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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一个嘱托(1 / 1)

虞江承见状,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原来是有贵客到访,难怪我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他心里打个突兀,暗忖司马空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明明跳的左眼,怎么会来个灾星。 为什么会把司马空比作灾星呢?那是因为虞江承认为司马空是来兴师问罪的。 但是转念又想,自己好像没有对司马沛珊做那些过分的事情来,何必要心虚呢? 想到这里,眼神从原本的怯意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他和司马沛珊两人的关系,八字还没一撇呢,当然,就算是未来的岳父,尊重是可以的,但是叫虞江承屈于他人的威严之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司马空作为长辈,怎么可能会被年小那么多的晚辈给盖过一头呢? 于是乎,这两人开始了眼神间的博弈。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 现在就连夹在中间的司马沛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岂料,司马空发出一阵雄厚的笑声,说道:“我的乖女儿,要是我晚来一步,说不定你们俩都生米煮成熟饭了。” 此话一出,虞江承和陈雅静愕然地相互间看了一眼,内心皆是同一个想法:这话该是由一个父亲说出的? 不过,通过这句话也可以得出,司马空对于司马沛珊的行踪倒是了如指掌,而虞江承和司马沛珊的日常往来,也是如数地落入司马空的监控之中。 当然,从侧面可以看出来,司马沛珊在司马空心里,是有多么地重要。 司马沛珊不悦地说道:“你又说糊话了。等下我告诉大姨去,让她为我做主。” 司马空似乎很惧怕司马沛珊口中的大姨,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说道:“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小淑的事情来。哼!这里不是滢水山庄,你今日休要拿小淑来摆我一道。” 看来司马空没少被他的女儿相要挟。 一个父亲做到这个程度,也是少有的。 况且,他这故作镇定的表情,甭提有多么地滑稽,惹得虞江承差点要笑出声来。 司马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小子,等下就拿你来开刀!” 虞江承毫不在意地说道:“伯父,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等下动起手来,万一小子控制不住力道,伤了伯父可就不好了。” 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然而,司马空只是微一错愕,竟然没再说话。 司马沛珊太了解自己父亲的德性,无奈地摇了摇头,忽然好奇地问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司马空深深地看了一眼虞江承,随后爱怜地打量着司马沛珊说道:“我一听说有魔门的人来拍卖会闹事,就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来。你没有受伤吧?” 他是知道司马沛珊会参加影宗的拍卖会,因为关心司马沛珊的安危,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 司马沛珊指了指虞江承,说道:“幸亏有江承力挽狂澜,不然我们可真的要栽在那里了。” 其实魔门的目标是严常郎手里的仙品珍宝--琉璃枪,对其他人倒没有什么杀意,司马沛珊等人如果想要离开,绝对是会放行的,甚至独孤娇希望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能够离开,这样她就不必多一份心眼留意这些随时会暗箭伤人之人。 其实魔门的计划相当完美,毕竟是做了完全的准备之后的。可惜,千算万算没有意料到会出现虞江承这样的高手。 司马空感慨一声,说道:“没想到连李绍辛都败在魔门之手,哎。。。倒不是我瞧不起李绍辛,也不是想长独孤娇等人的威风,而是独孤娇她们从来都不按照常规办事,令人防不胜防。而且,她们的功法精妙绝伦,层出不穷,更是让人难以应付。结果,可是白白便宜了你这小子。” 几句话,不仅捧了李绍辛等人,又无形之中认可虞江承的能力,从而拉近和虞江承的距离,建立起信任的桥梁,于此可见,司马空在社交方面,有着过人之处。 虞江承笑而不语。 司马沛珊叉腰说道:“厉害又怎样?最后还不是都给江承打回老家了。” 司马空相当配合地翘起大拇指夸赞道:“真是英雄出少年。” 虞江承捕获到司马空露出的感激神色,明白他心里的想法,笑道:“过奖,过奖。” 司马空忽然声音格外轻柔地说道:“我想和江承单独谈谈可以吗?” 司马沛珊先是一愣,随后满不在乎地说道:“行吧。雅静,我们再去买点当地的特产。” 陈雅静放下手里的茶具,说道:“好呀。” 待两人走后,司马空示意虞江承坐下再聊,随后坐在他的面前。 虞江承开门进山说道:“伯父,你想了解什么,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司马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和沛珊认识多久了?” 虞江承思索片刻,说道:“三天。” 司马空诧异地说道:“三天?真看不出来,只是三天你就能把沛珊治得服服帖帖的。” 虞江承笑道:“我可没有强迫她做什么。” 司马空尴尬一笑,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自己的女儿,最清楚了。她从小就被我宠着,以至于家里上下没有人能够约束得了她。不瞒你说,我刚才在屋外待了一会儿,听了下你们的谈话,嘿,真没想到,一项傲娇的女儿,竟然会对你那么上心。