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那狼妖不过是修行百年的蝼蚁,没想到却是只修行了万年的恐龙。 为了将狼妖斩杀,整整耗费了我一条命,还好九尾金凰的尾巴不会因为生命的流逝而减少,否则,一旦被父王母后发现我下凡有生命危险,那以后都别想再下凡了。” 天庆公主踏于白云之上,姿态优雅无比,无论叫任何男人看了,都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少不知事的狼将文武极,见她第一面时,就宛如陷入沼泽,无法自拔。 那时,文武极所在的村落,遭遇了马匪的洗劫。 文武极的猎户父亲,带着文平安外出打猎,还未归来。 村里所有人都跪在这帮穷凶极恶的马匪面前,包括文武极和紧紧将他抱在怀中的母亲。 马匪头子正将屠刀架在面色惨白却故作镇静的村长脖子上。 “老子才不信,你们村所有人的家底加起来连一百两都没有。 赶快将你们藏起来的金银细软全部贡上,让老子满意。如若不然,就杀光你们的男人,将女人卖到妓院,小孩卖给地主为奴为婢。” 马匪头子的脸庞,露出的左臂上皆有一道结痂的刀疤,看上去甚是瘆人。 村子里所有人的粮食,牛羊都被马匪头子抢走,房屋也毁了不少,甚至还有反抗的几人,被马匪虐杀。 谁都知道,这帮马匪蛮不讲理,杀人如麻,将所藏的金银细软供上,无疑是加速自己的死亡。 “大人,我们桃源村所有的粮食家财已经都被你们拿走,真的没有了。”中年模样的村长解释道。 “没有?真的没有吗?你们村百八十口人,一个有钱的都没有?”马匪头子一挥手,便有村民被马匪从跪着的人群中拖出。 “你有钱吗?”马匪头子问道。 “小人所有的家财,都已被大人拿去,真的没有了。”村民战战兢兢道。 马匪头子嬉笑一声,“没钱?那你还活着干嘛?” 紧跟着,他就被马匪一刀砍了脖子,当场丧命,鲜血流了一地。 所有人顿时陷入恐慌。 唯有文武极冷静无比。 他少有早智,很快思索到,唯有以之当作筹码,与马匪头子谈判,方有一线生机。 就在马匪准备劈杀第二人时,文武极略带惶恐看向母亲,说话声不大不小,正好被马匪头子听到。 “咱家里不是有块金镯子吗?父亲说那是我家的传家宝,将来娶媳妇要用的。他们要,就给他们吧,人如果没命,那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没地花不是?” “哈哈哈哈!”马匪头子连声大笑,“还是你这小兔崽子识时务。” 当即,马匪头子一招手,便有两个马匪将文武极母子带离人群,“带我去拿东西,保证你俩活命。” 百八十口人并不少,马匪也不过三十四人而已,总人数连他们的二分之一都没有,可他们就是不敢奋起反抗。 为了镇压他们,避免不必要的死伤,马匪头子选择留守。 那对母子显然手无缚鸡之力,但为了保险期间,也为了防止两人藏私,马匪头子还是派出两人。 文武极的母亲并无大智,是很朴实的老妇人。 但她就算再笨,也明白这是唯一的机会,儿子唯一能逃生的路。 可她毕竟是个女人,怎么可能杀死两个悍匪? 文武极就算再机智,现在的他也只能创造出逃生的机会,并没有逃生的本领。 当文武极的母亲将金镯子拿到悍匪面前时,她心中一狠,饶有趣味的抚摸了一下悍匪的手,掩嘴一笑。 悍匪明白她的用意,当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虽然她年长,衣装朴素,但身材饱满,长相也算是俏美,倒也能下得去手。 马匪,在乱世,本就是刀尖舔血的职业,指不定那一刻就会突然死去,自然不会放过每一次难得可贵的消遣机会。 两个马匪商量一番后,一位马匪从包里掏出银票,塞给另一位马匪,那位得了银票的马匪,便一手提着文武极走到屋外,关上门前,对那位马匪嘿嘿一笑。 文武极听力异于常人,他能听见两位马匪的对话,无不淫贱下流。 “看不出来兄弟你居然好这一口,也罢,就成全你罢,五十两银票即可。” “......你想啥呢?就五两,爱要不要,等下我玩完了你来还不行吗?” “行吧行吧,那这小兔崽子怎么办?