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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指挥(1 / 1)

我回到人间,天已经黑了,吕洞宾变成我的样子,在苦楝树下发呆。我变成蝴蝶飞到他眼前,他会意,来到偏僻处,我现身,六岁的样子,我将情况对他说了,他问,“夏娃有没有告诉你们,谁将方世玉他们的心偷去了?”我说,“没有,这样也好,不知谁干的,不用去寻仇。我叫乾礼他们,不去招惹万岁爷那些人。”吕洞宾说,“树欲静,而风不止。你叫乾礼他们不去招惹万岁爷那些人,可能万岁爷不放过乾礼他们呢。”我说,“本来我们认为万岁爷和伊采是最合适的一对,没想到现在伊采嫁给了方世玉,万岁爷也娶了百身狐。万岁爷没了伊采,就好像没了主心骨,对他是不小的打击。伊采功力不强,但计谋很多。”吕洞宾说,“可以叫她出谋献策,对付万岁爷那些人。”我说,“好不容易让乾礼和万岁爷平静下来,玉皇和阎罗的关系也缓和了,只有那些搞事阵营的人无事找事,我们要想办法避开他们的锋芒,而不是跟他们越斗越狠。我对他们射爱箭,就是这样的用意。”吕洞宾说,“他们听你指挥就好了。”我叫他继续在水库边监视那些搞事的人,注意保护汪心。他说,“你越是担心汪心,他们就越是使坏。”对此,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变成蝴蝶飞向高空,我变回自己的模样,回去跟儿子玩耍。 又过了一天,下午我从学校回来,看到西南的天边有一大团乌云,用心看,可以看到上面有很多人指指点点。我将摩托车开到偏僻处,用爱箭射向他们,要回宿舍时,一只草蜢飞上我的右手臂,我猜是人变的,见四下没有人,便说,“现身吧。”先生现身,六十岁的样子,我连忙从摩托车上下来,问他有什么事,先生说,“今天,乾礼去朝堂,他很久没来朝堂了,我跟他打招呼,他跟我说起你的事,他说有一些搞事的人跟你有摩擦。”我说,“你还记得那个种草莓的姑娘吗?你说她叫汪宁纯,其实她叫汪心,就是因为你带我去见她,被搞事阵营的人看到了,他们认定这个姑娘是风眉投胎做的,他们无事找事,搞得我和她屙屙吐吐。可能万岁爷也参与,我到天上找观音说明情况,观音给我一支爱箭,只要我看见那些人在云上指指点点,我就对他们射爱箭,让他们充满爱心。”我指指西南天边的那团乌云,先生说,“下午我就从天上来找你,暗中跟着你,听你上课,你的学生很喜欢你,也是你对他们射了爱箭吗?”我说,“我很少对凡人射爱箭,除了我妻子儿子,还有汪心,以及喜欢汪心的林辉昌,其他人我没对他们射爱箭。”先生说,“这么说,你的学生是真心喜欢你的,这样下去,他们会仰慕你的师德,做个有道德的人,是我对你的要求。你对西南天边那些人射爱箭,我也看到了,他们喜欢你了,有了爱心,应该不搞事了吧?”我说,“这个未必,我对他们射过几次爱箭了,他们还是不放过我和汪心。带头的人是看守天上北部城墙的大将史蒂芬森和范佩西,据伊采说,万岁爷要和史蒂芬森联手对付我,我对这些搞事的人射爱箭,万岁爷就叫那些人吃离心果,可能也对他们射欢箭。本来方世玉是要混入那些人的,但他喜欢上伊采,昨天他们在天上搞了接亲仪式,半路不知是谁征服了他们,甚至偷了他们的心,我叫夏娃招魂,他们才恢复正常,把婚事办了。”先生说,“你回家放好摩托车,带我去见见那些搞事的人。”