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逸这孩子现在回来了,你总归安心才是,怎么还是一脸愁容的,是身体上的不舒服还是心里有事瞒着不说。!”杜廷帧单独来到沈天奇的房间,看着卧床休息的老人,只见老人脸上并无半点喜悦之色。 沈天奇半靠在床上双目空洞无力地看着杜廷帧,想开口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沉默的看着,但眼里蔓延开来的全是委屈与不甘。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杜廷帧十分肯定沈天奇是有事瞒着自己了,又是什么事呢?杜廷帧忽然想到了那天去侯府的异常。 “是跟家逸那孩子有关是不是?”杜廷帧问。 沈天奇眼睛里立马有了光,随即不停的点头应答。 “沈家逸是对你说了什么事情?”杜廷帧十分耐心的问道。 沈天奇长张了张嘴巴,又合上,又张开嘴巴如同孩子一般受了委屈撇着嘴,红着眼眶:“他说他不是我的孙子,他是侯府的二公子!”沈天奇哭不出声,却极度悲伤。 杜廷帧虽然不敢置信,但是心里不知为何却十分的坚定沈家逸说的没有错:“那次我们去找他,是他亲口对你说的是不是?” “是,是,是他说的,他还给我看了他腋下的那块记号,是个尹字,在他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以为是一个胎记。”沈天奇红着眼睛说道。 杜廷帧坐直了身体,脑海里不断地搜索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自己知道的又实在太少了! “这孩子一出生就是你一手带大的,从未离开过你,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还有就是堂堂一品君侯府的二公子又怎么会出现在夜水村这种穷山恶水之地?你的孙子又去了哪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说是沈天奇,就连杜廷帧都是不敢相信的。 “老哥啊!我要是能弄清楚这些,我死也瞑目了,我现在要知道我的孙子去了哪里啊?是死是活总要弄个清楚。”沈天奇想到这些心里如同刀绞般疼痛。 “那沈家逸如今回来了,你又该如何面对他!”杜廷帧意味深长地看向沈天奇。 沈天奇听罢重重的倒在床背上:“毕竟是我一手带大的,就算真的没有血缘关系,我还是会把他当作孙子,和从前一样看待。至于他认不认我,那是他的事情了。” “这事你先别着急,得慢慢地来,你没有告诉明权夫妇吧!”杜廷帧问。 “没有!跟他们说了也是无用的,只会增加他们的困扰,我寻思着自己慢慢地查,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沈天奇说道这里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那般颓废,取而代之是一种新的希望。 “你这样想就对了,别告诉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别再沈家逸面前有任何的异常举动,这件事我陪你一起查,查他一个水落石出。”杜廷帧道。 “好!有老哥这句话我就有希望了。” “眼下你把身体养好最为重要,我晚上回去还有点事,明天还要去一趟张家,还不知道是不是一户讲理的人家。”杜廷帧看到外面天已经大黑,想到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多个人也多个说嘴,这样的事情一般男方这边是占不到理的。“沈天奇精气神十足。 “也行!明天早上在你这边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