要不要杀了?” “不急,等会咱兄弟玩完了再杀。留着他,等让这荡妇乖乖听话,配合咱兄弟。” 文武极很想自己立刻变为成年人,将这两个马匪大卸八块。 可他不过十六岁,长期以来的食物就是谷米和蔬菜,马匪一只手都能将他捏死。 他自以为是创造的机会,现在却成了笑话,嘲讽着他的,正是自己。 越聪明的人,就越需要有将自己想法实现的能力。如若不然,就越会将事情导向不可控制的最坏结果。 这也是后来,文武极为什么苦练身躯,能成为大将军的重要原因。 “哈哈哈哈,这趟差事真是值了!”马匪发出兴奋的闷哼声,身下褪去衣物的妇人,则是一动不动,宛若死狗。 “真可惜,办完事,你还是要死。门外那个蠢货也一样。 哦对,还有你的小崽子,你们都要死。只有全死了,才算是干净。” 马匪心中早就打定主意,将价值百两的金镯子私藏。 届时解释说这两人并无金货,只是想逃跑。王二狗及我本来能稳稳阻拦,却不想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暴起发难,杀死了王二狗。要知道,人在绝境下,往往能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 只是等会如何用剪刀杀死王二狗,还要再思索思索。” 就在马匪泄气沉思之时,妇人紧紧将马匪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两腿将他紧紧夹住,同时,她的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摸向床头柜,从里面摸出一把红色剪刀。 马匪沉浸在温润中,欲仙欲死,难以自拔。 那把红色剪刀,是老妇人为文武极,以及自己的丈夫缝补衣物时所用,代表她对丈夫、儿子的爱意。 而今天,她用它杀死了马匪,拯救了文武极。 只是马匪中在外盯梢那人,异常狡猾,当老妇人呼唤那人进房时,那人叫了一声张三的姓名,却不见他回应。 当即,他拔出腰刀,小小翼翼开门而出,可他刚一进去,就被赤裸的妇人一剪刀扎在脖子上。 这是致命的一击,但没有立即将马匪击杀。 临死前,马匪一刀将老妇人穿心而过。 她临死前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慈祥的微笑,赤红的鲜血从心尖涌出,滑落在嘴角。 文武极不知所措。 他能怎么办?开挂将那些马匪全部杀死,将自己母亲厚葬? 可他现在只是一个十六岁的普通人,他的拳头是那么软弱,身躯是那么娇小,主动回头,无疑于自寻死路,将母亲用生命创造出的机会白白浪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文武极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而后心安理得地离去,不要命似的奔跑。 当马匪头子反应过来后,便狠心将村民全部杀死,率领着马匪们骑马扫荡式追捕文武极。 文武极跑的大汗淋漓,不停喘着粗气,面红耳赤,仿佛下一秒心脏就要掉出来。 可是他不敢停下,只能不要命似的奔跑。 但这有用吗? 没有。 马匪头子发现他后,光速拉进与他的距离,一只手像提畜生那样提起他的后衣领,带回大本营。 文武极被剥光衣物,像羊一样绑在烤肉架上。 等待着他的,是一群杀人狂、食人魔、变态的折磨。 文武极纵然坚强,却也止不住的流下眼泪。 他恨自己的身躯孱弱,恨自己的雕虫小技,更恨自己没有把握好母亲用生命创造出的逃生机会。 “跑的真快啊,小兔崽子,你腿上的肌肉一定很多,吃起来一定很美味吧?”说着,马匪头子便舔舔刀尖,就要将文武极身下的火点燃。 文武极神色惶恐,内心绝望之际,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那声音是那么清脆悦耳,宛如清晨照进森林的一抹阳光,撒在黄鹂鸟上发出的鸣叫。 “恶贼,放开那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