我说,“没有什么用的,中了爱箭的人有爱心,不过有了爱心并不等于不搞事,搞事阵营的人很多,总有一些随心所欲的人兴之所至就搞事,唱反调。”先生说,“我去跟他们讲讲道理。”他变成草蜢飞上我肩膀,我很快回到宿舍。妻子做好晚饭,我吃了,说出去走走。 走到偏僻处,我让人看不见,飞向高空,先生现身,让凡人看不见,和我向西南天边飞去。我看到史蒂芬森和范佩西都在人群里,我对史蒂芬森说,“你们今天盯着我,是不是想捉弄我一番?”史蒂芬森说,“大家议论伊采嫁给方世玉的事,都说你的度量大,他们住的屋是你给的。有些人说,伊采是你以前在天上的老婆,她住在你家,说明她还是喜欢你的,让她等你上天,再续前缘不好吗?”我说,“我在人间有妻子的,伊采喜欢方世玉,我无权干涉。也许你们还这样认为,我应该和那个种草莓的姑娘做情人,你们认为她是风眉投胎做的,今天我带先生来了,他要跟你们说清楚,当初带我去见那个姑娘的原因。”先生说,“油包写了一本书,说的是他和风眉的事,在人间没有什么人欣赏,我看了,认同他说的天爱广大的理念,就把书放到天上图书馆,叫我的其他学生有空去看看。我想试探油包是不是整天想着风眉,就随便找一个在他老家附近,长得美的姑娘说是风眉投胎做的,我就带他去见见那个种草莓的姑娘,没想到,你们真的认为、或者是假装认为那个姑娘是风眉投胎做的,搞得她和油包屙屙吐吐。我向你们说清楚,这个姑娘是我随便找的,我不了解风眉的投胎情况。希望你们放过那个姑娘,把精神放在防守城墙上。”范佩西对先生说,“我们也认同油包的天爱广大,他对我们射了爱箭,我们充满爱心,真心喜欢他,愿意按他说的做。”我说,“可能万岁爷也对你们射了欢箭,你们也听他的。”范佩西说,“我们吃了离心果,万岁爷讨不了我们的欢心。”我说,“可能你们见了万岁爷安排的姑娘,就会迷上了她们,你们就乖乖地听她们的指挥。”范佩西说,“不见万岁爷派来什么姑娘,你怕她们指挥我们做坏事,你可以指挥我们做好事啊。”先生说,“你们能听油包指挥,说明你们真心喜欢油包。”他对我说,“你对他们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说,“希望他们不要捉弄那个叫汪心的姑娘。”史蒂芬森说,“今天我们没有捉弄汪心的计划,我们算准你会对我们射爱箭,所以不靠近草莓地。不过,总是有一些人,产生逆反心理,我们不捉弄汪心,他们偏要捉弄汪心。我猜得不错的话,北边会有一群人盯着汪心。”先生说,“去看看。”他弄一股强风,一下子把我们脚下的乌云吹到北边,果然有一群人在乌云上,我拿出爱箭,投向他们,一一指定,让爱箭射中他们三十五人。这些人见我们靠近,笑了笑,四散走了。 大路上,汪心忙着卖草莓。一辆微型车从西北边来了,林辉昌下车,和汪心有说有笑。突然,从东南边来的一头大水牛,疯了似的,向林辉昌撞去,林辉昌拉着汪心躲到草莓地里。这头牛在草莓地里疯跑,糟蹋了很多草莓。我看不下去了,弄起一股强风,将一团乌云吹过去,下雨,我分身变成雨滴,落到牛身上,察觉到有人在牛身上附体。这个人的本事不大,我轻松地将他控制,将他变成苍蝇离开牛身,和我变的苍蝇一起飞到乌云上的人群里,我现身,他也现身,范佩西冲他说,“约瑟夫,又想搞什么鬼?”约瑟夫说,“随便玩玩。”范佩西对我说,约瑟夫是他手下的一个小队长。下面那头牛放松下来,温顺地离开了草莓地。先生说,“以后不能随便捉弄这个种草莓的姑娘。我叫一个枢密院的人来看着你们。”天上的枢密院,也就是代号十三妹那个地方,颜回在里面,先生可能叫颜回来帮我对付这些搞事的人。 