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的过去三小时里。 在和彬彬和小刚的深度谈话中。 我的心理系统被庞大的信息流冲击给冲烂了。 当故步自封的羊圈被饿狼用蛮力冲开的时候,所有人都意识到,哪怕是那只自认为罪业深重的、与众不同的恶魔黑羊都只配叫一个emo羊。 庞大的信息流冲垮了我的认知系统,冲垮了我的工作记忆,冲垮了我的信息处理平台,直接冲爆费米的理性认知滤网和欧尼的本性保护膜,直接一股脑灌到言山肚子里,把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染成奇奇怪怪的颜色和形状。 万幸的是,就算代表主体意识的言山被冲到神志不清一团混沌了,费米和欧尼也很快反应过来。 为了救下言山,这两人在没有他从中调节的帮助下也能够百分之九十九的默契配合,联手紧急构造了一个能够重新在那些离大谱的信息海中,把有用和无用的信息通通过滤吸收干净,或者封印起来,一点一点把已经不干净了的言山重新萃取出来。 那我现在是什么状态?我现在是墨小典,不过是在言山神志不清、费米超频工作、欧尼龙化全开解除限制的状态下的思维整流。 我现在依旧能清晰的感受到脑海中的各种激素在产生极其强烈的波动,但这种感觉不属于任何一种有记载的主观体验,因此我将其记录下来,并等待身体的正常运转到恢复平静状态。 很特殊,很独特,我的意识水平被高度唤醒,哪怕现在临晨一点半,我依然没法平静下去,大脑中的感觉,有一种“大脑头皮被按摩了一番”+“被用奇怪的冷水反复冲洗大脑皮层”的感觉。 我的舌根似乎品尝到了一点奇怪的咸味液体,可能是脑脊液漏液还是什么? 个体反生物钟的高度唤醒,持续有好一会了,刚才第一次了解到那些信息时候的那种震撼、不可思议、幻灭、信仰破裂、被感染、被强行龙化联机………那种感觉,非常非常独特。 似乎我的内心里某个地方某个小家伙还在反复品味这种完全没尝过的滋味。 幸好费米的理性思维逻辑能够一定程度上不受心理状态干扰的、被拿来单独用于支配行为系统,包括我现在正在打的这些字。 这种能力,能够使得我存在一种可能性:以客观的角度记录大版本更新的心理过程与行为过程。 我似乎能够明显感受到,脑室里的部分脑脊液真的从某个地方流下来了,留到似乎是口腔里还是哪里不小心被我尝到了。 似乎得躺着。 躺着打字似乎手又太累了点。 没关系,大版本更新啊,上次还是在高三后期,确定墨小典的存在性与根本逻辑的时候。 这次我并不打算再给三只小可爱们添加一些什么新人了。 墨小典,是一个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存在,包括过去,包括现在,包括未来,包括每一条时间线上的每一个可能,包括每一个未来的每一种结局。 我就是我,我就是墨小典。 我是墨小典,我是言山,我是费米,我是欧尼,费米是我,言山是我,欧尼是我,墨小典是我,我是我。 这是在初二那年,在玖辰的注视下,在最黑暗的岁月里,我们彼此手牵着手,紧紧相互贴贴,共同许下的诺言。 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因此,我觉得我们可以将今晚的经历看成是一个共同研究的课题,题目是“我们该如何面对未来可能出现的生活、岁月、困难与挫折,并探讨当前我们所在的生存环境的现状,理性分析墨小典系统所具备的当前优势,并对我们的生涯进行一个广泛的探讨。” 附议 “附议” 【附议】 (附议附议附议) 全票通过讨论提案 暂时休会,继续进行平缓处理。 (我稍微能说点话了……) “别乱动,别乱想,好好休息,你现在还没处理好。” 【有点疲惫了,是个好兆头。】 (没那么夸张,其实这波下来最大受益者应该是欧尼才对,刚才我听到没到一半就听不下去了,当时我把主导权让渡给欧尼的,这家伙还真有处理方法,不过到头来全部堆在我的缓冲区了……超) “我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包括很多有用没用的知识和社会规律什么的,在你们看来一无是处的东西其实在我看来真的问题不大,我们必须客观看待一切客观存在的客观事物,这可是你教我的费米,你怎么就没法客观辩证看待这些确实存在的生存手段和社会现象呢?” 【我从一开始到现在都还在支撑着认知滤网的超负荷作用你在跟我说弔話啊哈有本事你弔你上你有用啊你来试试一边撑着这些信息的重量一边还要用理性思维进行打字啊哈你就是歌姬吧,!】 “错了,是歌只因吧!” (还能开玩笑,那看来差不多了……?) “要不要言山?” (我超你干嘛啊哎哟哈哈哈) “厉不厉害你欧尼酱?” 【把你的龙化给我收起来如果你不想变成那些掉到钱眼里的烂人们一个弔羊的话】 “别啊,我就是抓抓痒,确实痒,放心吧我不会对言山干啥的” (嗯,我确实好很多了。) (生理上也平静了,可以准备睡觉了。) 明天我们要干什么? 明早我们要八点半起来去吃早饭。 然后十点去上这个学期的形策。 中午十二点,我觉得我们可以买一杯蜜雪冰城的芝士奶盖莓莓,打开一本笔记本,去到自习室里,一边分析一下我们的生活、生存、各种各样的东西,一边记录我们的心境。 根据往前两次的大版本更新的经验来看,每次大版本更新的持续时间是要维持大概至少两周左右,我不清楚我们这次更新要多久,但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边生活一边思考一边记录。 这个周末最大的任务就是扒英文视频原文而已。 