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里,二楼大厅,妻子小眉抱着女儿油女和儿子油子在看动画片。书房里,吕洞宾变成我装作在写小说,实际连笔也不拿,在发呆。灯下有几只蝴蝶,应该是行者他们变的。我变成蝴蝶在灯管上扑腾几下,就飞出书房,飞到楼顶,那几只蝴蝶也跟来了。我们来到烂尾楼,我现身,行者、何可、孙膑也现身了。我把野芋坡的情况说了,跟脚风成了我制胜的法宝,我没有说出来。我对何可说,“展昭变成这样,乾礼十分忧心,盼望你回去。”何可说,“他不是整天想赶我走吗?”我说,“你还是回去守着乾礼为好,出了事,我可负担不起。”何可说,“最好展昭把乾礼杀了,这样玉皇又少一个劲敌。”我说,“不知是不是山要人,选择在展昭身上附体,恐怕不只是对付我这么简单。你回去守着乾礼家,见了展昭,尽量不与他发生冲突。展昭和信子现在打得火热,信子身上也有高手附体,不知是不是与在展昭身上的人是同一个人,可能另有高手。”何可便飞走了。 我对行者说,“鬼谷子去昆仑山集会,去那里的都是高手啊,有地府的红黄酒喝,可以快速提高功力的,我想和你去参加。”行者说,“可以。”孙膑也想去,我说,“你去了,有人来搞事怎么办?吕洞宾虽说也是法术高明,神通广大,但比不上山要人。再说,鬼谷子是你师父,想跟他去集会,以后有大把机会。在展昭身上附体的人在野芋坡没有打败我,肯定不甘心,展昭来,你说我去昆仑山了,把他引开。” 第二天早上,我和行者就向昆仑山进发,我六岁的样子,行者十岁的样子,我们飞得很快,来到昆仑山,太阳还没出来,以前我和方世玉来过的地方,皑皑白雪,不见有人。行者说,“鬼谷子来集会,确定是今天吗?可能他来过,集会已散。又或者,还没到时间。”我说,“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玩玩再走吧。”行者说,“那好,我们舞剑,看能不能吸引人来。”我们变出长剑来舞,在雪上放开手脚打,行者的剑术是我教的,但他悟性高,功力强,跟我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突然,南边雪地钻出了两个人,居然是展昭和信子。我和行者停手不打了,展昭对我说,“六岁的样子,除了油包,没人有此身手。”我明知故问,“你是谁?”我知道,展昭身上有人附体才会跑来这里,便想试探一下,看在展昭身上附体的人会不会自报名姓,他说,“你不说,我也不说。来集会的人都想放开手脚斗一斗,希望能快速提高打斗水平。这样吧,我跟你击剑,你小心啊,我的剑不长眼。”他变出长剑向我扑来,我只好挥剑迎敌。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他没有布设无形包围圈,也没有施放毒气,我也没有使出跟脚风。这时,东边太阳出来了,光芒万丈。无数的大鸟,从四面八方飞来了。雪地上一下子也钻出了很多人,拿什么兵器都有。天上的大鸟飞下来,很多人现身,跟雪地上的人打。西南边,有人变了一张长桌子,上面有酒壶,和酒杯。不知酒壶装的是不是红黄酒。行者没有参加过这种集会,我对他说,“大家不问姓名,跟谁打都可以。白胡子老头和绿眉老头是两派人的领头人,谁都可以变白胡子老头和绿眉老头的,一般来说,白胡子老头和绿眉老头最容易受到挑战,所以变成白胡子老头和绿眉老头都是很能打的人。”行者说,“我们来这里不是想打斗,是找鬼谷子,你能看出哪个人是鬼谷子吗?”我说,“神仙变成什么样子都行,单从表面上看,是看不出哪个是鬼谷子。