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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矛与盾的较量(1 / 1)

中层。 激战正酣的双方被突然出现的第三方打乱了阵脚。 认出来人,计逸凡一愣,“黎、黎虎炀君。” 眼前这个穿暗栗色甲衣的蜥蜴,可不正是九个月前才交过手的黎虎炀君嘛。 墨卡本来不把纱羽和她的同伴放在眼里,可如今来了个黎虎炀君情况就不同了,“怎么,是精灵共主玩腻了,肯放你出来了?” 当年千琴被封印,新任精灵共主掌权,精灵内部重新洗牌。千琴旧部皆被伏诛,唯独留下了黎虎炀君。听闻二人在黎虎部落大战一场,结果却只是黎虎炀君被软禁在元初森林。 缘由众说纷纭,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一些花柳之谈。 “他放不放我,与你何干?”黎虎炀君很是不屑地捻着一块天晶,“你们今日扰了本座清净,这阵法……” “你想做什么?”提到天晶八枢阵,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本座行事还需向你禀告?”手中的天晶被他轻轻一丢,落地便引出了天晶八枢阵。 “痴心妄想!” “一试便知。” 利爪出鞘,单手挡住墨卡砍来的镰刀。蜥尾横扫,钻石突刺袭击乌卡托。 他只轻轻挪动脚步,上空便砸下两块金石,将二人打入下层。 时寒冰刚把野子救上来抱在怀里,就听得背后两声轰响,抬头便见黎虎炀君站在他面前。 黎虎炀君没在意他,径直走向墨卡和乌卡托。回归晶体才挡下这一击的两人防备地盯着他。 看着他们,黎虎炀君哼笑一声,偏过头又对计逸凡说:“人类,带着你的朋友离开。” 闻言计逸凡一愣。 见他没反应,黎虎炀君又道:“犹豫什么?难不成想等我解决了这两块晶体,再去找你们算旧账?” “谢谢。”计逸凡说完又怕引起误会,补充道,“我只是就事论事。” “磨叽。” 话音刚落地,黎虎炀君感知到危险靠近,身形随目光侧移,一爪穿透乌卡托的肩膀。 “偷袭的伎俩还是不学的好。” 黎虎炀君抓着他的肩膀,像扔垃圾将他丢回墨卡脚边,抬眸发现天晶八枢阵已经启动,整个下层的墙壁已经被强化为天晶壁。 长镰指着黎虎炀君,墨卡冷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黎虎炀君不屑地说:“你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还有心思考虑反控?” 墨卡二话不说挥镰冲向他。 六人将伙伴们逐个拉到安全的地方,转身又对着天晶壁发愁。 “有什么办法能破开这东西?”班星梓下意识看向黎虎炀君,但现在他根本抽不开身。 “我来。”时寒冰将野子交给计逸凡照顾,自己提剑来到天晶壁前,聚气凝力,冰火双剑灵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 冰火两域系的魔法阵重叠显现,剑锋穿刺。凌剑种的种族源力悄然弥漫开,搅动空气中的灵力化为利刃集中一点攻击天晶壁。 他双手握剑,咬牙持续输出灵力,终于,天晶壁出现了裂纹。身后,双剑灵合力一击,天晶壁破开,冰隧道迅速铺开,直通河面。 酷米及时上前扶住灵力耗尽的时寒冰,回头看着尚在昏迷中的部分人又犯了难,“没办法一次性带上去啊。” “我可以。”刚醒的马乖喵召唤出四象镜,苍龙现身将所有人带入〔四象镜中界〕,一龙穿过隧道回到河畔。 ----------------- 爪镰相撞,火花四溅。 “怎么,精灵是要跟天晶种为敌吗?” “抱歉,我仅代表个人。”黎虎炀君肯定地说,而后又道,“不过天晶种的那些小动作,哼——如今一百七十二种族各自的野心都重新显露,真当你们的东西能抗衡其他种族吗?” “你什么意思?”墨卡被他的话勾起了心思。 “天晶八枢阵的弊端身为天晶八枢的你不会不知道。”黎虎炀君使力挑飞她的域器,站定看着她说,“天晶种若想实现自己的抱负,仅依靠天晶八枢阵是不够的。” “黎虎炀君!” 他居然轻而易举毁了天晶八枢阵?! “嗯哼?”黎虎炀君泰然自若地看着她,“你应当清楚,无论是种族源力还是个体实力,你们两个加起来也不及我。更何况我的利爪可以轻易穿透你们的躯壳,你们赢不了的。” “你究竟想怎样?” “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来合作的。” 合作?诚心呢?她看到的可只有成心!!! “说来听听。”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墨卡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听听他的措辞。 ----------------- 黄昏时分,昼祥国督安署。 做完笔录的三小组成员被安排在督安署的空闲会议室等待通知,顺便解决晚饭。 “维和任务都已经解决了,干嘛不放咱们回学院?” 图子响解释道:“牵扯到天晶八枢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天晶种的决策高层。弄不好是政治问题,督安署最怕的就是这种。” 