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谭会长是怎么死的,我也是到了这里才听说的。哦!安警官一定知道我是从‘梁城’调到这里来的吧?”
齐会长终于开口说话了,有了刚才的那波袭击,此时的他说什么也不敢坐在窗户下面了。
安九灵看着这位坐在阴影下面一脸哀衰的男人,此时早就没有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颓废的眼睛里露出哀怨的气色。
“不瞒安警官,在‘梁城’的时候,我就是个开货站的生意人,后来我想着如果能攀上官家这碗饭,那以后做什么事情可都好办了。所以这才使了钱财买了这么个官回来,那里会知道是一个这么大的坑?要是早知道,我又何必拖家带口来到这么个小地方找死。”
“谁派你来的?”
安九灵不想听他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情。
“我买官使钱的人是省政府副的一个秘书,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拖朋友将钱捎给对方的,后来告诉我要来“宾县”,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了。”
事情当然不是他说得这么简单,也许来的时候是糊涂的。
可来到了这里他都做了什么,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说关键的,”
安九灵提示着他。
“哦,”
他用力的推了推眼镜,不紧不慢的继续说到。
“我也是来到这里后,才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的,首先找我的就是‘通威货站’的老板。有一天他突然找到我的办公室,还拿出一封信放在我的桌子上……”
“信?”
看来这牛玉清不简单呢。
“嗯,是一个大官给我写的信。”
“谁?”
安九灵莫名一阵紧张。
“秦占奎……”
这个名字一出口,既觉得惊讶又觉得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继续说着。
“我也当时也是是吓了一跳,钱师长的名字我早就听说过,很受张大帅的器重,他这么大人物给我一个小小的商会会长来信,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说到这些,齐胖子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的欢喜的笑容。
“信上怎么说?”
安九灵继续问他。
“让我对牛玉清的货站多给些照顾,说白了就是不要太查他们的货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就好。我当时就明白了,钱师长一定和这个‘通威货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所以立马就想到了几天前有人到我这里说过在城外的一处废弃的房子里,半夜有人运过货物,我就想到了什么。”
“他们运的是什么?”
从他的眼睛里安九灵看出来,这个人并不会就这么被人牵着脖子走的。
“因为好奇,我真的去那里看了看了,结果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莫名的一阵紧张,抚了抚眼镜框看着安九灵说到。
“是大烟膏,”
“啊!”
虽然心里猜到了会是什么,却还是在他说出这个的时候吓了一跳。
怎么会呢?
‘安集镇’那片罂粟不是被烧毁了么?难道说还有其他种植的地方么?
“是,就是大烟膏,那东西我再熟悉不过了,即使我没有打开看,只是那个味道我只要一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