不过,我们找鬼谷子,是要对付在展昭身上附身的人,现在这个人以展昭的面目出现,是扬展怊的名,还是损坏展昭的声誉,由我来盯住他,你去跟别人打。”行者说,“我们站在白胡子老头一边,还是绿眉老头一边?”我说,“绿眉老头这边吧。”行者说,“好的,我放开手脚打,你注意盯紧展昭,那个在信子身上附体的人也是高手,你也要注意。”他变出长剑,去跟人打了。我粗略算一下,这次来集会的人超过一百名。展昭和信子见我们站到绿眉老头一边,他们就站到了白胡子老头一边。 行者很快打败了五个人,他要跟白胡子老头打,白胡子老头指着信子说,“你打败这个姑娘我再跟你打。”信子说,“在我身上附体的人走了,我打不了。”白胡子老头说,“来这里的人都想跟高手过招,谁在你身上附体,我不管,我叫你打,你就要打。”信子只好变出长剑跟行者打,行者几招就把她打败了,看来,在她身上附体的人真是走了,我想叫行者离开,但这时白胡子老头已经变出长剑跟行者打了起来。白胡子老头不是等闲之辈,跟行者打了三百回合都不分胜负,行者打得性起,扔了长剑变出大棒,很快就占了上风。我不想看下去了,想走,但展昭见了,说:“往哪里跑?”他挥舞长剑冲向我,我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想把他击退,以便抽身走人。打了两百回合,还是不分高下。这时,不知谁施展法术,天顿时暗了下来,有人要布设黑雾包围圈,我心里暗叫不好,连忙使出跟脚风,将展昭击退,我取下爱箭向东一射,一晃出去,向东飞走了。 我回到自家楼顶,已是中午时分,听到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连忙变成蝴蝶飞到二楼大厅,妻子小眉抱着女儿在大哭,吕洞宾变成我的样子呆呆地站着,我父母,弟媳,还有一个女医生,也在这里。一只蝴蝶飞来飞去,我变的蝴蝶飞近它,用心说话,是孙膑,告诉我,我母亲背着我女儿做饭,不知什么原因,女儿已经断气了。我变的蝴蝶落到吕洞宾变的“我”身上,控制他,从小眉手上夺过女儿,往楼下跑,小眉哭喊,“你是不是疯了?”我控制吕洞宾跑到街道上,找到一个死角,我现身,让人看不见,抢过女儿尸体飞上高空,一个筋斗向北天门翻去,很快来到这里,凭小金刀进了门,我又一个筋斗向南边战时医院翻去。见了夏娃,我叫她为我女儿招魂。夏娃连忙变出一团泥巴,捏成人形,插一根竹签,往窗外一抛,过了一阵,人形泥巴飞回来,她说招不到魂。我叫她再试一次。她又试一次,还是失败了。 现在只有阎罗才有回生之术,我连忙去找太白金星,叫他带我去找阎罗,太白金星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带我很快飞到中柱坛,正要跳下通天地洞,先生来了,我说,“女儿死了,找阎罗让她复活。”太白金星拉我跳下地洞了。到人间地面,太白金星弄一股风,我们向北边一滚,又进了一个洞,到底,我抱着女儿尸体无法晃出地洞,太白金星叫我把女儿尸体留在洞底,去找阎罗要紧。我急得团团转,尝试几次,只好照太白金星说的做。晃出地洞,到看不见顶的大殿,空空荡荡,不见人影。我变出小提琴来拉,拉了一曲,看见每根大柱后都站着一个姑娘,我就近对刚才晃出来的大柱边的姑娘说,“把你们管事的叫来。”这个姑娘向西北去,走出大殿,过了石拱桥,向西走去。 过了一阵,莫扎特来了,我对他说,“我的女儿死了,我想见见阎罗。”莫扎特不作声,向南边走去,晃过一面墙,我和太白金星也晃过了,走过很多漂亮的屋,到最南端阎罗住的屋,莫扎特敲门,一个姑娘开门,阎罗坐在大椅上看人跳舞,莫扎特示意我进去,我进去,变出小提琴来拉,拉了一曲才对阎罗说,“地帝,以前我见你造人,将泥人往上一抛,人间一个小孩就复活了。