章奇松压低声音问:“那,水熊虫被询问了这么久,不会有危险吧?” “他……应该会作为证人被保护起来。”酷米无奈接过可米的剩饭,催促她去洗手之后加入对话。 “我倒是不明白,他们要完成天晶八枢阵为什么只抓人类种。” “诱饵。”班星梓一个词点醒几人,“我猜他们的真正目标是失踪事件背后牵连到的魔法师。” “有道理。”章奇松深表认同,随后问出心中另一个疑惑,“那这件事……身为天晶八枢的那位?” 提到纱羽,其他人很自觉的闭麦。人家队友自己都没讨论,他们怎么好意思当面讨论? 章奇松意识到场面不对,赶忙转移话题,“咱们下次还一起行动吗?” “听队长的。”酷米觉得需要三位队长商量。 “我觉得还是别了。”班星梓侧躺在椅子里,很是疲惫,“每次多组行动都会节外生枝。好像人一多,任务等级就自动调整了一样。” 其他人一想,确实如此。 图子响忍不住道:“这好像都成规律了。” 走廊里,可米闲来无事抱着玩具熊参观。拐角处与海亚欧擦肩,她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是去找纱羽吗?” 因为某些原因,纱羽被单独安排在了一个房间。 “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呢。”她自言自语了一句,转身瞧见前方走着的野子和计逸凡,悄悄跟上去。 “小凡,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我们是伙伴嘛。”计逸凡笑了笑,看着她欲言又止。 记忆闪回。 那时昏迷中的野子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口中重复呢喃着“妈妈”两个字。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问:“芋儿不在我身边时总会和其他飞禽交谈,你说它是不是想家了?” “你没陪它回去过?” 这倒是问住了计逸凡。 “如果元初森林是的话,执行任务时倒是回去过几次。但它从没离开我很远,我也没见过它的家人。” “按理说芋儿还是只雏鸟,它真的不会想家吗?” 他嘴上说得流畅,脑子却卡成马赛克——话虽真,但意不在此,听来很是迷惑。 至少跟在两人身后的可米没听懂。 “那大概是芋儿将你当成家人了吧——有家人的地方才算家啊。” 此话一出,两人都若有所思。 哪知野子突然停下,跟在后面的可米没反应过来,直接撞上。 野子惊了一下回身,“可米?” “嘻嘻,野子姐。你们在聊什么?”不能暴露!抱着熊熊装可爱的可米心道。 “我们在聊……芋儿。”计逸凡话说一半,芋儿就从拐角飞过来,他下意识伸手接住。 “它在找你。” 听到声音,三人才发现时寒冰跟在后面。 “谢谢你带它过来。” “是它带我过来的。” “……看来芋儿对小凡的气息很熟悉,轻易就能找到。” 听着野子的话,计逸凡摩挲着它右爪上的翡镯,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左脚腕上戴着的翠镯。 “或许是‘心有灵犀’吧。” “心有灵犀不是常用在恋爱双方身上吗?” 可米无心的一句话,造成了三个人的尴尬。 察觉气氛不对,她又连忙改口,“应该没这个可能,芋儿连十年都不到……对吧?”本来想用笑声缓解气氛的可米,突然想起一件事,最后两个字的语调陡然冷掉。 二人视线交错,计逸凡心虚地把芋儿放飞,自己假装意外追上去。 知情者临阵逃脱,可米歪头鼓腮,想问清楚都难。 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纱羽伏案正在纸上画着什么。忽然响起的敲门声,令她笔下一顿,随后漠然道:“请进。” 将纸张翻面,用笔压住,纱羽转身,抬头正好对上海亚欧视线。 她有些意外,特别是注意到他手里的药瓶和棉签时。 “你只是我的玩偶。”她有心提醒。 “嗯。”海亚欧关上门,径直朝她走来,“你不愿岁棠帮你治疗,只能我帮你上药。” “你……”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纱羽微微皱眉。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直接对她上手。 “根本没必要。”她抓住他的手腕,眸中满是排斥之意。 褐瞳中的钻形微动,〖灵结〗发动——灵精种种族特性之一,通过灵力与对方产生连结,可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纱羽不情愿地放开手,想说话却无法开口。身体被他控制,即便她有反抗的意识也无济于事。 “背上的伤口很深。”他神色冷下来,一边擦药一边说,“你是天晶八枢的成员,她们也毫不留情?” “天晶种对决一贯如此。” 她轻叹一声,低眸道:“天晶八枢是种族圣物的选择,我根本不能左右。天晶八枢的决议,我一个人也无法否决。” “你无需解释,我知道这与你无关。” 纱羽回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擦好药,他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她忽然拉住他的手,塞给他一块晶莹剔透的晶体,“你答应水熊虫的东西,研碎涂抹就行。” 