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臻走后,前院只剩下三人。尹跖钊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尹志晖是一副不愿搭理自己的模样也就没有开口说话,尹志晖自始至终就没有看过尹跖钊一眼,自己转动着车轮,动作悠然自在地走了!尹跖钊望着他离开时的身影,心里竟有些忌惮于这个自己亲生的儿子,作为父亲他是一点都不了解尹志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天生残疾惹人同情的孩子了,甚至是尹跖钊已经感觉到了尹志晖身上某些强大的力量正在压迫者自己。这种力量绝不是有利于自己的,甚至是这股力量是怎么形成的,在什么地方都是自己一无所知的。尹跖钊站在偌大的前院,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用命换来的,可此时他会有一种即将要离开的错觉,会去哪里呢? “侯爷!”吴新登察觉到了尹跖钊的异常,他是一直陪在尹跖钊身边的人,就尹跖钊现在这副神态也是吴新登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尹跖钊问。 “三十一年,今年中秋节就是三十二年了!”吴新登的声音很温和。 尹跖钊木纳的转过身,神色凝重颓废:“你从前有没有见过我这副模样?” “没有!自打我跟着侯爷您以来,侯爷一直是意气风发的。”吴新登站在一旁毕恭毕敬。 “是啊!”尹跖钊叹了口气。“我才五十岁,我还没老不是?”尹跖钊看着吴新登,脸上可见心酸无奈。 “侯爷!年龄是不算数的东西,不能用年龄来判断自己是否年老!我今年六十七了,我还想再陪侯爷三十年,我不怕老。”吴新登满脸的慈祥和蔼。“侯爷!老奴多一句嘴,凌护卫和云易道长这次出去找那个丫头是找不回来了!” “嗯!我也知道是找不回来的!我们去书房说!”尹跖钊走在前。 “侯爷!我们去外面说,你要是不嫌弃老奴啰嗦,老奴就陪您去街上走走,陪您说说话解解闷!”吴新登的一句话让尹跖钊调转回头。 二人来到街上!此时正值上午,街上也是最热闹的时候。 “侯爷!您看,这多热闹啊!。”吴新登和尹跖钊置身于人群中,身边的人陆陆续续地擦身而过。 “是啊!太平盛世,一派繁荣景象!”尹跖钊叹。 “这是侯爷您的想法,在这街上随便抓一个人都不会有侯爷现在的这般感受。” 吴新登的话,让尹跖钊停住了脚步,尹跖钊看着眼前的老人好像明白了他想要和自己说什么了! “我出生低贱,苟且偷生的长大,小心卑微的苟活着,步步为营,处心积虑的活到了今天。刀斧穿透过我的身体,我饮过马尿,喝过人血,我以雪为被,冰为铺……”尹跖钊看着人来人往,自言自语地回忆着过去,眼眶湿润。 “侯爷!”吴新登打断,不忍尹跖钊再说下去。 “侯爷!不能指望别人,就更当初一样!从前你是什么都没有,现在的一切不都是您拿自己的命挣来的?侯爷!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哪怕是自己为亲近的人都不行。”吴新登看着尹跖钊十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