我有个女儿,出生才十天,今天突然断气了,我求你让她复活。”阎罗说,“你见过造人,那就好办,你照样捏个泥人一抛,就行了。”我说,“我女儿的尸体在通天地洞里,我无法抱着她晃出地洞,我随便捏个泥人一抛,她能复活吗?”阎罗说,“心诚则灵。”我说,“万分感激。”我退出屋外,向那间造人大屋跑去。 不过,造人大屋里没有泥巴,我就自己变了一团泥巴,捏成十个人形,我那支用得胜狼毛做的笔还在,我用它给十个泥人都点上了眼睛,然后将十个泥人往上抛,十个泥人都不见了。 我跑回阎罗这里,他不看人跳舞了,出来和太白金星说话。他见我走近,问我造了多少个人,我说造了十个。他说,“你真有爱心。”太白金星向阎罗及莫扎特告辞,带我向北走了。 我迫不及待地晃进通天地洞,抱起女儿,她还是冰冷的,我很悲哀,太白金星说,“阎罗对你说,心诚则灵,你抱着女儿不放手,她就会活过来的。”回到人间地面,女儿还没有复活。太白金星说,“你回家吧,跟我上天没用。你不要太悲观,阎罗不会戏弄你的。可能他见你,有了儿子女儿,还变成六岁的样子有点好笑,就跟你开个玩笑。”他弄一股强风,将我往北一吹,我出现在浩瀚的大海上,天色将晚,我腾云驾雾,让人看不见,很快回到幼儿园这里。人走光了,糖业公司的大门还没关,以前都是等我来关的。我变成二十多岁的样子,但女儿还没有复活,我抱着她,在里面跑了一圈,然后关了大门,往家里跑。 回到家,以前马老板早早关门的,今天他还没走,跟我父母站在门口,他们见了我,都以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我跑上二楼,妻子小眉用沙哑的声调说,“你疯了?”我说,“女儿复活了。”小眉眼睛一亮,说:“真的?”我点点头,她接过女儿,女儿真的哭了起来。她叫叫喊喊,我父母跑上来,见到油女复活,大家都高兴起来了。 油女复活的消息传开了,很多亲戚和熟人都来看热闹,家里被挤得水泄不通。那些人对我抱着女儿在街上乱跑就能让女儿复活感到很惊奇,问来问去,我感到心烦,走进书房,看见两只蝴蝶飞来飞去,不用说,应该是吕洞宾和孙膑变的,我伸出右手一扫,将两只蝴蝶抓到手中,然后下楼到街上溜达。 来到烂尾楼,我对两只蝴蝶吹口气,说:“现身吧。”吕洞宾和孙膑现身,我将到天上、到地府简单说了,问他们知道油女断气的原因吗,他们都说不知晓。我说,“我和行者在昆仑山跟人集会,行者跟人打,我在旁边看,展昭和信子也在,白胡子老头要行者打败信子才跟行者打,我听信子说,在她身上附身的人走了,我有种预感,在信子身上附体的高手会来加害我家人,所以赶回家,家里果然出事了,难道真是在信子身上附体的人来害了我女儿?”吕洞宾说,“你女儿不会无缘无故断气的,肯定有人来搞鬼,但他来无踪去无影,我们防不胜防。”孙膑也说,“看到你女儿出事,我也意识到有人搞鬼,可是找不到这个人。”吕洞宾对我说,“看来,你的家人要加强防卫才行,把何可、行者他们叫来吧。”我说,“我知道有高手在展昭身上附身是针对我的,我和行者去昆仑山找鬼谷子,就是想对付这个人,但是去那里集会的人一般不以真面目示人,很难找到鬼谷子。我们想不到展昭和信子也去那里,他们是以真面目出现的,不知在他们身上附体的人出于什么目的。我担心行者遭到他们毒手。”孙膑说,“我在这里没用,我去昆仑山看看。”我说,“昆仑山的集会不是今天开始的,可能已经进行几天了,去那里,不问姓名,随便找人打斗,你能辨认出鬼谷子吗?”孙膑说,“我辨认不出师父,但师父能辨认出我。”我说,“有些人十分厉害,布设黑雾包围圈,或者更厉害的,布设无形包围圈,你要逃得出才行,否则人家施放毒气,就把你收拾了。”