而且,沛珊每一句话里面,都充满着对你的认可。连我这个做父亲的,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被这样称赞过。我可是羡慕嫉妒恨呐。” 虞江承心想:以后谈话的时候还是要多留个心眼,怎么随随便便就让其他人听到谈话内容呢。太大意了! 司马空旋又继续说道:“虽然你们才认识三天,交情看起来很不一般,我想听听你对沛珊的看法。” 虞江承沉思片刻,说道:“沛珊性格直爽,为人亲和诚恳,哪里有伯父说的那般刁蛮任性呢?” 第一次的偶遇,司马沛珊性情泼辣,确实令虞江承很不满。 不过,在之后的几次相遇相谈后,他发现这只是司马沛珊直爽的性格,而正是这个性格,再匹配她那甜美清越的声音,给人一种独特的吸引力。 如果是个娇蛮任性的小公主,虞江承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司马空陷入一阵沉思,虎目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淡淡说道:“沛珊刚出生没多久,府内闯入一名修为极高的凶徒。这名凶徒在府内乱蹿,见人就杀,短短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里,死在他的剑下不少于百人。我们兄弟五人联手才重伤凶徒。可是凶徒在重伤之下竟然闯入小夕的房间,要挟还在恢复调理中的小夕,哦,小夕是沛珊的母亲。结果小夕受到惊吓,伤口迸裂,失血过多,最终也没能救过来。妈了个巴子!最可恨的是让那个畜生给跑了。。。抱歉,是我太激动了,随口而出的粗话。你别在意。” 虞江承一点都没有觉得司马空的粗鲁,反而觉得这才是真性情,安慰说道:“功夫不负有心人,上天一定会让伯父找到凶徒,绳之以法的。” 司马空只是做了短暂的调整,旋又说到:“这件事之后,我们就把财力和精力都花在组建这个庞大的信息网,希望借此,能够找到这个畜生的下落。哎。。。可惜,可恨,十多年过去了,终究是无功而返。” 虞江承心想: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故事,不过以司马家族的信息网依旧没能查到凶徒的下落,可见这名凶徒狡猾之极。说不定这名凶徒早就已经去了地府了呢。 司马空黯然说道:“你应该能够理解做父母的心情。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尤其现在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更多接触他人的机会。但是,修真界毕竟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沛珊心性善良,很容易受到他人蛊惑和欺骗。。。” 顿了顿,又说道:“我也老了,不可能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所以,我还是希望她能够找到一位疼她爱她的男人。” 一开始听着司马空说的内容,还是挺正常的,哪个父母不会为儿女操碎了心呢? 但是越听到后面,虞江承越发觉得司马空像是故意撮合自己和司马沛珊的味道。 虞江承装作满脸糊涂的模样,说道:“放心吧,伯父,我把沛珊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不会让别人欺负她的。” 司马空暗忖臭小子你这是故意气我的吧,明明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你是有意装糊涂不成?难道非要我说得清清楚楚?轻咳一声,说道:“如果让我知道你是个虚情假意的伪君子,胆敢伤害我家闺女,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叫外人去追求自己的女儿,司马空那也是难以说出口的。 虞江承苦笑说道:“就算借我一个豹子胆,都不敢呢。” 司马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发誓。” 没想到老狐狸如虞江承也有吃瘪的时候,惨笑说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伯父只要说一声,小子还不乖乖地去泡。。。额,用心去追求沛珊,之后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司马空连连摇头,心里犹豫着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 虞江承又继续说道:“但是,我说但是啊,你可别生气,万一沛珊不认我这个人呢?” 言外之意,司马沛珊如果拒绝交往,虞江承也是没辙的。 司马空吁出一口浊气,正色说道:“我相信你的本事。” 说完,不等虞江承开口,就起身正往门口走去。 虞江承依旧坐在原地,低声嘀咕着:“哪有做父亲的,逼着别人追求自己女儿的。” 司马空回过身来,再次叮咛虞江承,说道:“我们司马家没有傲视天下的野心,只想做个不问世事的隐世家族,只要让我揪出当日的凶徒,我的心愿也就了了。所以,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的。” 虞江承像个弹簧似的,从沙发上蹦起身来,掐着他那沙包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淡然说道:“伯父放心,恶人未得到报应,只不过时辰未到。小子还有点人脉,说不定能帮到伯父。” 司马空一对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一言为定!” 等司马沛珊和陈雅静归来之时,虞江承正趴在沙发上,睡得昏天暗地。 司马沛珊见自己的父亲没了踪影,轻声说道:“这家伙可真能睡,好端端的床不睡,竟然趴在沙发上睡觉,真是个人才。对了,你们明天几点走?” 陈雅静蹑手蹑脚地走了上去,动作就像一只鸭子,相当滑稽,逗得司马沛珊“咯咯”直笑。 在司马沛珊的注视下,陈雅静随手将床上的被单盖在虞江承身上,又回到司马沛珊身旁,低声说道:“九点半的火车。” 司马沛珊微笑说道:“哦,那我们还可以一起吃个早饭。时候不早了,不打搅你们休息咯。” 说完就轻轻带上房门。 