病,而是穷病。”
药房经理立即曲意逢迎:“常老板!你说得太对了啊!像她那样的穷人哪有钱治病买药,也只能从这种不入流的贩子手里买点药。”
凌霄没有搭理他的冷嘲热讽,自顾自地离开了。
回到香草园。
凌霄再次在楼道里遇到那个新邻居齐铭,他依旧对她十分惊艳,忍不住凑上前来问道:“我怎么没有见过你老公?”
自从束家搬到香草园来居住之后,齐铭从未见过有哪个年轻男子陪伴在凌霄身边。
像她这样的大美人,很容易遭到外界的觊觎,如果没有合适的护花使者在一旁保护,她很容易被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盯上。
凌霄淡定地回道:“他在香城处理一些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