孙膑说,“相信我,我已经不是傻子,我去到那里,保证师父一眼就看出是我。我能让身体发出一股气味,师父一闻就知是我。”他就要出发,我说,“那些人等太阳出来才聚集一起打斗的,现在去,也要等太阳出来。”孙膑说,“那地方我没去过,我要慢慢找。再说,你担心行者遭人毒手,我去看个究竟。”我说,“昆仑山很大,你没去过,怎么找?这样吧,明天天亮,我送你去,我们这里天亮快过昆仑山。”吕洞宾对我说,“明天估计还会有很多亲戚来看你女儿,你走了,我冒充你,可能应付不过来。”我说,“我们这里的风俗,男孩出生十二天,一些亲戚要来祝贺,叫做十二朝,要办几桌酒席招待这些亲戚。女孩十天,叫做十朝。不过,现在人把女孩当男孩,也做十二朝。我女儿今天是十朝,她不出事,亲戚不来看的。我们决定做十二朝,后天才设筵招待亲戚的,明天没有什么人来。”吕洞宾说,“那好,你快点回家吧。”我回家,亲戚、熟人还没走,我叫他们走了。 第二天,吕洞宾冒充我,很早就去买菜了。我变成蝴蝶飞进书房,孙膑变成蝴蝶在书房,我们飞到楼顶上,现身,我六岁的样子,孙膑是一个傻子的模样,我叫他变成一片树叶,我拿着,一个筋斗向昆仑山翻去,来到昨天打斗的地方,天刚亮。孙膑现身,是一个傻子的模样,我叫他在我走后分身变一个六岁孩子,他点点头。看四周,皑皑白雪。我一时兴起,变出小提琴来拉。拉了一曲,我正要走人,南边雪地上钻出两个人,是展昭和信子。我走过去,说:“你们还在这里?”展昭说,“还有五天集会才结束呢。看见你,我就跟你斗一斗。”他变出长剑向我冲来,我只好变出长剑迎战。我想速战速决,但展昭身上有人附体,非常能打。我对孙膑说,“快来帮我。”孙膑变出长剑上来帮我,但信子也上场,拖住了孙膑,而且,信子很快就占了上风。我大喊,“谁来帮我?”北边雪地上钻出两个人,是行者和一个老头。见到行者,我很振奋,叫他快来帮我,行者变出大棒上来,和我夹攻展昭。那个老头应该是鬼谷子,他去帮孙膑打,我对他说,“快点布设包围圈。”天,立刻暗了下来。行者越战越勇,一个人就能对付展昭,我变成两个气泡,飞到了展昭身上,施展法术,要控制他的心,在他身上附体的人,一方面要控制他与行者打,一方面要与我较劲,所以越打越被动。红光一闪,展昭叫道:“在我身上附体的人走了。”南边信子也说,“在我身上附体的走了。”帮孙膑打的老头说,“我的包围圈还没布设好,给他们跑了。”我感到不妙,怕他们去伤害我的家人,便叫道:“快去我家。”一个筋斗向东翻去。 我回到家,太阳出来了,我在楼顶变成蝴蝶飞到二楼大厅,妻子抱着油女在喂奶,我就放心了一点。过了一阵,又飞来几只蝴蝶,应该是行者他们来了。小眉看到这么多蝴蝶,有点疑神疑鬼,拿毛巾来赶。我带头飞上楼顶,那几只也跟着飞了上来。我们一起向西北边那栋烂尾楼飞去。很快到了,我现身,六岁的样子。行者、孙膑、展昭、信子现身,二十岁的样子。鬼谷子现身,六十岁的样子。展昭很兴奋,说在他身上附体的人是山要人,在信子身上附体的人是孟加。我说,“真的吗?”展昭说,“可能这两个高手听到我们议论山要人、孟加,就故意说他们是山要人、孟加。山要人在我身上附体,对我有益,我喝了红黄酒跟高手较量,功力一下子提高了一大截。”他要孙膑跟他比试一下,以前他不是孙膑的对手,现在很快就把孙膑打败了,他非常得意。信子也说自己的功力有了很大的提高。我对行者说,“昨天我走后,真害怕你在别人布设的包围圈中吃大亏,你是如何对付他们的?”行者说,“我闻到一股毒气,要变回老样子,鬼谷子给我吃了一颗药丸,我越打越起劲。”我说,“闻到毒气,变回老样子,这是黑环球人惯用的现形香,难道山要人、孟加跟黑环球人有了接触?”鬼谷子说,“有这个可能。”