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也果然如花荣所料,达不赖提前预射,花荣提前预判,双方都有准备,达不赖必中的一箭就这么被花荣轻松避过,不然以达不赖的箭术,花荣想要躲过,可不会有这般轻松。 因为是骑射,看台上又都是权贵,所以子鼠特意安排了十名禁军举着盾牌游走在擂台边缘,以防流矢伤人。 达不赖的一箭被花荣轻松避过,向着看台上直射而去,引起一片惊呼之声,只见一名禁军高举盾牌,将其挡住。 这一箭是草原上著名的射雕手达不赖射出的,势大力沉,钉在盾牌上嗡嗡作响,一股大力传来,直接将那名禁军撞得跌落擂台,还好被已经赶来的禁军拉了一把,虽然没有拉住,但也有了一个缓冲,因此只受了点轻伤。 此刻场上的达不赖一箭不中,便知大势已去,毫不犹豫地抛去手中的长弓,俯身马背,全力控住战马躲避花荣。 达不赖一箭不中,场上的形势已经对花荣极为有利了,花荣引蛇出洞成功,废掉了达不赖的反击能力,已经再无后顾之忧,松开缰绳,只凭双腿控住着战马跨越障碍,如履平地,一手擎弓,一手搭箭,摆出一副随时进攻的姿态。 此时场外的观众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花荣之前一直在藏拙,为了就是引出达不赖的一箭,原来花荣的骑术精湛如斯,顿时爆发出了强烈的欢呼声! 此刻的花荣不断地调整着战马寻找合适的角度和时机准备射出手中的长箭来终结这场比武。 达不赖是草原上有名的射雕手,自然知道花荣的意图,但是苦于自己已经没有了反击能力,心中是大恨,自己若有一箭在手,花荣断然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二人在擂台上不断地操控着战马周旋着,达不赖也显示出了其精湛的骑术以及高明的预判能力,成功地预判了花荣的意图,及时调整方向,使得花荣楞是没有出手的机会。 突然,花荣的战马在跃起跨越一个障碍的时候,花荣双腿蹬直了马镫,屁股离开了马背,直接站了起来,弯弓搭箭,眼看就要射出必杀一箭! 达不赖全程俯在马背上,使得花荣完全没有射击的角度,而此时花荣在战马跃到最高的时候,直接站了起来,这就创造了射击的角度。 花荣此举完全是出乎达不赖的预料之外,此举不但需要精湛的骑术,而且战马落地的那一刻,骑手对于战马是没有控住的,也就是说跨越下一个障碍完全是看战马了,只要战马稍有失误,碰到障碍,这场比武花荣就算是输了。 在达不赖的眼中,花荣完全就是孤注一掷赌运气,而对于花荣来说,胯下的小花(花荣对爱马的昵称)早就熟悉了这些障碍,就算没人控制也是如履平地,根本就不存在赌不赌,有机会就射,没机会就再找机会! 达不赖觉得花荣是在孤注一掷,那么自然不会让花荣如意,但此刻自己已经暴露在花荣的箭下,达不赖一个旋转,藏到了马肚,使得花荣没有了射击的角度。 达不赖此举也是逼不得已,自己藏于马肚,使得花荣没有了射击的角度,但自己也失去了对战马的控住,果然在跨越下一个障碍的时候,战马倒是跨了过去,但是藏于马肚的达不赖却将障碍碰倒了。 达不赖碰倒了障碍,场外的观众顿时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赢了!赢了!” 这场比武是骑射,是骑术与箭术的结合,现在达不赖碰倒了障碍,自然就是骑术不精的表现,这不就是输了! 场外的观众认为花荣已经胜了,但是中人智清大师很为难啊,因为这场比武,花荣要射中达不赖盔缨上系着的铜钱才能算是赢,这是花荣向萧奉先夸下的海口,达不赖虽然既没有射中又碰倒了障碍,但是花荣这一箭只要是还没有射出去,胜负就不能判定! 达不赖碰倒了障碍之后,直接选择了摆烂,碰倒了一个和碰倒了所有已经没有区别了,体面已经没有了,那么索性一烂到底,直接无视了所有的障碍。 达不赖直接摆烂了,无视所有的障碍,随心所欲地控住着战马,只要能不让花荣有射击的角度,障碍是个什么东西! 一圈下来,场上的障碍被达不赖故意地破坏得东倒西歪,使得花荣已经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可以任凭小花自由发挥而自己专心射箭了,因为场上的障碍已经被达不赖破坏地已经彻底杂乱无章,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小花随时可能误碰障碍,到了那时,花荣就输了。 达不赖的行为也已经彻底惹怒了场外的观众,纷纷呢斥骂辽人不要脸,就连张安安也有些不悦,向萧奉先表示你的这个手下很无耻啊,辽人的体面也不要了。。。 中人智清大师也看不下去了,上场终止了比试,向达不赖表示虽然碍于规则,花荣必须射中铜钱方算赢,但这终究是一场骑射比试,你达不赖射又射不中,还碰倒了这么多的障碍,箭术与骑术都没有,已经完全背离了比试的初衷,老衲这个中人要判你输! 达不赖可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没看到看台上的萧大王已经脸色铁青了吗,带着这样的结果回去,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向智清大师展开了据理力争。 达不赖表示按照规矩,这场比武应该是我们辽人选择比试方式,我们选了,可是花荣非要来这么一出,还夸下海口,他若是做不到就算是输!如今我承认我是既没有射中又碰倒了障碍,按照花荣的方式,我做不到,可是花荣也没有射中我的铜钱啊!再说了,我现在的行为在比试的规则没有那一条申明是不能做的,没有提前告知就判定我输,我不服! 达不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碰倒了这么多的障碍,不管他是技术不行还是故意的,他都自己承认了水平就这么高,做不到!这就是摆烂到底了,但偏偏不能说他错了,因为这些行为,规则中没有明确规定。法不禁止即可! 所以问题一下子就回到了赵佶、张安安和萧奉先手上,因为其他人可没这个资格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