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采对万岁爷很忠诚,由于我没有显露出真水平,伊采和万岁爷对我不太看重,他们有事不跟我商量。我找不到人玩,因此很无聊。我突然想家了,也就是想回牛云地看看我的父母了。早上,我跟伊采练了一阵剑,她外出后,我就让人看不见,施展腾云驾雾,向东北飞去。 回到家乡,见到父母外出劳动了。村里静悄悄,我变成小鸟飞到水桥边,一只小鸟向我飞来,原来是吕洞宾。我说,“真是难为你了,为了让黑皮包冒充我,你要经常守在这里,这也是很无聊的。”吕洞宾说,“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那个小子记忆力很好,我一个月来一次辅导他就行了。”他问我是不是又找不到人玩,我说是的。他说,“你的功力提高很快,我们八仙都打不过你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你不跟万岁爷那些人玩吗?”我说,“以前是万岁爷跟田红斗法,现在是万岁爷跟玉皇较劲。观音叫我留意万岁爷的动静,万岁爷利用欢软玩偶除去了一些强劲的对手,叫我们暂时躲避,我都不知找谁玩才好。”吕洞宾说,“我们八仙跟万岁爷那些人素无交往,万岁爷不干涉你跟我们玩,你随时可以找我们。”我说,“我们去找何仙姑,她给人看病,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其他人不好找,今天在这里见到你,也是碰巧的。”吕洞宾说,“我带你去找曹国舅。”我说,“他老婆孩子不是神仙,去那里很有顾虑,不好玩。”吕洞宾说,“那你说怎样才好玩?我有时变成小鸟都可以玩几天。有些人,变成云,迷迷糊糊过去一千年都有。要不,我找一些人跟你比试武功。”我说,“我不能暴露真实水平。”吕洞宾说,“你的先生孔子,在天上有很多弟子,你可以去找他们玩。”我说,“先生到一些弟子家,会叫我们去。不过,我现在住在四通岭,他很少找我。”吕洞宾说,“你现在是神仙,应该活得洒脱一点,不能顾虑重重。”我说,“我每天都想想,怎样做才重要。”吕洞宾说,“对我来说,轻松自在才是最重要的。那些凡人,短短几十年就是一生,他们都过得很快活,你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我说,“谢谢你的指点。”我们变成小鸟飞上树,又飞到竹子间,跟其它小鸟,玩得很高兴。 中间,学生放学回来,我父亲也把黑皮包变的那小子接回来了。我对吕洞宾说,“那小子回来了,我想看你如何辅导他。”吕洞宾说,“他的记忆力很好,只是很多知识不能做到活学活用。我进入他的心里,套取他所学的知识,稍加引导,他就明白了。”我说,“这是通心引导,我也懂,让我去教教他。”吕洞宾说,“可能一下子他配合不了你。”他变成斑鸠在水边叫,那个小子走来了,呆呆地望着斑鸠出神。过了一阵,他走了。吕洞宾对我说,“我教过他的知识,他会牢牢记在心上的。”又过了一阵,那小子又来了,拿花生米投向我们,我们上下翻飞,去抢。他很快就离开了。我对吕洞宾说,“是我对他进行通心引导,叫他拿花生米给我们吃的。”吕洞宾说,“你也会耍他了。”我说,“有时候,人要被耍才变得聪明的。”吕洞宾说,“你现在在哪里躲避?”我说,“在哪里都可以躲一阵,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赶回去才行。”我飞到高空,在云中现身,让人看不见,腾云驾雾,向西南去。 回到南斗这里,回住处,伊采还没回来,我就变成两个人击剑。傍晚,伊采回来,问我出去玩过吗,我说出去变成小鸟,和另外一只小鸟玩,我们对人进行通心引导,叫他拿花生米给我们吃。伊采说,万岁爷已经回天上了。我说,“他不用躲避,我们也不用躲避了。”伊采说,“他回天上,不会随便抛头露面的。明天我带你去当教练,教人击剑。”我说,“我的剑法是乱来的,叫我当教练,可能我教得不好。”伊采说,“有点事干,你会觉得有意义。你教的那些人是万岁爷选定的新生主力,你可以对他们进行通心引导。”我说,“新生主力,是干什么的?要是耽误那些人的学习,不要怪我。”伊采说,“认认真真做,相信你是很有出息的。”我说,“凡人说的出息,是当官发财。你说我有出息,是指有什么好事等着我吗?”