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沈家逸没有一丝的犹豫,这让柏琰很高心,最起码她知道沈家逸并不是对柏懿有多特殊。 “这城门楼可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我们是沾家逸的光了!”沐云轩诚心说道,他也想上去看看,从前他还有参军的梦想,只是投路无门罢了。 “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家逸跟我们又不是外人。是吧?家逸!”姚云玲一副老道的神态。 “嗯!”沈家逸举着树叶应道,实际上在沈家逸的映像中他跟姚云玲确实不是很熟。 “柏懿!”杜廷帧喊道。“过来!”杜廷帧在一买伞的的摊前挑选出一把适合柏懿用的伞。 柏懿闻声过去:“外祖!” “这里的伞要比别处精巧些,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外祖给你买一把!”杜廷帧拉过柏懿站在摊贩前去挑选。 “外祖!我也想要一把,我也怕热!”柏琰记到杜廷帧身边撒娇。 “好!你们一人一把。云玲丫头,你也过来挑一把自己喜欢的!”杜廷帧的细心让姚泌感动。 姚泌看看杜月冉,眼里满是感激,李玲玉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明权!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都要经历的,或早或晚而已。沈家公走的时候我们都在身边,就连您父亲最敬重的兄长也是看着他离开的,他走的很顺,这是一种福气。说不定到我们那一天还不能有这样的福气呢?你不要过度的伤心了,沈家公还没走多远,他要是在天上看到你这幅模样,还怎么安心离去。你看,这凉城一派生机勃勃,我岳父把我们带进城里来是对的,说不定日后夜水村的人也都会来凉城安家置业。就跟当初我岳父和你父亲一样选择了夜水村是一样的道理,树挪死,人挪活这个道理是更古不变的!过几日我们一同来城里找个差事做做,补贴补贴家用,你看如何?”柏旭尧见沈明权还是一副提不起劲头来的样子,好言安慰,两人没有和他们挤在一块,而是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等候他们。 “旭尧!沈家逸不是我的儿子,他生下来就被调包了。”沈明权的这句话犹如是一个天雷击中柏旭尧。柏旭尧怕沈明权会继续说下去,立马捂住他的嘴巴。 “不可再说,不可再说!”大太阳照在身上,但柏旭尧身上却是冷汗直冒,他似乎体会到了柏懿的痛苦,这种冒冷汗的感觉是真的不好! “你知道?”沈明权问! “我知道什么啊我知道,你又知道什么,这话你也敢随口乱说,被家逸听到了你该如何,你几岁了?”柏旭尧松开手低声责骂! “我父亲在上一次生病时就已经告诉我了,他是有遗憾的,他今天早上是因为他走的不安心,我是知道的!”沈明权的眼神是绝望,是空洞。 柏旭尧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别说是沈明权,换做任何一人都会接受不了的,他错怪了沈明权。 “明权!这件事还是要跟我岳父商量,我才我岳父也知道这件事情,你父亲最信任他了,我们听听他的意见。我们去查个水落石出,给沈家公一个交代,让他在天上安心。” “好!”沈明权,柏旭尧同时看向摊贩前的沈家逸。 “明权!你不能在沈家逸面前表现出一点点异常,这孩子不管是不是你的孩子,他也确确实实地跟你们生活了十几年,他也是无辜的,你知不知道?你还是要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跟从前一样!这孩子好不容易走上了仕途,我们不能帮他也绝对不能害了他。” “我知道的,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只是心里空空荡荡的。” “李玲玉应该不知道吧?千万不能跟她透露一点点,她要是知道了会出事的!” 三个丫头看着摊上的各种雨伞,一时不知道该选哪一把。姚云玲选了一把淡紫色的明秀牵牛花样式的,柏琰喜欢红色,是一把牡丹花的。 “你这把伞倒不像是遮阳用的,倒像是成婚那日该用的!”姚云玲一眼看不上那把伞。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红色难不成平日里就不用了?你看看这街上到处可见都是红色,你的眼界也太短了一点!我这把可是上乘的丝线绣制的牡丹花,亏你还是在蜀绣阁当绣娘,眼光也太差了些。也难怪,我们工种不一样,你是民织坊,我是宫绣司,见识也确实不一样的!”柏琰一句不让。 “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不像有的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姚云玲只是说了一句,没想到柏琰句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