乌云下的大路,东南边跑来一个老头,看样子是刚才发狂那头牛的主人,他跑进草莓地看了损失,然后追上那头牛,拉住缰绳用树枝抽了它几鞭,那头牛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善善地不作反抗。那个老头去跟汪心说了几句,牵牛回村了。汪心指挥工人,将摘下的草莓装上微型车,然后跟林辉昌上车,去县城了。乌云上,范佩西说,“今天到此为止。”先生说,“明天还来搞事吗?事情到此为止,不要捉弄那个姑娘了,明天我叫一个枢密院的人来看着你们。”史蒂芬森说,“除了巡逻的人,其他人没必要来了。”他和范佩西拱手向先生行礼,然后向南飞走了。乌云上的人一哄而散。 我问先生,要不要去我家看看,先生说,“你妻子和儿子都是凡人,我去那里不方便。我向你提个要求,这些搞事的人有很大的随意性、偶然性,往往三言两语一冲动就搞事,你跟他们纠缠,他们越是兴奋,打打杀杀,就搞得一塌糊涂,你天天来对他们射爱箭没有多大用途,他们充满爱不等于不搞事,有时充满爱更容易心血来潮。我派人来看着他们后,你最后不近场,放心做你的事,你不是喜欢写小说吗?你另外写一本小说吧,不要写神仙、美人,不写打打杀杀那些东西,随意一点,反正没人强迫你一定要写得很好才行,你就是呆呆地坐着,不理那些人,那些人会转移注意力,不拿你来搞事,慢慢就平静下来了。”我说,“很好,你说随意一点,那我就把书名叫做《随意》吧,明天开始写,像写日记一样。”先生说,“你快回去吧,你妻子不见你,可能很担心的。”于是,我向东飞回宿舍了。 第二天下午,我从学校回宿舍,吃了晚饭,我就坐下来写小说。妻子见了,说:“又想写什么题材的小说?不管怎么说,坐下来总比出去发呆好得多,看见你在外面发呆,我真担心你想疯了。”我说,“我要写一本叫做《随意》的书,写一个人喜欢买彩票,每次总是很随意地买五注彩票,不中就等于献爱心。”妻子小眉说,“最后他中大奖了吗?”我说,“写他中大奖吗?这样的结果可能被人笑。应该写他最后想通了很多事情。你不要干扰我,让我随意写。”妻子和儿子出去玩了,照样不把门关上。 一只有翼的蚂蚁飞到我面前,应该是贝托变的,我不想理他,专心写小说。这只蚂蚁飞出房间,又飞进来,贝托现身,六岁的样子,他说,“你今天不去射爱箭吗?”我说,“整天跟那些搞事的人纠缠,心烦死了。昨天我先生去跟那些搞事的人说过了,叫那些人放过那个种草莓的姑娘,不要以为她是风眉投胎做的。我先生叫一个枢密院的人去看着他们。今天有人去吗?”贝托说,“今天还是有许多人在云上盯着那个姑娘,不知哪个是枢密院的人。史蒂芬森叫我来看看你,为何不去射爱箭了。射爱箭不花什么本钱,让大家喜欢你,你做什么都顺利,何乐而不为?”我说,“我去射爱箭,那些人认为我心情紧张,又以捉弄那个姑娘为乐。我不去,他们不会整死那个姑娘吧?有枢密院的人看着他们,我就放心了。我打算写一本书,叫做《随意》,写一个喜欢买彩票的人,他买彩票很随意,不中就当作献爱心,这种精神值得大书特书。希望你们不要干扰我。”贝托说,“有意思,你写那个人拜财神,然后中大奖。”我说,“我不写神仙,让凡人迷信神灵保佑,就是助长不正之风。你走吧,叫那些人不要来搞事,让我随心所欲地发挥。”贝托变成有翼的蚂蚁飞走了。 又有两只蝴蝶飞进房间,应该是人变的,我放下笔,冲它们说,“现身吧。”伊采和方世玉现身,都是二十岁的样子,我说,“你们不去度蜜月,来这里干什么?”伊采说,“方世玉放心不下你和那个叫汪心的姑娘。”