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鲁王叛军驻地,楚沐言被软禁的第五十天。 “莫非王叔当真觉得能困的住我?” 楚沐言端坐在书桌前,手中还拿着刚刚在读的诗经。 “不,不不,我当然困不住你,但是你不会离开的,因为你要的军符还没得到,西北军就不会听命于你,你就不可能拿回兵权。” 鲁王不屑的看着楚沐言,这个在他眼中还是个小娃娃的人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西北军自始至终都是他的。 “你不要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封地,想要拿回兵权,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 鲁王很是自大,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得危险的距离正在靠近。 “军符不见了不是吗?” 楚沐言一语道破天机,这让刚刚还谈天论地的鲁王顿时慌张起来。 “胡说八道,军符怎会不见,你莫要在这耍计谋。” “若军符还在,王叔不是早该启动西北军向着京城一路攻破吗?” 楚沐言用杯盖浮了浮茶水,淡淡一口,清明节前的茶果真是好。 “一派胡言,谁要造反了?你这是污蔑!” 楚沐言放下茶杯,很轻很轻的声音反而让鲁王更加烦躁不安起来。 当楚沐言击退莽达,西北军开始向楚沐言靠拢时,鲁王就有了主意,他要软禁楚沐言,他要提前开始自己的计划。这该死的西北,他真的是待够了,他要回到那繁华的京城去。 “王叔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楚沐言起身走向鲁王,这个一心想着莫权篡位的王叔,父皇已经容忍很多年了。 “我忘记了什么?难道不是你们忘记了吗?那个皇位本就该是我的。” 鲁王本是太子,因结党营私,多次劝说不改,被废之。随后封王賜封地西北,驱逐至此已三十余年,期间多次不得召而回京。 “不是父皇不舍处置你,而是曾答应过康乐皇太后保你一生荣华。” 鲁王冷笑两声,他会在乎什么康乐皇太后?自己可是她的亲儿子,最后都没有帮自己夺回皇位。 “军符失踪,王叔应该想想其后果才是。” 鲁王好似被楚沐言击中要害,军符的失踪让他如今寸步难行。 “你莫要再说,没有军符又怎样,你一样得不到。” 鲁王“砰”的一声,身侧的桌子已砰然倒落。 “是吗?那不如我们赌一局如何?” 楚沐言其实真正的目的不在军符,他要真的想得到西北军的兵权,没有军符他一样有办法,但现在的他需要带领鲁王走进真正的叛变中。 鲁王是他日后争夺皇位时最大的威胁,他必须清除。 此时的鲁王也已经走进了楚沐言的圈套中。 “赌什么?” “赌王叔走不出西北。” 楚沐言含笑望着鲁王,这样的笑在鲁王眼中就是嘲笑。 “是吗?现在你自己都是笼中困兽,拿什么和我赌?” 鲁王很讨厌那样的眼神,他楚沐言凭什么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就拿我的命,如何?” 楚沐言不慌不忙,走近鲁王后轻声说出这句话。 鲁王哈哈大笑,果真是异想天开! “那我就等着,晋王殿下。” 鲁王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此时距离西北驻地50里,魏宴承与陈志副将已开始部署围剿计划。 当然鲁王在第二日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他终于明白楚沐言为何这样有信心自己定不会走出西北。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自己已经造反,即已是死路何不一博胜负。 但鲁王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也低估了对手,其实鲁王并不是一名合格的将领,这些年莽达人在西北横行,他也没有能将其击退,只是一心谋划他的叛变大计,直至楚沐言的到来让他更加确定叛变计谋不可再等。 可是,鲁王败了,仅仅三日就被魏宴承与楚沐言里应外合囚禁在了自己的营帐中。 “晋王殿下~” 魏宴承向走近的楚沐言行礼。虽然二人是表兄弟的关系,但礼数不可违之。 “你倒是快,都没让我多看几场好戏。” 楚沐言的确没想到魏宴承可以这么快,按他算的进展,怎么也要再过十几日。 “你都把军符拿到手了,为何还被软禁在鲁王府?” 魏宴承看见楚沐言腰间挂着的木牌,就是西北军的军符。 “想要知道鲁王到底有多少私兵,这些年他定是召集了很多。” 魏宴承明白了,其实在很早鲁王就已经被楚沐言盯上了,这场叛变注定是要走向灭亡的。 “看来我在被软禁前送出去的家书你见到了!” 楚沐言好奇的并期待的看着魏宴承,他本不抱有期望,毕竟军营里一个厨子说的聪明姑娘能有多聪明?但这是他想要搏一搏。 可他错了,这位姑娘不仅聪慧,而且是聪慧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