大家商量的结果是展昭和信子继续跟山要人、孟加接触,以套取他们的真实意图。展昭要跟我比试一下,我说,“有人在你身上附体了吗?”展昭说目前没有,我拗不过他,跟他击剑对打,打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负,我不想打了,说要回家就走了。 中午过后,吕洞宾变的“我”,回家转一转,跟小眉简单说几句,然后走进书房,我变的蝴蝶也飞进书房了,他松开右手掌,一只蝴蝶飞出来,应该是有神仙来找我了,我用心说话,原来是太白金星来了,我们飞上楼顶,太白金星说,“玉皇想见见你。”我和他变成小鸟飞到烂尾楼,行者、鬼谷子他们还在这里,我现身,说要上天一趟,叫行者、鬼谷子他们在这里暗中保护我妻子,我说,“你们要小心啊,展昭、信子分分钟都可能被人附身使出毒手的。”展昭说,“我和信子也上天算了。”我说,“这样也好,明天是我女儿的十二朝,有很多亲戚来的,我担心你和信子在这里,会引来山要人、孟加。” 我让人看不见,一个筋斗向北天门翻去,太白金星变的鸟也飞得快,很快来到北天门,我凭小金刀进了北天门,守兵认识太白金星,也让他进门了。我们来到皇宫二楼,玉皇和地竹已在舞池北边的过道上等着,见了我们,招招手,进了北边的会议室。我和太白金星进去,见玉皇和地竹坐在长桌的东边,我和太白金星就坐在西边。玉皇对我说,“我听太白金星说,你女儿莫名其妙断了气,你求夏娃招不了魂,又去求阎罗,这才复活了,是不是?”我说,“是的,天帝关心,我万分感激。”玉皇说,“阎罗是怎样做到的?”我说,“阎罗那间造人大屋我去过,我见他把泥巴捏成人形,用笔点上眼睛,向上一抛,就算是投胎到人间了。以前我帮他捏过泥人,为此,他还叫我去捡狼毛做笔,祖冲之叫我捡得胜狼毛,阎罗帮我做了笔。当时,阎罗还给我看了一个泥人的投胎情况,就是一户人家的孩子死了,一家人很伤心,阎罗将泥人一抛,那个小孩就复活了,一家人破涕为笑。我求阎罗让我女儿复活,他叫我自己去捏泥人。我去到那间大屋,没有泥巴,我就变了一团泥巴,捏成十个泥人,用那支得胜狼毛做的笔点上眼睛,向上抛。但我女儿迟迟不见复活,我抱着她回到家,给我妻子,这才复活了。”玉皇说,“这么说,是你造的人,还是阎罗造的人,你不清楚。”我说,“是的。”玉皇问,“你女儿是如何断气的?”我说,“乾礼的护卫展昭,见了阿童的老婆信子,就整天想她,好像中了万岁爷的欢箭一样,但万岁爷已经去了黑环球人间,能不能回来,还是未知数。后来我们弄明白了,是有高手在展昭和信子身上附体,控制了他们的心,他们变得非常能打,不知为何,他们针对我。何可、行者、孙膑来帮我,大家商量,可能是山要人搞鬼,至于山要人和杀死阿量的孟加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们不清楚。我来天上图书馆,想点看山要人的书,穆罕默德说万岁爷还未还书。我又想找鬼谷子来对付山要人,人说鬼谷子去昆仑山集会了。我和行者去昆仑山,见到展昭和信子也去了那里。行者打败了几个人,要跟一派的领头人白胡子老头打,白胡子老头要行者打败信子再跟他斗,我见信子说,在她身上附体的人走了,意识到不妙,急忙赶回来,才知我女儿断气了,我母亲背着她做饭,不知是不是在信子身上附体的人干的。”玉皇说,“他们为何针对你?”我说,“不清楚。据展昭说,在他身上附体的人是山要人,在信子身上附体的人是孟加。他们可能是听到我们议论山要人、孟加,才借山要人、孟加的名头忽悠我们的。不过,他们打斗带有黑环球的风格,可能与黑环球有关连。”玉皇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打斗有黑环球的风格?