陈雅静走到虞江承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呆呆地注视着他。 此时的虞江承浑然不知有人正盯着他看,而是感觉自己来到一个全是被白色雾气包围的红树林里。 这片红树林很大,任由虞江承如何行走,都走不出去。 他停下脚步,四处张望,除了清风吹着红树林发出飒飒作响声,再无其他事物。 给人一种空灵的感觉。 虞江承呆了半晌,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明明在酒店里睡着了,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难道是梦境?” 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哎哟,还真疼,竟然不是在做梦。这里到底是哪?是谁带我来的?” 这时,一阵清新的芳香从他的身后飘了过来。 他回过身来,只见一位身穿白色轻纱裙的女子轻移莲步,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来啦!”女子的声音透着一股仙气,让人听了十分舒畅。 虞江承大惊失色地退了一步,说道:“你是人还是鬼?” 女子娇媚地白了他一眼,忽然语气大转,冰冷地说道:“我等了你五百年,你才舍得回来见我一次?我巴不得自己是个鬼,天天缠着你不放。哼!” 虞江承苦恼地说道:“美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吧?” 女子轻声笑道:“果然你记不起来了。” 笑声里带着几许的无奈和悲凉。 虞江承忍不住问道:“我们真的认识?” 女子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算了,是我逼你喝下的相思断魂水,忘记也是正常的。” 虞江承听得目瞪口呆,实在是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谁。 相思断魂水又是什么东西? 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女子微耸香肩,继续说道:“按道理,以你的修为是不可能来到此地的,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不过,既然来了,就不妨坐下来陪我聊聊天。” 说完,轻手一挥,做工精细的竹椅和竹桌出现在虞江承面前。 虞江承知道女子不是利用空间珍宝变幻出来的道具,而是一种类似戏法的招数。 感叹女子戏法的神奇之余,他不忘调侃说道:“难道就不能来点喝的吗?” “如你所愿!”言罢,两瓶罐装的咖啡出现在竹桌上。 虞江承一点都不客气,将咖啡拿在手上,摇了摇,开启,顿时一股浓郁的可可香飘逸在空中。 “别人都是变出个茶壶什么的,喝喝茶,闲情逸致。反而你比较另类,变出这么个玩意来。” 女子淡淡地“哦”了一声,说道:“你不是最喜欢喝咖啡嘛。” 虞江承惊叹说道:“有吗?没吧!” 女子摇头说道:“你如果不喜欢,我换个给你。” 虞江承仰头大灌一口,说道:“不必了,嗯。。。香醇而不腻,是个好咖啡。谢谢你的咖啡。” 女子礼貌地招呼虞江承到竹椅旁坐下,淡淡说道:“你喜欢就好。咦,我一开始还挺担心,没想到你恢复得倒挺快的。” 虞江承瞧了她好一会儿后,忽然露出一个惊叹的笑容,说道:“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影宗拍卖会上,那个坐在我后头,不停地抛媚眼的女人。” “抛媚眼?呵,我只是想看看你变心了没。” 虞江承哈哈一笑,说道:“就算我被你蛊惑,又能说明什么呢?至少你在大家的眼里,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女人。难道你对自己的相貌没有自信?话又说回来,你这身打扮可比之前要好上百倍。” 女人一怔,疑惑问道:“好在哪里?” 虞江承想了想,说道:“我形容不出来,反正我喜欢你现在的打扮,优雅而清新,如同出水芙蓉,如同朝霞皓月。” 女人欣然说道:“油嘴滑舌的男人。” 既然有过一面之缘,那么对方肯定没有恶意,虞江承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说道:“现在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儿,而你又是何人?” 女人定睛灼灼地望着他,好一会儿后,才徐徐说道:“听风园,你有印象吗?” 虞江承默默地摇了摇头。 女人长叹一口气,说道:“那你更加想不起来,这里是谁建造的,又是为了谁而建造。” 虞江承又是一阵摇头。 女人的嘴角逸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说道:“我心里有个故事,一直想找人分享,可是,现在见到了你,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虞江承心中叫屈,面前的女人难道是个疯婆子不成?怎么胡言乱语的。 可是好奇怪,明明这里那么陌生,但是,又感觉似曾相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离开这里。 两人沉默了良久。 清风依旧吹打着枝条,发出飒飒声,好似这里的时间都没有流逝过。 难得这样安逸一回。 又过了一会儿。 虞江承不打算继续呆在这里陪着奇怪的女人喝咖啡,而是起身往外面走去,看看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这里。 女人见状,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看来你是一刻都待不住。罢了,你走吧。” 虞江承一怔,回头微微一笑,说道:“你可以告诉我出去的方法吗?” 女人摇了摇头,突然从指尖里弹出一道红芒,瞬间将虞江承笼罩在里面。 下一刻,红芒消散,虞江承的身影消失在她的面前。 女人的目光若有所思,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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