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出尔反尔啦?”后面那亚依白大王听到螳螂豹译过的语言后大怒:“每次我们都忍气吞声的听你们的要求,才落得如今的下场,这一次更是,条约规定也是你们提出来的,说什么三月休战一月,结果乘我们休战不备时暗杀我数万兄弟。” “放你的狗屁。”那驸马大怒:“我正要想找你评理,那知你自己送上门来。弟兄们!不要管他们,给我全部杀光。” “狗娘养的,有种你就一对一,要是不敢就别称英雄,以众敌寡算什么好汉。”亚依白冷笑。 “你以为我不敢吗?亚依白!”那驸马似乎听得懂对方的语言:“五堂主!给我生擒那小子,看它还敢不敢嘴硬。” “是。驸马!末将尊命。”话音刚落,树丛中闪出一铁质桃木古树,看外面皮肤就知道年龄在千岁以上,树根比上面枝叶宽大很多,根须柔软如丝,犹如数百条毒蛇在游走,有点神出鬼没。 “沙油行!”亚依白道:“给我教训教训它。” “是,大王!”众兽中窜出一兽,身材高大,比路菲还要大一圈,样子跟狼有点相像,但头上长着一对二尺来长短角,嘴巴跟鲨鱼较像,庞大的身材运动却十分灵敏。 “过来受死吧。”沙油行道。 “慢着,”驸马喝住,对着飞艇一拱树手:“这位朋友,能否帮我们作中?” 欧阳瘦道:“好!多谢驸马抬爱。”飞艇慢慢的落下,下面众兽让开一地,尘土飞扬中飞艇已停在地面。 “你不能下去,万一不好,飞艇要靠你飞行。”严如森道。 “不要紧。严教授!”欧阳瘦道:“在这个星球上它们也不会太过难为我们的,仿且,宋诗诗却盯着呢。” “我也去。”龙婷娇道:“我的话它们听惯了。” “好,你们去吧,不过一定要公正。”何成拦住了严如森:“老严!不要紧的,让他们去吧。” “老何!万一出事怎么办?它们可不是地球上的人啊。”严如森强调。 “不要紧。老严!他们也只是在飞艇前面站一下,不会出事的。”何成道:“你看,攻防队都看着我们呢。” 正说话间,欧阳瘦操作台上的视屏显出了宋诗诗的身形。 “你俩下去吧,”何成站起来:“这里我来。”说着接通宋诗诗的视频:“宋队长!什么事啊?” 欧阳瘦和龙婷娇一看忙走出通讯室。 “我们队的白无仙和李申要求下去,我知道你们在这里,所以……”宋诗诗道。 “让他俩下去吧,不过,你可得看紧一点噢。要不老严肯定要找我算账。” 严如森苦笑了一下:“你呀,专门做好人。” “好!你放心。何艇长!我们的现代化武器对付原始人总还可以吧。”宋诗诗笑。 四个人刚下去,依亚娃就转频过来:“何艇长!应急队怕他们出意外已派林霞和孟曼雅下去接应了。” “好!好!”何成点头。飞艇前面十多米远沙油行和五堂主正摆好架子等待着欧阳瘦他们到来,二对面,一边是亚依白大王,一边是驸马,亚依白旁边就是路菲和八大金刚的守护地,它们因为没换位置,所以,八大金刚边上都是猛兽。侧面就是花木兰飞艇。 “大家是三局二胜呢,还是五局三胜赢?”龙婷娇她们已经到了,她和欧阳瘦各带着喇叭问。 “三局二胜吧。”亚依白道:“要是我们输了一切听你的。” “好!”那驸马道:“到时候你们输了就各自了断吧。” “要是你们输了怎么办?”亚依白问,它毕竟久经江湖,话必须要说清,而且,这种比试对他们肯定要有利,其实,全军覆没是迟早的事,这样一来倒有一线生机。 “我们不会输。”驸马道。它非常自信,当然,就算输了它也不会自行了断的,本来它就胜券在握。 “万一输了呢?”亚依白再问。 “今天就饶了你们。”驸马道。 “这好像不公平。”龙婷娇道,看着那驸马。 欧阳瘦用活树人语言也说了一遍。 亚依白本想顶上去,现听龙婷娇此话,心里暗自高兴,看来他们也偏向自己。 “即然这样,要是我们输了,这三月之内我们不会进攻你们。”那驸马也作出让步。 “它们输了自行了断,你们输了只三月不打,这好像也行不通啊。”龙婷娇感觉好像也大不公平。 欧阳瘦又翻译了一遍。 “你们想怎样?”