我说,“昨天我先生去跟那些搞事的人说清楚,叫他们不要以为那个姑娘是风眉投胎做的,不要捉弄她,他叫一个枢密院的人去看着那些人。先生叫我专心写小说,不理那些人。我不写神仙、美人,不写打打杀杀,写一个喜欢买彩票的人,对人生的感悟。”伊采说,“那天接亲,控制方世玉和我的人可能是山要人,一定是万岁爷叫山要人干的,万岁爷对我背叛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联想到他与史蒂芬森这些人联手对付你,我和方世玉都放心不下你。”我说,“你们不要来惹事,怨怨相报何时了?远离争斗,局势和心情都会慢慢平静下来。”我叫他们走了。 第二天下午,我从学校回宿舍,妻子说她今天碰到奇事,下班路上一个陌生人拦住她,塞给她一包钱和一张纸条,这个陌生人四十岁左右,叫她照纸条上的数字买一万块钱的彩票,保证能中大奖。钱是用报纸包着的,那人说是一万块钱。小眉说,“这个人骑着摩托车,叫我上车,他搭我去买彩票。我问他,既然肯定能中大奖的,为何不自己去买,他说,我家和神仙有缘,是神仙指挥他找我的,如果我有诚意,有心报答他,可以给他一千块钱。他问我身上有一千块钱吗,我说没有,他说快点回家去拿,催我上车。我说,不是报纸包着一万块钱吗,我说可以从中拿两千块钱给他,他说不要拆散这一万块钱,这是神仙保证给我家中大奖的投注金额,分给他就吃亏了。他说我身上肯定带有钱,叫我把身上所有的钱给他就行了。我清醒地认识到,这个人要给我下套,我说,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的吗?整天跟钱打交道,能被你骗?这个人喃喃自语,像是念咒语,我怕他使诈,便拦住两个男职工,要抓住这个人,见此,这个人抢过报纸包的钱,开摩托车逃走了。真是奇事。”我笑道,“真聪明,识破神仙的骗术。我猜那包钱是假的,你把身上的钱给他,他就开车跑了。”小眉说,“你写小说,可能鬼神知道了,所以又有奇事发生。这个人是鬼使神差,你写人买彩票,这个人就想拿买彩票来骗我钱,是巧合,是鬼使神差。看来你的小说写下去,还会有奇事发生。”我说,“别想太多。”我吃了晚饭,继续写小说。 妻子带儿子上楼,跟刘知勇、余真说她碰到的奇事。一只蝴蝶飞进房间,落在我面前,我吹一口气,说:“现身吧。”方世玉现身,十岁的样子,我觉得意外,问:“伊采在哪里?她不跟你在一起吗?”方世玉说,“昨晚我和她回天上,到北部城墙拜访了史蒂芬森,她给史蒂芬森打了很多手势,我不知是什么意思。史蒂芬森和她说日本话,看起来史蒂芬森很听她的话,他们谈什么内容,我不知道,有必要瞒着我吗?回去,她对我说,要跟史蒂芬森合作,把汪心整死,这个明显是跟你唱反调,所以我来告诉你,看你有什么对策。可能她嫁给我是别有用心的。”我说,“神仙怎能随便整死凡人?你答应她了?”方世玉说,“她俨然一个指挥官,她叫我去控制那个喜欢汪心的林辉昌,不让他今天下午去草莓地。她叫约瑟夫照上次那样控制那头牛,走近汪心就发疯地踢她两脚。她还叫史蒂芬森和范佩西设法阻止救护车前去抢救汪心。我不知林辉昌今天下午是否去找汪心,就装作是他的朋友,去县城找到他父亲,得知他今天走另一条线路,不经过草莓地,我得以抽身来找你。”我说,“不知现在情况怎样,控制那头牛的约瑟夫功力不是很高,我叫吕洞宾暗中保护汪心,不知他有没有察觉到异常,我们快去看看。” 我门也不关,和方世玉一起让凡人看不见,向草莓地飞去。