你跟黑环球的人打过?”我说,“没有。”玉皇说,“没有?我一眼就看出你在骗我。说说你是如何跟黑环球人打的。”我只好把黑爪鱼星球遭到八个人追杀的事说了。黑环球人打斗,喜欢布设无形包围圈,施放现形香等毒气。玉皇说,“黑环球人好斗,这跟他们喜欢拜师有关。我猜是孟加杀了阿童,逃到黑环球,招收了很多徒弟。你在黑爪鱼星球遇到的是他的徒弟。你害得他损失了八个徒弟,他不针对你才怪。”玉皇这样猜,我就这样信了,不敢跟他多说什么。 玉皇见我不说话,转而对地竹说,“你怀上的孩子你作主,只有你自己知道她的去向。说你将孩子投胎到油包妻子的肚里,你不承认。这并不影响迟喜她派人暗中保护油包的妻子。这种保护也不见得很好啊,油包的女儿还不是无缘无故地断了气?这么一断气,虽说又复活了,但有些东西已发生了根本改变。对油包来说,女儿还是他的女儿,无论是他造的人还是阎罗造的人,都割舍不了这种亲情。而对于你来说,要是你将女儿投胎到油包妻子的肚里,这么一断气,就不是你的女儿了,以后你不要干扰人家的生活了。”地竹说,“硬要说油包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这给无辜的孩子带来了不幸,幸好她又复活过来了,希望以后顺顺直直,不再遇到波折。”玉皇说,“你的女儿在哪里,我希望你不要过多干扰她的生活。”地竹说,“我做事有分寸的。” 玉皇在地竹口中套不出什么,又对我说,“孟加牵涉到黑环球,他针对你,加上万岁爷、百身狐、伊采都跑到黑环球去了,你不要掉以轻心,何可、潘同、袁井是我的人,你可以叫他们帮你。”我说,“我知道打斗不是办法,我努力显示出一种爱心,一心希望天爱广大。”玉皇挥挥手,太白金星就带我走了。 走出皇宫,太白金星对我说,“玉皇对黑环球很敏感,假如在展昭、信子身上附体的人牵扯到黑环球,你要特别小心。”我说,“明天是我女儿的十二朝,我要做几桌酒席招待那些亲戚。看到喜气洋洋的场面,我担心在展昭、信子身上附体的人又出损招。”太白金星说,“展昭、信子不是上天来了吗?”我说,“可能在野芋坡。有人在身上附体,展昭功力提高很快,有点自命不凡,明天肯定跑去我家的,只是现在不知有没有人在他身上附体。”太白金星说,“我们去野芋坡看看。” 我们很快来到野芋坡,这里很热闹,孙膑三间木屋北边的空地,展昭在卖弄武艺,一个打五个,很多人围着看。太白金星对我说,“你去把何可叫来跟展昭打,你要何可问问展昭,是不是有人在他身上附体。”我一个筋斗翻到乾礼家,这里也热闹,何可和罗兰舞剑,左邻右舍都来凑热闹。罗兰见了我,停手,叫我舞剑,我对何可说,“展昭在野芋坡卖弄武艺,你去跟他比试一下,问他是不是有人在他身上附体。”何可说,“我跟展昭打,不合适吧?”我说,“你去问,他就主动跟你打。”何可便走了。我接过罗兰的剑,打了一套剑法,赢得阵阵喝采。乾礼出来问我展昭的情况,我说今非昔比。乾礼说,“我担心展昭到处找人打斗,玉皇又认为我搞事。”我说,“我将展昭、信子有人附体专门针对我的情况告诉玉皇了,玉皇猜测,是杀害阿童的孟加附体,还说,孟加躲到黑环球,招收很多徒弟,回来针对我。玉皇知道展昭干的事与你无关,你不用担心。”乾礼还有话说,我却不想逗留,走了。 我来到野芋坡,看到展昭要跟何可斗法,何可却不理会。我问展昭身上有人附体吗,他说没有。问信子,她也说没有。我望向太白金星,他向我点点头,可以确定现在没有人在展昭、信子身上附体,我就不想呆下去了,向展昭挥挥手,向太白金星挥挥手,一个筋斗向南天门翻去,回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