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坐大巴、坐火车十几二十个小时很正常,可坐飞机十几个小时,却少听少见,许印子第一次去土耳其,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此行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事?兴奋的是:又要去到一个新的国家,体会它的人土风情。 历经十几个小时终于到达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机场,来接机的是沈君博朋友,他看上去与沈君博差不多年纪,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上前热情拥抱沈君博,并对他说道: “沈君博,几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斯斯文文,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 “你也没变呀,就是皮肤黑了点,看来你在这里适应的很好,能再次见到你真高兴!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印子,这位是Karen。” “哈,好久没见这么漂亮的中国美女了,你们好,我叫王大明,北京人。” 许印子和Karen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名字很土是吧?可在这里好用,别人容易记住。” 许印子笑着说道:“确实土,但胜在好记,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太客气了!差点忘了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妻子西琳,她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华裔。” “你们好呀!欢迎你们来到伊斯坦布尔!”此时站在王大明身后一位身材纤细修长,小麦肤色,眨着一双灵动大眼睛的女孩向他们招呼道。 “王大明,这才是真正的美女呀!”许印子赞叹道。 “啊?我眼盲,没看出来。”王大明话音刚落,耳朵就被西琳揪着。 只听王大明喊道:“放手!放手!” “在异国他乡见到中国的‘耙耳朵’,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许印子话音刚落,大家都笑出了声。 王大明和西琳接了他们,先把他们送到酒店稍作休息,然后把他们接去闹区吃饭。因为饮食差异,许印子和Karen吃得不多,沈君博看在眼里,对她们说道:“等一下买泡面给你们当宵夜。” 她们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还是沈先生仔细体贴!” 西琳听了说道:“嘿!是我们怠慢了贵客。” “是贵客们吃不惯这里东西,说到这,想起我刚来到这里时,连着吃了一个月的面包和烤肉之后,看到面包和烤肉就想吐,那个叫难熬呀,好在胃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 “还是王大明先生了解哈,是的,我们还需要一个适应过程,非常感谢你们的热情款待。”许印子真诚的谢过西琳和王大明。 吃完饭,天色暗下来,随之华灯初上,王大明和西琳说要带他们去感受伊斯坦布尔的夜生活。 只听王大明向他们介绍道:“伊斯坦布尔是一座既浪漫又文艺的城市,这里有大清真寺,也有海和浓浓生活气息的街道,而且很多地方都建在坡上,所以在这里大部分地方你都可以看到大海…” “大明,你现在都成为土耳其通了。”沈君博赞叹道。 “那可不!咦,你们此行多少天时间?” “三天,事情谈完就回去。”许印子回道。 “不是吧,难得来一趟,至少待一个星期,我带你们玩转土耳其。” “好意心领了,只是这边事情处理完,要及时回去向老板复命呢!沈先生自己是老板,时间全凭自己安排,可以多玩一下。” “印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最不自由的就是老板啦!再逛一会儿,就回去吧,你们坐长途飞机也累了,明天还要去谈商务合作事宜呢!” “还是君博体贴,行吧,那我们送你们回酒店。” 回到酒店,许印子和Karen跟沈君博道过晚安,便回房间去了。 许印子和Karen住一间,房间里有两张床。 两人梳洗过后,各自躺在松软的床上聊起了天。 “许课长,您跟沈先生认识很久吗?” “嗯,我来嘉旭没多久就认识他了。” “那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呀?” “怎么?对他感兴趣?” “唉呀,不是啦!”Karen急忙否认。 “像他这么好的人,完全值得你对他感兴趣。别害羞啦,我可以帮你哦。” “我只是有些同情他。” “同情他?”许印子脸上写满疑问。 “他每次看到你,眼神都很温柔,像珍爱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但你却不以为意。” “嘿,你看错了!我跟沈先生是老朋友呢!”许印子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惊叹她不仅心细如尘,观察力还惊人。 “女人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还女人呢,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关灯睡觉吧,养足精神,明天的任务很重呢。”许印子急忙打断这个话题。 Karen只好伸手把灯关了。 黑暗里,许印子心想: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感情之事从来都是勉强不得。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由于旅途的劳累,两人不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第二天,许印子很早就起床,在酒店周围慢跑一圈之后,回去叫醒Karen,两人梳洗整理好,叫上沈君博一起去吃早餐,早餐吃完,休息一会儿,便出发去客户那里。 他们按约定时间提早十分钟去到那里,当他们走进会议室,看到已在会议室里等着的王大明和其他两位土耳其人时,许印子和Karen诧异到说不出话,沈君博倒是一副淡定模样。 王大明调皮的朝他们眨了眨眼睛,说道:“嗨!两位中国美女,我们又见面啦!” “哈!是呀!缘分不浅呢!”许印子只得这样回了他。 双方合作事宜,谈得很顺利,许印子松了一口气。 晚上,王大明和西琳约他们去酒吧。酒吧里热闹非凡,与白天的文艺喝咖啡截然不同,此行的目的已达成,许印子一高兴,多喝了两杯,走近舞池里随着音乐舞动起来。王大明也跟着去,并在她耳边大声问道:“你跟沈君博是情侣吗?” “不是!我和他是朋友!”她回了他。 “那也一定是很重要的朋友!我们公司与他合作很多年了,前一段时间,他忽然间说服我们与你们公司合作!” 许印子听了愣住了,一会儿,她回过神,透过舞池里的人群看向坐在不远处的沈君博,他正微笑着看向自己。 她不禁在心里问道:“此情义该如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