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鄂名一惊醒在水泥地上。 他猛的坐起,大口止不住的喘着粗气,刚刚那神秘诡异可怕,仅仅被注视就好似灵魂被磨灭的感觉再次袭上他的意志。 可下一秒,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几句他听不懂的咒声随之传来。他立马便又感到心神宁静,安宁似水,高山仰止。 正是君不跪。 他们已经被君不跪带回了现实,可是还是有几个组员的灵魂碎裂了。 诶!?奇怪!? 本来刚冷静下来的鄂名一再次一惊。 他惊讶的发现死去的众人竟然完好无损的,齐齐躺在地上,而且一点伤痕没有。 而本该尸首分离,惨烈至极的尸体派对竟然没有展现在他的面前。 转而则是大家齐齐躺在地上一排排仿佛睡着一般,肉体本该炸成肉块和尸首分离的尸体全部安安稳稳、完完全全的躺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扶着他的君不跪,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解释了一句。 “我,复原了他们肉体,并且让他们灵魂归位。” 复原肉体!?灵魂归位??!多么可怕强大的力量,竟然在他嘴里如此简单的说着。让鄂名一细想更加觉得可怕的是,君不跪刚刚可是在某个奇怪的地狱,硬生生把他们抢回来的。 要知道这完全就是魔幻到,鄂名一觉得自己这是死后灵魂在地狱产生的错觉,他甚至怀疑自己还在地狱里。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折磨他所带来的假象。 可,下一秒。 那温润如玉的手再次传来一种奇妙的波动,好似神秘的经文又好似刚刚无言的神咒,他再次心神平静下来。 “你刚刚在怠惰地狱灵魂受损,不要瞎想耗神费精。” “还是让我替你继续说明好了。你只需听着即可。” 听完君不跪那始终沉着冷静的话语。鄂名一更是心神沉静几分。 他侧头望着依然是一身漆黑君子袍的君不跪。冷静抬头聆听着。 “我本来接管了你的身体,不……其实因为玄戒的原因,啊就是你带着的那个戒指。” “我的的灵魂栖息于此,而之前我并非算是真正意义上接管了你的身体,而是由你的意志我的思想,咱们共同融合组成了新的人。简单来说用你脑袋里的知识解释,就是你的第二人格。” “这个人格,既可以叫君不跪,也可以叫鄂名一他是由你我两人组成简单来说就是咱们俩的共同人格。” 语闭,君不跪依然冷静微笑的目视前方,好似发呆。 其实,鄂名一明白。 他是在等待自己回复。 “我大概理解了,现在简单一回想,当时的经历我也确实有感觉和记忆。好像就是我经过一般。” “嗯,很好。” “那么我继续说下去。” “而到了中途,我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我们的第二人格好像被干涉了,附加了一种奇怪的杀意。这种杀意是无差别的。我第一时间怀疑是你意志不堪我的思想导致的错乱。但是我发现并不是。” “于是我想夺回咱俩的控制主权,但是这些都是无意识的在进行,我干涉不大,因为咱们的主意识还是在继续……嗯…” “闯…关?啊,准确说是在接受考验……” “对,没错。所以我后来发现,那小丫头脑袋里有不好的东西在监视我们,于是我本想先想办法屏蔽,却没了到。” “我们脑子里还有一只,呢只是迷惑咱们俩的手段。” “没办法,谁叫我和你意志融合的第二人格,思维、能力……等等都会受限,做不到真正我的高度。没法第一时间察觉到你脑袋里的虫子才是真正问题所在。” 这是在说我笨还是说我拖后腿?鄂名一有些生气的同时更多的是有些难过。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君不跪无法做出百分之百的正确,所以之前的惨剧,自己其实才是最大问题所在。 而君不跪好似是察觉到了君不跪的想法。他继续说到。 “你也别这么自责,其实我们的第二人格已经很精明了,只是敌人更狡猾,竟然在我没察觉的时候在你脑内也植入了虫子。” “真的?!连你也没察觉?!?” “嗯,虽然我现在是孤魂野鬼,但是既然敌人能无形间在我沉睡玄戒时做到这一步,也确实厉害。是我小瞧了对手。可悲可笑。” 这一刻,鄂名一有些犹豫,那到底是谁盯上了自己,自己没有要害任何人。组织概率其实鄂名一首先怀疑了,但是又立刻否决了。 如果组织怀疑自己,不可能费这么大劲从大老远的本部跑来提自己解围收拾之前那老头带来的残局。更奇怪的是貌似自己与自己的上司,那位五感的高层有些许渊源。 这是鄂名一的直觉。所以鄂名一当即否定了这个猜测。 那么自己目前最大敌人就是…………! 君不跪似乎也察觉到鄂名一发现了这一点。 他们同时目视对方,异口同声的说到。 “学生会会长,上源少!” 说完君不跪再次扇起折扇,抢先开口到。 “你我第二人格同步的呢一刻。我便共享了你的记忆与知识” “但你没有能力共享我的,不然会让你脑袋爆炸。呵呵,所以我发现,那个学生会会长,上源少貌似你之前的世界里,他就极其阴险。” “小小年纪有此城府,也是可怕。” “如此人物,也算是难缠的对手了,这样的人在那平淡没有崩坏的世界里恐怕仅仅只是法律不能约束他制裁他,可在这崩坏的世界里……他的存在宛如森林里的魅影,可吞噬一切靠近森林的人。” “有些棘手了么?”君不跪扇着折扇自言自语道。 可他依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仿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春雨罢了。 “那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也正是鄂名一问完这句话的同时,众人也都陆续醒了过来,他们没有之前被君不跪杀害的记忆,只是懵懵的捂着头感到头疼欲裂。 杀人者就在呢里,坐着看着他们。 鄂名一身上的血还染着刚刚残害同伴的气息。 甚至他还能回想起,嘴角那不经意间渗透进舌尖血的味道。那是一个有时活泼有时又心事重重冷漠至极的女孩子的血,那是他掐住那个女孩时候,女孩拼命大喊叫自己杀了她…… 女孩绝望的看着倒在血泊的尸体残件,失去活下去信念的最后嘶吼。 君不跪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他明白鄂名一在想什么。因为自从鄂名一带上玄戒呼唤他名字的呢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是一心同体的人了。 面对这样的鄂名一,君不跪没有开口,更没有像往日呢样打趣开着无聊的玩笑。也没有了往日一切都运筹帷幄,毫不在意的淡然。他只是背过身淡然的消失在鄂名一的视野里。 随即,鄂名一站起了身。 一言不发的背向众人,朝着命定的剧本走去。 是怎样的结局的演出呢?恐怕没人知晓。 但是他一如既往的走着,只不过。 他的脚步越发沉重和坚定。 这一刻,他不再是扮演,假装出来的检察长。 这一刻,他的背影是那么沉重,他成为了真正活在黑暗下的帝国大学,总检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