很快靠近草莓地,我看到西南边的一大团乌云上有一群人在指指点点,我正想对他们射爱箭,一个白胡子老头用心看见了我们,他张弓搭箭向我射来,我只好变出长剑来抵挡。白胡子老头见射不到我,便将弓箭变没了,变出长剑冲过来,我和他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这时,方世玉抱着肚子弯下腰,显得很痛苦,我分身去问他出了什么事,白胡子老头冲他说,“帮我就没事。”没想到方世玉居然听他的,变出三节棍来进攻我。分身打不是我的特长,白胡子剑术功力很厉害,我顾此失彼,很快就处于下风。 下面大路上,汪心在忙着卖草莓。东南边冲来一头牛,跑近她,她连忙躲到草莓地,抢过工人一把锄头,不过,这个举动更加激怒了那头牛,径直向她冲去,将她撞出几米外,仆倒在草莓地。说来也怪,那头牛将汪心顶撞后,就变得温顺,慢慢走上大路,回村了。汪心的父亲向汪心跑去,但是被草绊倒了,也许是年纪大,跌倒了,伤及筋骨,爬不起来。情况十分危急,我却无计可施,一分心,左臂就中了白胡子老头一剑,我只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对西边人群,也就是有心搞事的人喊道,“谁来帮我?”立刻有很多人像方世玉那样抱着肚子弯下腰,显得十分痛苦。白胡子老头喊:“帮我就没事。”那些人听他的,立刻变了样,兴奋跳起来,变出长剑向我冲来,我连忙向东边败退。东边也有打斗,是吕洞宾、汉钟离和蓝采和与一个绿眉老头打,还是绿眉老头厉害,他们处于下风,根本无法帮我。 危急关头,南边飞来一人,是行者,手持大棒冲来,我精神一振,两个 身体合起来,指指白胡子老头,行者冲向白胡子老头。方世玉不是我的对手,本来他是帮我的,被人控制才对我动手的,我对他说,“怎么搞的?”他醒悟过来,也许是逃脱了白胡子老头的控制,他转过来帮我,我叫他去帮吕洞宾他们。史蒂芬森和范佩西也是这样的情形,先是对我狠打,我跟他们打了一阵,我说,“你们想清楚啊。”他们愣住了,停手不打,叫其他人也不为难我了,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被我射过爱箭,喜欢我的,关键是行者克制住了白胡子老头,白胡子老头无法分身控制这些人。 我看下面草莓地里,汪心动弹不得,她父亲也爬不起来。那些干活的人向他们围去,趁人不注意,我到东南边,变了一个陌生人和三轮摩托车,驶来,把汪心和她父亲抱到车上,送去县城的医院。 我回到宿舍,妻子还在楼上跟人说笑,我把她叫下来,说:“我们去摘草莓好不好?”妻子小眉说,“又想那个姑娘了?现在去,恐怕天黑了。”尽管那边的情况很揪心,但我想不出好的说辞,只好作罢。儿子吵着要草莓,妻子只好带他出去买糖。我默默地坐下来,装作写小说,实际心乱如麻。天黑了,妻子和儿子回来看电视,两只蝴蝶飞进房间,到我面前,我知道是人变的,便走出房间,到偏僻处,那两只蝴蝶跟着我来,现身,是方世玉和伊采,出乎我的意料,他们没有翻脸。我问方世玉,“知道汪心的情况吗?”方世玉说,“汪心伤势不重,她父亲左腿断了。”我说,“幸亏行者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伊采说,“是我叫他来的。”我很惊讶,伊采说,“白胡子老头是山要人变的,绿眉老头是百身狐变,他们都是我叫去的。我向史蒂芬森和范佩西下达指令,要把汪心整死,阻止救护车前去。我叫约瑟夫控制那头牛,又叫吕洞宾找人帮手,暗中保护汪心。