伊采说,“做得好,万岁爷不会亏待你的。”我说,“好吧,我舞剑主要看心情,有人愿意学,我会高兴的。”伊采高兴起来,跳起了舞,她让身体变成白烟,随风舞动。这种舞叫做云画舞,我在地府看人跳过。 第二天早上,伊采叫我跟她走。我们走下深广场,向东去。南北两边都是四层的平顶楼。伊采带我走进南边的楼,里面大概有五十个小伙子在等着。伊采去武器架上拿了一把剑,舞了一阵,然后将剑交给我,我也不多说,舞了一阵。我击剑是随心所欲的,没有规定的动作。伊采说,这样没有什么用,她叫我放慢动作,叫那些人跟着我做。于是,我心平气和,慢慢舞剑。看着那些人努力舞得和我一样,我很高兴。 大约舞了一个小时,伊采叫我对一些人进行通心引导,我说没有什么用,但我还是对三个人进行了通心引导。这些人很用心学剑。到中午,我和伊采才回到住处。我问伊采,“那些人学剑,有什么目的?”伊采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些人对万岁爷很忠诚。”我说,“不见万岁爷给人什么恩惠,却见很多人忠于他。”伊采不跟我说话了,她出去了。 我变成小鸟,飞到南边,米开朗琪罗家门口的大树上,有很多鸟,我跟它们跳来跳去。米开朗琪罗不在家。我玩到傍晚才回住处,伊采在,她问我去哪里玩,我说到南边树上变小鸟。她说,“要不,我们回天上吧。”我说,“不教那些新生主力舞剑了吗?”她说,“那些人说,你教的剑法很一般。”我说,“没办法,我的水平就是这样。”伊采说,“你的剑术很好的,你不用心教而己。”我说,“我教的是给人欣赏的,不是打斗的。”伊采说,“这样吧,你教我,我再教那些人。”我说,“我教你和教那些人是一样的,都是随心所欲。”伊采不跟我说了。 第二天早上,我还是和伊采去教那些人。我教了一个小时,伊采叫三个人和我打,这些人功力很好的。中午,我不回住处,施展腾云驾雾,上了天。我去找先生,先生刚从朝堂回来,我问他最近有没有讲学,他说没有。他问我去哪里玩,我说去哪里都不见有什么好玩的,很无聊。先生说,“你会腾云驾雾,去哪里很容易,你的人缘也不错,怎么可能无聊呢?是不是在万岁爷那里受到冷落?”我说不是受人冷落,是找不到人玩,心里空虚。先生说,“要想心里充实,就是要做有意义的事,你可以像八仙那样,助人为乐。你喜欢做什么,最好形成自己的信念。你的小提琴拉得很好,这是你的特长,你可以多跟人交流。广交朋友,生活就充实了。”我说,“我现在舞剑也不错,法术也大有进步。不过,一心要做有用的人,反而成了无用的人。”先生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万岁爷,观音却要你跟着万岁爷,心里矛盾。我还是那句话,你喜欢做什么,最好形成自己的信念。”我说,“你能对我进行通心引导吗?也就是将你的心思加入我心中,让我想你所想。”先生指指我,我心里有了一首美妙的乐曲,我变出小提琴来拉,觉得很满意。拉了琴,先生说,“你对谁有用,或者对谁都有用,你自己想清楚。”我说,“我不可能对谁都有用。表面上,我对万岁爷有用。实际我要对观音对玉皇有用。”我告别先生,回南斗这里了。 回住处,伊采和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在一起,伊采见了我,问我去哪里,我说去找人玩,但找不到。伊采指着身边的人,说是万岁爷的爱将务沙。我说,“变成这样,我都认不出来了。”务沙说,“你变成这样,不是伊采说起,我也认不出你。”伊采叫我和务沙比剑,她说,“你们都是剑术高超的人,却不肯露出真本领。务沙以前屡屡输给田红的支持者,那是迷惑他们。我希望你们在新生主力面前,用真实水平打一场。你们认真想想,该怎样打,明天早上见分晓。”务沙就走了。伊采对我说,“我知道,你的剑术比建人高出很多,不过,务沙的真水平没显露出来,可能他比你厉害,你要有思想准备。”我说,“你很看重这场比试。”伊采说,“希望你认真对待。” 第二天早上,伊采带我到深广场东边的平顶楼,那五十个新生主力和务沙已经来了。伊采指指我,又指指务沙,我和务沙就开始打斗。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务沙有点焦急。他的剑术好,而我功力高。我们妙招频出,那些新生主力不断喝采。又打了一百回合,我功力高,占了上风,伊采叫停,说我赢了,掌声四起。