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都护卫,都不准动!” 虽撞破房门,冲进房间的人说自己是洛阳都护卫,但他们并不是洛阳都护卫,准确说,大多数不是。这些大多数不是洛阳都护卫的人,他们的真实身份是晋国军队的军人,隶属于太子刘振的部队。 “摆阵,拼了!” 随着“洛阳都护卫”的不断涌入小小的房屋内顿时挤满了人,好一阵厮杀过后,鲜血铺满了房屋各处,就连桌上的账本也被血液浸透了。 “队长,这里有一个暗门!” 又有几队都护卫冲进了房屋内,一阵搜寻过后,一名都护卫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暗门开关。随着队员按下开关后,一道暗门浮现,那名被找对暗门开关的都护卫唤作队长的“洛阳都护卫”身先士卒地站在最前,可当刚下地下室没多久,就有暗箭袭来,队长身形不避,手中的大刀一挥,将两根暗箭挡了下来,然后大声警告后面的队员:“小心!” 几名持着大盾的队员挤过人群,来到了队长面前,同时又有几名持短矛的队员将短矛架在了大盾之间。 “搜!” 随着队长的一声令下,都护卫们将地下室翻箱倒柜一番后,只找到了一些来不及带走还在燃烧的账本和一些五石散的原料、半成品。 “放狗,追!” 说罢,几条恶犬窜出,顺着逃犯留下的味道追出,在追逐搜寻直至天亮后,才在城外的一处破房内又找到他们,但当时还有不少的正气盟弟子,又免不了一番血战。 而就在这时,十人行阵摆开,一时之间死了几十名洛阳都护卫,直至最后,出动了两名甲下高手和足足一支百人的太子府军才将这十人生擒。 太子府邸 “这抓捕行动倒也是颇为苦难,但好在我大晋帝国的士兵皆是训练有素、忠诚报国的好士兵,才能拿下这些畜生。” 说到晋国的军队,刘振不禁自豪起来,杨白与王凤听罢,纷纷思考了一会。 “太子殿下不知是想要我们两个做些什么?剿灭正气盟?” “正气盟是晋国的老军队了,目前只是他们在洛阳的一个小分支贩卖五石散罢了,且不提湘西道的正气盟总部,光是洛阳城的正气盟分部就不容小觑,况且要是剿灭了他们的洛阳分部,那便是和他们正式扯破脸皮。以我大晋帝国的军队,要灭了这一个正气盟倒也不是难事,只是要提防着北边的那些北希畜生,以防他们突然大举侵犯我大晋疆土。” 刘振虽对晋国军队很有信心,但他却对希国很担心,担心他们会突然增派重兵。为了北边的战事,刘振不能调遣大部分军队去围剿正气盟。 “那太子殿下是……” “明着来不行,那就暗着来,他们正气盟的正气十子想必前些日子参加天下武会时,已被杨公子遇上了。” “是遇上了不错,正气十子的老大陈峰实力着实不凡。” “但如若是在十人阵中的陈峰,杨公子还能轻松拿下他吗?” 刘振的一番话,让杨白无话可说,在十人阵中,哪怕是正气十子最小的江挽舟也能拿下杨白。 “聚是一团火,散的话就另说了。如若逐个击破他们呢?” “王公子,正气十子说到底只是正气盟未来的接班人,当下是要在彻底摧毁正气盟在洛阳城的五石散制造窝点的同时,不会和正气盟撕破脸皮。” “殿下,太子妃那边叫您过去吃饭了。” 正当杨、王、刘三人聊得在势头上时,一名宫女小跑了过来,贴着刘振的耳朵说话。 “既然已是吃午饭的时辰了,几位也一起留府上吃吧。” 在刘振的盛情邀请之下,杨、王二人跟着刘振来到了一间小房中,房中无过多摆设,只是有一张大木桌,木桌旁站着不少人,只有一名女子坐在一张木椅上,女子座位旁有着一张更为大的木椅,显然位置是留给刘振的,而那女子也就是刚才那白衣宫女说的太子妃了。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两位公子以后会在府上行走,杨白公子和王凤公子。” “参见太子妃。” 刘振给太子妃黄瑛介绍了杨、王二人,而这二人也是给黄瑛作揖敬礼。 一番介绍和客套过后,杨、王二人也入座了,饭桌上,众人也只顾着吃饭,没人多说些什么。 “时候也不早了,杨某便先告退了。” “杨公子可曾考虑过搬到府上来住?” “家虽贫,但勿嫌,那套宅子是家父留下来的,杨某谢过太子殿下好意了。” 杨白见天色已是黄昏时刻,便向刘振做了告别,先离去了。 “那王公子呢?可曾考虑搬来太子府上居住?” “王某也谢过太子殿下好意了,我虽住在城郊外,但也住的舒坦,这住习惯了,搬了窝还怪不习惯的。” 辞别了二人后,太子府的大门紧紧地关了上来,而当夜色降临后,洛阳城里有不少身影活跃了起来。 背着货箱的卖货郎走街串巷,将货箱里的玩具或其他杂物卖了不少,但他真正卖的并不是货箱所展示的那些,藏在货箱底下一个十分隐蔽的暗格内有着小袋包装的五石散,那才是他真正要卖的。每每走过热闹的街道时,货郎就向过往的孩童或者大人卖着自己货箱上的正常货物,偶尔在一些货物之间藏进小袋装的五石散,不过一会儿就将所带的全部五石散卖完了。 货郎又在城内溜达了许久,直至宵禁的钟声响起,夜市商贩们纷纷收起来自己的摊子,而货郎也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将货箱放下,货郎活动了几下身子,正当他将手伸向桌上的水壶去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将他向前压去,半个身子被压在了木桌上,同时还有一把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突然被袭,货郎双手下意识向桌子底下摸去,一个听不出男女的声音传来:“你最好别动。” 货郎只能慢慢将双手从桌下抽出,再慢慢放在桌上,而被压在桌上,根本看不见袭击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