实际百身狐也想控制那头牛,吕洞宾也是如此。这场打斗,两边的人都是我指挥的,名义上是顺万岁爷的意,整死汪心,看她是风眉投胎做的,实际我想借行者的手除去山要人,行者加上油包,除掉山要人不难,没想到油包这么关心汪心的安危,能腾出身就去救汪心,送他们父女去医院。行者一个人无法收拾山要人。”我问,“你们回天上,还是留在人间?”伊采说,“我们来就是向你告别,我们回天上。”他们让人看不见,向南飞走了。我正要回宿舍,行者来了,向我笑了笑,就要飞走,我问,“是伊采叫你来的?”他点点头,问我在人间好玩吗,我说好玩,他就飞走了。我转身要走,吕洞宾、汉钟离和蓝采和来了,我对吕洞宾说,“伊采叫你暗中保护汪心,是不是?”吕洞宾说,“她对我说,可能碰到强劲对手,要我叫一两个帮手,正巧汉钟离和蓝采和来找我。那个绿眉老头实在厉害,我们三人都打不过他。”我说,“伊采说,绿眉老头是百身狐变的,别说你们三人,就是以前乾礼那帮人,六个高手都打不过百身狐。”吕洞宾说,“本来我以为,一头牛发狂,不是很难对付,没想到有百身狐这么厉害的人控制它,要不是汉钟离和蓝采和来帮我,那个汪心死定了。”我问,“你在牛身上附体,还是在汪心身上附体?”吕洞宾说,“两边都有我的身影,我主要把心放在牛身上,百身狐想控制牛,我和汉钟离,以及蓝采和跟她较劲,要是被她轻松控制那头牛,汪心必死无疑。”我说,“白胡子老头是山要人变的,山要人和方世玉联手,我打不过,幸亏行者来了。伊采说,山要人和百身狐都是她叫来的,借口整死汪心,实际上想借行者的手,将山要人除掉,可惜我没有领会她的意图。”吕洞宾说,“汪心逃过一劫,那些搞事的人放过她吗?”我说,“你们先别走,观察几天再说。”吕洞宾说,“那好,我们回八仙梦乡。”他们三人向西飞走了。 三天后,下午,我在学校,在办公室备课,一只蝴蝶在我眼前飞来飞去,我知是人变的,便走出学校,到偏僻处,方世玉现身,十岁的样子,他说,“伊采实是恶魔一个,跟她一起,我心惊胆颤,今天她外出,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万岁爷的家,我来找你,把事情向你说清楚,你对她防着点,不要被她的谎言蒙骗。前几天那场打斗,她是总指挥,她叫来山要人和百身狐,就是要将你和汪心置之死地。假装叫来行者和汉钟离他们,就是要蒙骗大家。也就是说,她想在行者来之前,让山要人和史蒂芬森他们联手,把你除掉,连我也被山要人控制了,向你发难,可见我也是中了万岁爷的欢箭。幸亏你的功力剑术不弱,能够抵挡一阵。同样,她让吕洞宾找帮手,想不到来了汉钟离和蓝采和这样厉害的角色,单凭吕洞宾,根本不是百身狐的对手。”我说,“她对我没有深仇大恨,杀死我和汪心,有什么用?”方世玉说,“人心叵测,你不能低估她的能耐,她始终对万岁爷死心塌地。”我说,“好,对她要多一个心眼,有什么动静,你要及时通知我。”方世玉很悲哀地说,“能及时通知你就好了,说不定一有风吹草动,我就被人控制了。”我说,“我对你,对史蒂芬森他们射了爱箭,没想到山要人能控制你们。”方世玉说,“这也是这伙人可怕之处,也可说是欢箭的可怕之处,你要当心,尽早想出对策才对。”找谁想对策?我很茫然。方世玉变成小鸟,向西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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