她的眼泪…… 他握了握掌心留有余温的晶体,心情复杂。 “谢谢。” 临关门时,她突然说:“再有一年,你就恢复自由了。肩上的天晶蝶会自动消失,不用找我。” 他愣了一下,垂眸叹道:“我本以为五年很长……” 她拉好衣肩,没有回答。 弯月如钩,勾得起思念,却勾不住离人。 海亚欧将东西交给水熊虫时连说了好几遍“别激动”才得以躲过他的拥抱,最后勉强接受他一拜算了事。 ----------------- 三组回到学院时不巧赶上晚自习。咱就是说,晚自习可以有,但为什么是实战课的晚自习??? 待身心疲惫的学员们回到宿舍,大部分第一时间瘫倒在床。若非室友里总有那么一两位“生物钟”,宿管查寝时,画面将会难以想象。 男寝四二七。 这边白象在母珊电话的催促下帮由壳洗漱完、打理好,刚瘫回自己床铺,电话里“谢谢”之后青鲛那一句又迫使他爬起来洗澡。 洗完换了睡衣的白象打开门,刚准备出来,瞥见坐在床边发呆的海亚欧,鬼使神差地又关上门重新开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奇了怪了,由壳洗漱前他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这都过去将近一个小时了…… 白象不是很确定海亚欧的精神状态,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岁棠让她瞧瞧。不巧熄灯铃声响起,紧接着响起的撞门声吓了他一跳。 打开门,他还没开口就被撞到了下巴。两声惨叫后,白象瞪着揉着额头的班星梓怨声道:“你要谋杀我啊?” “抱歉,抱歉。熄灯跑太急,又倒霉踩到楼梯口泼的水,滑了一跤。” “你从楼上下来的?” 五楼是单人寝室,住的人并不多。 “嗯。篱菊让我嘱咐乖喵洗漱完再睡觉。但我喊了十分钟都没回应,就让洲洲替我叫醒他,没敢进去——他起床气重,磨蹭到现在才去洗漱。” 明白了前因,白象不由得想到后果,于是问:“那你呢?” 班星梓一惊,撂下一句“再见”,慌忙往寝室跑。 锁好门,白象转身见海亚欧稳如冰山的样子,无话可说。轻手轻脚地爬回自己床上,他又看了一眼海亚欧。 幸好我不睡在他上铺……这家伙从回学院就开始不正常,天晶八枢阵也没拿他当原料啊,想不通。 唉,管那么多呢,睡觉! 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是回忆最浓的时刻。 “我只是一个次子,海煜鹤才是灵精种未来的领导者。”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九岁,在她的家乡——天晶琉光城。 “没想到灵精种比地魔种还死脑筋,不像我们天晶种自由自在的。小子,你既然赢了我,那就做我的部下吧!”她年纪不大,却霸气十足,“以后我的就是你的,那些灵精种爱怎么说怎么说。” “为什么是我做你的部下?” “因为我的种族地位比你的种族地位高。” “反对等级制度。”我表示抗议。 “呜——” 眼看她就要哭出来,我急忙改口,“我答应!” “拉勾。”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身体很诚实。 “嘻嘻,上当啦。”她笑看着他,“天晶种是不会哭的,因为我们的眼泪是天晶,而天晶是生命力哦!” “流泪就会流失生命力吗?” “嗯。再者我们天晶种被冠以‘杀神’之称,既然是杀神就更不能哭。” 那是我随父兄参加天晶八枢首席的生辰宴,作为在场年龄最小的两位,我们很自然地被安排在对席。 宴后,首席与父亲商议两种族联姻之事,她突然出现要求“比武招亲”。首席告诉她,她的联姻对象是海家嫡长子,比她大三岁,实力在她之上。 她却极力反对,指明她看中的是我,但只有我赢了才配成为她的夫婿。 父亲歉笑着表示我已与森精种诗梳风家的女儿订下婚约。可她说什么也不听,最后找到我,非要与我一决高下。 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我直接了当的说出了那段话,低微却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她笑我傻,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我防御不及,被她连伤了好几次。她手下毫无留情的意思,我迫不得已跟她对打。 结果是,我赢了。 然后事情变得荒唐起来,至少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而我自己,就像她说的那样,别人如何评头论足,我都不在乎。只要肩上的水晶蝴蝶还在,我就是她的部下。 在她身旁,哪怕是可有可无的玩偶,是她反抗的工具……我都无怨无悔。 可她似乎逐渐接受了现实,接受自己是种族的一颗棋子的事实,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海鸥铩羽,矛盾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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