务沙收剑,飞走了。伊采在那些新生主力中挑了两个人,叫我和他们打。我见务沙输了,很无奈,自然不敢装样子,奋力打了一个小时,才把那两人打败。伊采拉我回去了。 伊采对我说,“你有任务。”我说,“什么任务?”她说,“万岁爷和我们躲避在这里,人家知道了,我们做出假象,这里是我们的训练基地。人家派人来刺探,我们要他有来无回,你和务沙负责执行这个任务,所以才有你和务沙的比试,输的人先动手,一定要完成任务,必要时跟他同归于尽。”她在胸前变出一朵小红花,叫我变成蚂蚁爬到花上。 务沙来了,伊采和他装成是一对小夫妻出去散步。走过深广场,沿着大路向北走。走了一阵,远远望见西边有一间铁棚大屋,伊采和务沙向那边走去。后面匆匆走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对务沙说,“那间铁棚屋是干什么的?”务沙说,“是军队的营房。”那人说,“哪里来的军队?”伊采说,“魔鬼的部队。”她掏出一把匕首,给务沙,务沙拿着匕首捅进了那人的胸部,那人倒了下去。伊采拍拍手,我现身,说:“这个人是凡人还是神仙?”伊采说,“是神仙,留一具尸体在这里,实际上已经分身走了。大家注意点,不要让他附身。”我说,“这具尸体如何处理?”伊采说,“对于法术高明的人来说,他留下尸体肯定会派上用场。我们等一等,看有什么发生。” 东边大路跑来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他大喊,“你们干什么?你们敢杀人?”务沙变出剑来,向那人刺去,那人中剑也倒下了。伊采说,“不刺中他的心,他死不了的,看他还有什么伎俩。”南边天上飞来一大群毒蜂,向我们蜇来。我说,“可以变一团火将毒蜂烧死。”伊采说,“烟火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务沙变出一大群鸟,将那些毒蜂吃光了。伊采说,“我们回去吧。”我说,“这两具尸体怎么办?”务沙变出一堆细沙,将尸体埋了。 我们走上东边的大路向南走,南边来了三个壮汉,拦住我们,一个说,“你们杀了人,想走?”务沙也不说话,变出剑来冲向他们,我和伊采也变出剑来加入。这三个人显然是一个人变出来的,顾此失彼,哪里是我们的对手?很快就中剑倒下了。伊采说,“杀不死他们的,可能又要用欢软玩偶对付他们才行。”她叫我们变成一股风,不让人看见,快点离开这里。我们都变成风,向南去了。 第二天早上,伊采和我又到深广场东边的平顶楼,教那些新生主力舞剑。舞了一阵,一个人举剑向我刺来,看来是有人在他身上附身了。伊采叫我杀了他,她说,“谁让人在身上附身,就杀了谁。”我很不容易才杀了那个人。那些新生主力都不是弱者,我杀了那个人,再也没有人被人附身了。 回到住处,我对伊采说,“我们又被缠住了。”伊采说,“不要害怕,充满斗志人就变得坚强起来。”我说,“那些新生主力算是暴露了。”伊采说,“就是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我说,“要不要用欢软玩偶对付他?”伊采说,“你会拉小提琴,这就容易了。明天我们换一个地方,如果他跟去,在人身上附身,你就拉小提琴给他听,你就用音乐进入他的心,迷醉他的心,最后用剑刺中他的心就要了他的命。”我说,“如果这样能行,那就试试看。”伊采叫我拉小提琴给她听,我一边拉,一边试图控制她的心。在她如痴如醉之时,她的心真的能控制。我说,“你认为我拉得好,心沉醉,我能控制你。别人未必会沉醉,那些一心来寻事的人有心情欣赏音乐吗?”伊采说,“他不放过我们,我们也不能放过他,一招不行换另一招。” 第二天早上,伊采带我又去那间铁棚大屋。里面有男有女,大约一百个人,都在练剑。伊采拍拍手,那些人停了下来。伊采叫我到中间舞剑,我尽可能舞得好一点,赢得阵阵掌声。伊采问那些人,谁来跟我对打。没有人应声,伊采便随便叫一个壮汉跟我打。这个人功力高,跟我打了三百回合,我稍微占了上风。伊采叫我们停止打斗,叫我拉小提琴,让那些人跳舞。我连续拉了五首乐曲,伊采叫我不拉了,跟她回去。 走出铁棚,我说不见那个人来缠住我们了。伊采说,“这是生动分队,比新生主力功力高,实际只有五个人,三男二女,变成一百人来壮声威。估计那个人不能在生动分队的人身上附身。”我说,“可能他去缠住新生主力了。”