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1.7 上着上着课,突然被老师叫起来上黑板做题。 于是我就和几个同样是被老师叫上去的同学一起拿着代替粉笔的涂改带上黑板做题了。 做的题应该是数学题吧,因为我在画一个三角形,别的同学在画正方形和梯形。 2023.11.8 因为最近天气凉了,所以在一开始上床睡觉的时候都没开风扇。 没有风扇的呼呼声,再加上我住的地方是是郊区,平时就很安静,到了晚上更是没什么人走,所以整个房间就会变得异常安静,而且我前段时间还加了一层隔光窗帘,于是整个房间就变得没有一丝光线和没有一点声音。 而我为了保持这种安静,身体一动不动,呼吸也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不过,想要呼吸不发出声音还是有点困难的,毕竟就算呼吸声再小,鼻子离耳朵的距离也太近了,在一呼一吸间,空气还是会在鼻孔附近发出哼哼声,也就只有在吸气到呼气之间空气在肺部停留的零点几秒的屏息状态才能不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这屏息过程中安静的零点几秒钟中的后半段,比如屏息零点八秒,那有零点三秒是安静的,后零点五秒是我的耳朵里自己发出声音,嗡嗡的,我想这就是耳鸣吧。 不过,这个耳鸣却并不难受,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是要去医院看医生的“耳鸣”,而是在安静状态下耳朵听到了平时听不到的体内一些部位活动的声音,也是活着的声音。 于是,一段由呼吸声、什么声音都没有、耳朵的嗡嗡声,接着再是呼吸声……所交替组成的声音像是催眠的白噪音,催着我入睡。 然后我合上眼,身体仰卧在床上,因为没开风扇,所以我被子也没盖,盖了反倒是热了,不盖就刚好保持冷和热之间的平衡。 突然,在某个瞬间,我感觉耳鸣消失了,控制在合适幅度的呼吸失去了控制,而且呼吸声也消失了,但身体还是不动。 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寂静一下把我笼罩了,这种安静且一动不动的状态简直像是做噩梦时的鬼压床,所以这时候的我觉得刚刚的耳鸣倒是一种舒服。 在这片寂静中,我做梦了。 不过先后顺序也可能是做梦后才突然感觉耳鸣消失的寂静、失去控制的呼吸和身体不动。 反正在我感觉到身体上发生的事时,梦的内容也一并被我感觉到了,所以也可能是同时发生的。 梦中我坐在一张墨绿色的沙发椅上,而这张沙发椅在一间像是麦当劳或是肯德基的快餐店里。 店里没有客人,只有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拖地,而那些工作人员身上套着的围裙也是墨绿色的。 突然,我仿佛有所发觉一样把头往右转去,看向快餐店的门口,只见玻璃门外站着几个小孩,他们拍打着玻璃门,看起来像是想要进来。 我注意到了他们,工作人员也注意到了他们,然后他们就恐慌起来,把拖把往地上一扔,纷纷在店里跑起来了。 我看着他们把放在地上的椅子倒扣在桌子上,接着看到他们搬来三张和我坐着的一模一样的墨绿色沙发椅,并分别放一张在我左边,两张放我右边。 在右边这两张椅子放到我面前时,我看到椅子上弹出两颗爱心。 在做完这些事后,他们就不恐慌了,捡起扔在地上的拖把继续拖地。 而就在这时,玻璃门开了,店外面的小孩便跑进店里。 他们并没有冲向点餐台,而是冲向我。 不过还好还有三张椅子挡在我面前,也挡住了他们。 但有一个小男孩却爬上了沙发椅,然后朝着我的脸伸出他穿着白色袜子的脚,从我的视角看去,这个脚像是患有白化病的眼镜蛇朝我弓起身子,准备对我发起进攻。 再然后我就醒了。 既然梦醒了,那就要起床。 我动了一下身体,但身体并没有依我的想法马上动了,而是延后了,在能被我感知到零点几秒后才动了。 而在这零点几秒中,我意识到我现在的状态应该只是梦醒了,但人还没醒,所以要是继续保持这种状态的话,我就能不用醒且继续睡。 不过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的身体动了,我醒了。 异常的安静和黑暗再次降临,然后我打开了风扇,虽然风扇没有对着我吹,但风扇的嗡嗡声还是吹散了噩梦。 我又睡着了。 2023.11.11 有一个小孩出生了,和他一起出生的还有一个绿色的玻璃瓶,看起来像是装啤酒的玻璃瓶,但里面什么都没有装。 “这个不合格,没有味道。”有一个老人拿起玻璃瓶看了看,然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又有一个小孩出生了,又有一个绿色玻璃瓶和他一起出生,不过这个玻璃瓶不是啤酒瓶的圆形,而是方形,而且这个瓶子里也是什么都没有装。 “这个也不合格。”老人打开瓶口闻了闻。 小孩出生了,这次是一个带软木塞的透明玻璃瓶,里面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同时也不合格。 第四个小孩出生了,这一次他手上拿着一瓶样子像味事达味极鲜的酱油瓶,不过里面并没装酱油。 老人拿起这个瓶子闻了闻,然后说,“还是第一个瓶子有味道。” 说完,他放下这个瓶子,抱起第一个出现的小孩,把一条上面串有金貔貅吊坠的项链挂在小孩的脖子上,接着说道,“以后你就是太子了,来人啊,把出生的瓶子带上来。” 这时,我看见了我,我正站在一个柜子面前,柜子里摆着四个瓶子,这四个瓶子都是刚刚出现的瓶子,而且此时的瓶子里都灌上了一些透明液体。 这些液体在不同瓶子中有着不同的高度,有的高,有的低。 若仔细看可以看到每个瓶子的瓶身上都画有一条刻度线,而在这四瓶中有三瓶的液面高度都正好位于瓶身上画好的刻度线附近,只有一瓶是高于刻度线一个手指头的,但哪一瓶是,我忘了。 “你这是干什么?”老人问我。 “你不是说没味道吗,所以我以为这些瓶子都是没用的,于是就往里面倒了甲醇,以便保存。”我说。 “都毁了啊,都被你给毁了,加了甲醇的瓶子以后就不会再散发出味道了。”老人痛心疾首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