那驸马有点怒意,肚内暗骂:我叫你们作中,只是惧你们的手段,不想爬到我头上来了:“难道要我们也自行了断?” “它们输了自行了断,你们输了划一块地给它们才对。”龙婷娇道:“这样不算过分吧?” “好!”驸马一咬牙:“我们万一输了就把前面这几座秃山让给你。” “不。”亚依白这时才开口:“应该这一块地和这个湖泊分给我们。” “我已是宽宏大量了,亚依白!不要得寸进尺,这都是我看在这几位仁兄的面上才给的。”驸马这句话明显是拉拢欧阳瘦他们。 “蔡驸马!你现已几乎得到整个天下,难道还差这一小块地和这个湖泊吗?”亚依白一阵狂笑:“看来这场比试你早知输了?” “放屁!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我还想看你们自行了断的壮丽场景呢。”那驸马也一阵大笑,枝叶扇动着上下浮动,树根不住地游动着,看上去洋洋得意。 “既然输赢还不知道,你怕什么呢,或许你们赢呢,”亚依白不饶不让,这块地倒无所谓,只是通向湖泊的必经之路,没有这些水,它们一样死:“这个湖泊和这块草地对你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不要答应他们,有了这湖水,它们至少还能活下去。”旁边一古树道。 “这……”那驸马有点犹豫。 “哈哈哈哈!我早知道你这狗屁驸马胆量全无,遇事都要回家去跟老婆商量。”亚依白讽刺道。 “亚依白!这种激将法对我没用。”驸马冷声道:“除非你三局三胜我就依了你。” “好!就照你说的吧。”亚依白一口答应,现在的处境能够得到这样的条件已经是很好了:“不过,你可不能返悔的。” “驸马!你可不要答应。”那古树再次劝阻。 “放心!它们胜不了的。”驸马看了一眼古树,转头对着亚依白道:“我蔡系一向言出必行,你们真要三局三胜这草地和湖泊归你们也罢,只是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 “那我们决不让你失望就是。”说罢转头看着沙油行:“沙兄弟!今日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大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罢看着对面桃木古树:“动手吧。” “好!接招。”对面那桃木古树五堂主话音刚落,树根在地上一阵乱舞,枝叶挥舞间一阵狂风夹带着地面树根挖来的沙石破天盖地的向沙油行射去。 欧阳瘦等六人忙向后飞退十几米,靠近飞艇,脸上充满惊惧,如此恶斗,当真惊世骇俗。 只见那沙油行不退反进,一阵咆哮,巨大的身子夹带着风声扑向对面桃木古树,头上双角和二只前爪在面前乱舞,把飞射而来的石块一一击落。 五堂主见沙油行欺身而来,枝叶急拍,身子闪电般射上高空,沙油行去势太急,一下子收脚不住坠入刚才五堂主挖的大坑里。 五堂主一阵怪笑,身子急速下落,数十条树根犹如利剑一般射向沙油行。 沙油行临危不乱,前爪猛拍地面,巨大的身子急速上弹,二条后腿将三条粗壮的树根一下子拍开,六条树根已插在身上,它一咬牙,尾巴像钢枪一般指向对方。 五堂主一阵狂笑,正要收拢树根挖对方五脏,只觉一阵剧痛,身子向后倒去,沙油行不顾体内剧痛,一个翻身前掌双爪一爪牢牢抓住五堂主主根,另一爪已探进对方体内,硬是血淋淋爪出一大把肠子。 五堂主一声惨叫,六条树根在沙油行体内一阵乱翻后倒地而亡,沙油行翻身把树根一一咬断,举步从容走向亚依白。“第一局,亚依白大王胜。”龙婷娇举着喇叭宣布。 欧阳瘦用活树人语言也翻译了一遍。 “这个死鬼太轻敌了,活该。”驸马骂道。 “辛苦你了,沙兄弟!”亚依白迎上二步。沙油行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倒地而亡。 “朋友!大家同亡,为什么判我输?应该平局才对。”