伊采说,“他的目标就是我,他肯定躲在暗处跟着我。我让他知道,这里是我们的练兵场。” 我们回到住处,院子里很多人练拳。伊采叫我拉小提琴,有一个壮汉向我冲来,想揍我一顿。我躲躲闪闪,仍然拉琴。我分身出来,想在他身上附身,不过这个人功力高,我无法在他身上附身。他对我的乐声不感兴趣,我无法控制他的心。伊采对那人说,“何可,冲我来吧,我是欢软玩偶。”那个人照样打拳,但不针对我和伊采了。我和伊采看了一阵,那人不理我们,我们就进了屋。我问,“那个人叫做何可?”伊采说,“据我所知,那个人叫何可,功力很高,他大概在打拳的人身上附身,想揍你一顿,但他也怕欢软玩偶。”我说,“他知道我们住在这里,会守住我们的。”伊采说,“事不宜迟,我们回天上。”我和她变成苍蝇飞出屋,飞到高空,在白云里现身,腾云驾雾,回天上,回四通岭的家。 晚上,伊采和我去万岁爷的家,见了百会,伊采问万岁爷在哪里,百会说,“你们不是在南斗那里吗?他也去了那里。”伊采说,“他已经回来了。”百会说,“他没有回这里。”伊采说,“过几天我们再去南斗那里。”我们回四通岭了,我问伊采,“我们回天上,能给熟人知道吗?”伊采说,“估计何可两天不见我们,会猜到我们回天上了,他也离开南斗那里回天上的,我们要把他拖垮。因此,我们不怕他知道我们在天上,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第二天早上,我到旧军较场练功,我变出一个大洞,在洞里变出一个村,村里有三十个人捉对厮杀。我力图使每一对人都打得精采。一个老头来了,在大洞边看。不知他是什么身份,我尽量打得激烈一点。打了一个小时,我将大洞和洞里的人都变没了,老头还不想走,我就走了,去乾礼家,见到屈平和展昭,还有杜丽娘。展昭问我去哪里玩,我说到人间走来走去。杜丽娘在画里行船:练武厅的南边墙壁上有一大幅画,画里有一艘大船,杜丽娘在船上,船慢慢行驶。我分身进入画里上了船,变了一朵大红花,献给杜丽娘,她说,“我还是不要你的花为好。”她将花投入了水中。我就不招惹她了,我问展昭,有什么好玩的活动,他说经常去野芋坡听孙膑讲解兵法,那里很热闹。我叫他和我去看看,展昭便带我去野芋坡。 孙膑在家,有十多个人听他讲在人间带兵打仗的经历。我听了一阵,有一个人突然开口说,“放屁!”他指着孙膑大骂。展昭说,“你不想听可以走人,没人强迫你听。”那人变出一把剑,向展昭刺去。展昭大怒道:“疯子!”他也变出剑来回应。我说,“有人在他身上附身了。”那人剑术高超,展昭不是他的对手。我变出剑来帮展昭,打了三百回合,只见一道红光一闪,那人叫道:“在我身上附身的人走了。”展昭说,“谁来这里闹事?”我知道,但我不说。孙膑没有心情讲他的故事了,他变出马来骑,问谁愿意跟他跑,那十几个人都想跟他跑。展昭不想跑马,我也不想跑马,展昭要去找朋友玩,而我想回去,将情况向伊采反映。展昭向西飞走了,我向南飞回四通岭。 我对伊采说起孙膑家发生的事,伊采说,“肯定是何可跟踪你,你最好找人多的地方去,让他跟踪。”我说,“那我去南边找行者,他很能打,现在招了很多徒弟。我看何可会不会跟着我去。” 我来到行者这里,他正教一群徒弟弄棒。我叫他挑两个徒弟一齐上来跟我打,行者说,“谁教你练功?进步比我门下这些人快,估计十个人也打不过你。”我说,“我有师父,但不是教我武功。我早上到旧军较场练功,一些老头看我练,看得不满意就指点一二,我的武功是这样得来的。”行者挑两个人跟我打,我很快就打败他们了。有一个人对行者说,让他试试。他也是弄棒,但力量非常大。我和他打了三百回合,不分胜负。行者很惊奇,叫我让开,他跟那个人打。他们棒对棒,打了一阵,红光一闪,那人叫道:“在我身上附身的人走了。”行者说,“谁来捣乱?”我说,“你是天上最能打的人之一,有人来试探是正常的。”行者说,“这个人很厉害。”我说,“确实让我开了眼界。”行者说,“我要教我的人不要轻易给人附身。”我就回去了。 我回到四通岭,对伊采说,“那个人又跟踪我,去了行者那里,跟我打了三百回合,又跟行者打了一阵。”伊采说,“你每一次都全力以赴,他把你看成很重要的人物了,他不跟踪我,跟踪你。他应该是何可,连他都对你另眼相看,相信万岁爷也会看重你的。我们又去南斗那里,继续和他兜圈子。”我们立刻动身去南斗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