驸马见沙油行已死就问。 “它是在宣判之后死的,所以算胜,如果在宣判之前死,是应该平局。”欧阳瘦道。 “你……”那驸马一咬牙:“江护法!出去给它们点颜色看看。” “是。驸马!”被称作江护法的一棵金丝楠木从七丈高空飘然而下,树皮斑点深棕色,主干上已留下不少疤痕,枝杆曲折,形态诡异,看上去年龄不下三千岁。 “三长老!这次看你了。”亚依白头也不回,好像对它非常有信心。 “大王放心,我来会它一会。”话音刚出,兽丛中步出一兽,是六腿蝎子兽,它的身材不大,最多和马相妨,头上长着一只独龙角,下面獠牙闪闪放光,奇怪的是,背上还有一对翅膀,最前端的一对腿跟人手无异,尾巴上还缠绕着一条九毒眼镜蟒,看上去非常诡异。 “比试开始。”欧阳瘦和龙婷娇各自喊出信号。 “上来受死吧。”江护法大喝一声,一阵狂风夹带着片片树叶射向六腿蝎子兽。 蝎子兽一声狂啼,双翅展动将急射而来的树叶扫飞,兽影闪动间已扑向金丝楠木。 金丝楠木枝叶急颤,小山般一块泥石从地上挖起,罩向蝎子兽,根须乘机像利剑般刺向对方。 三长老猛见得江护法巨大的泥石压向自己,忙展翅斜飞,前爪乘机抓住一条树根,尾巴从身下急射而来,九毒眼镜蟒已近在积尺。就在这时,三长老前掌已被一条根鞭扫中,手一麻,根须迅速滑岀,眼镜蟒扑了个空,泥石落地,蝎子兽已纵向空中。 “真是歹毒。”江护法暗骂一句。抬头见蝎子兽在上空展翅旋转,一声怪笑,纵身直上,数条树枝像钢鞭一样带着风声扫向蝎子兽周身,它要打伤蝎子兽的翅膀。 蝎子兽虽能飞翔,但不能像树人那样在空中停留,它要利用它的致命武器眼镜蟒一招胜敌,所以,急展翅膀避开金丝楠木正面攻击。 江护法一招落空,根须已至,眼部也是蝎子兽的致命弱点。 蝎子兽双掌拍出将二条树根拍飞,自己借力下坠,屁股乘机抬起,眼镜蟒闪电射出已点中树根。 江护法乃战场老手,知已中招,急集二条树根随手一拉,中毒树根离体而去,猩红鲜血急喷而出,蝎子兽已然落地。 “老狐狸!”三长老暗骂一句,转身待敌。 江护法失却一条树根,恼羞成怒,身子如影随形急跟而下,数条根须卷曲而来,状如魔鬼张牙舞爪罩向三长老。 蝎子兽猛然回头,见庞大的根须已经点到,来者快如闪电,忙展翅拍飞数根,前面双腿连挥,已将根须大多击开,转身急退。 “啊……”不想那金丝楠木江护法早有准备,见它转身一树根已插入蝎子兽左眼之中。 一招得手,众根齐上,一下子将其前腿捆住,形势危急,蝎子兽后腿一蹬,双翅一展,眼镜蟒借羽翅掩盖乘势突袭,一口点中江护法。 江护法心头一凉,忙聚二根过来捆住被咬树根,乘势切断该须,捆住蝎子兽的那几条根须一用力,蝎子兽二条前腿血淋淋的掉落地上。 蝎子兽咬牙提起一条中腿踢向一条根须,眼镜蟒乘势跟上,同步攻到,一招点中,眼镜蟒一口在中腿的猛击下根本微不足道,蒙蔽了江护法这老狐狸,自已借势就地一滚想暂避锋芒,那知那江护法虽切去二根,运动仍非常迅速,二个纵跃已近蝎子兽,一条根须已卷到蝎子兽一中腿上,其时蝎子兽已断二腿一眼,伤口痛彻心腑,现知一腿又已被江护法控止,只得咬牙提后腿猛烈击中腿上的根须,以等待江护法毒发身亡。 那知江护法身体强壮,再加上眼镜蟒已是第三口了,一时并未察觉,卷着蝎子兽中腿的那条树根一用力,立时将那腿活生生的切了下来。 蝎子兽一声哀嚎滚入刚才江护法挖的土坑之中。江护法步至深坑之边一声冷笑,正欲乘势攻击,猛觉眼前模糊,脚掌不听使唤忙向后退去,一声急叫,“九堂主,快来救我!”随即树丛中一果飞来,江护法本欲想接,那知毒气攻心,眼睛一黑倒地而亡。 蝎子兽咬牙忍痛从树坑中慢慢爬起,周围一切一下子静止了下来,脑子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知道,它只知道半爬着用二条后腿和一条中腿用力的蹬着地面,后面留下三道浓厚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