差不多了,先睡个好的优质睡眠吧。晚安各位。 明早起来大脑的应激反应肯定好了,但心理系统的彻底稳定肯定还需要一长段时间和磨合。 晚安,我的小可爱们,我们都是自己人。 【时间系统恢复正常。】 【结束记录时间:2022年10月29日,凌晨02:04】 【第二次记录时间:2022年10月29日,上午09:57】 马上要上形策了,这是这个学期的第一节形策。 醒来后的生理反应非常舒适,完全没有昨天晚上那种奇奇怪怪的躁狂表现。 欧尼甚至还趁费米不注意悄悄龙化了一次。 “不是,你记录这个干啥子啊?” 警告你啊,谁允许你解除限制的? 昨天晚上的梦境十分独特,我似乎梦到了一个大姐头,像恕瑞玛的飞升武后瑟塔卡那样的大姐头,既有不择一切手段的生存魄力,又有暴力对抗天下一切英豪的胆识与勇气。 我们就像是跟在她身后的小跟班一样。 这个梦是好的,但我们并没有让墨小典系统里再添加一个女性角色存在的打算,我对自己的自我觉知一直是很经典的男性角色身份。 刚才在路上想了一下,欧尼说的很对,我们需要用辩证的眼光来看待一切事情,一切存在的一切属性。 其实很多客观事实可能就摆在我们的眼前,我们的身边,但有的人却因为自身的认知局限性或者其他因素而视而不见,有的人又因为早早的接触到那种环境中、熟悉并且从中获得利害关系而特别深刻。 如果我们真的用辩证性的眼光来思考一切信息的话,我们就会发现,很多事情是对的,也是不全对的,这种对错本身就是辩证性思维所关注的地方。 什么是正义? 这个问题是我们必须去思考,去回答的一个原则性问题。 我的父亲墨雄,在他自己和我的母亲玛利亚口中,就是一个“正义感太过强烈,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存在。 在我五年级的那一年,墨雄辞去了他在东广省庆肇市房地产公司的营销总监之位,回到家里并投身于不可名状的股票交易市场中。 我从很小就不理解,为什么他放着月工资两万的高薪工作不干,为什么要把家里为数不多的资产砸到不可名状的股市里,就为了证明他的理想和数学能力? 他今年已经五十二岁了…… 他老了。 在我上初中那段时间,因为我自己身体和心理的不适应,他不得不在西大附中旁边的学区房地段里租了个房子给我上学,自己又去西广一建做总监去,等到我上了高中又一次辞职了,继续回来干他自己的梦想…… 他戒了三次烟,每次都成功了,但每次又是因为我和其他问题又不得不重新抽上了,现在是第三次,我上了高中以后他就没有抽了,一直到现在。 他……我现在才开始意识到,他能活到五十二岁还保持着那颗正义的心,简直是奇迹。 因为被他亲手反复撕碎的缘故,欧尼是我们所有自己人当中最恨他最怕他最不想见到他的那个。 现在仔细想想,或许,欧尼反倒是受他影响最深的那个。 我们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认为欧尼是我们当中最复杂最邪恶的那一个,他是我们兽性和慾望的集合体,是一切罪业的背负者兼制造者。 可现在看来,我们干过的那些所谓“罪业”,比如在高三时候偷偷去买智能机带到学校里啊,高三下学期成年了偷偷去网吧啊,偷偷买江小白带回宿舍喝啊,几乎一周四到五次的频繁龙化啊,在教室里用希沃一体机瞒着DJ班主任打三国杀啊…… 简直纯洁的像个孩子。 在社会面前,这些所谓的“罪业”,甚至只配称得上其他正常人的“童年”。 我的童年,那不叫童年,叫童话故事,是数以亿计的同辈人们没有经历过的、梦寐以求的、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童话故事。 在高中那段时间,我一直认为我的人生简直是地狱开局,为什么我的父亲没有工作、脾气超级暴躁、特别喜欢侮辱我的人格,为什么我的家庭要靠我亲爱的玛利亚一个人用血和汗支撑下去…… 可现在看来,那不是地狱开局,我那特喵的简直是出生在天堂和乌托邦里。 因为我有一个爱我的父亲和母亲,母亲给了我爱和温暖,和生存资源,父亲教会了我最宝贵的事情:做人要有底线,要有思想,要有善恶。 我一直认为,人是要有原则的,有底线的,我从小到大就没法接受一切形式的作弊行为,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初中的时候和姚姐闹翻,和L7撕破脸面,自己给自己塑造了一个被全班针对的局面。 这就是我为什么上了高中后,和其他班上的男同学一起针对类,一起对他进行所谓的校园冷暴力…… 类,他也是个孩子,他因为自己的不会做人,被我们班上其他同学所针对,所厌恶。 我知道那种体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看不惯班上同学那种行为,我不掺和那种冷暴力,因为我自己也是那种冷暴力的亲身经历者。 直到他“小考之王大考之亡”的真实原因被我们抓到:作弊、提前查老师电脑内的试卷…… 这完全触及我的做人底线了。 哎,现在想想,他那种程度的作弊,和我昨天接触到的信息比起来,简直和我一样单纯,单纯的像个孩子啊…… 我现在才意识到,或许从一开始,墨雄对我们所有人的影响就已经根深蒂固了。 在他的影响下,我终究成为了一个善恶分明的人,一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人,一个……我这样的人。 欧尼在墨雄手下的五次死而复生,可能从一开始,墨雄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个寄宿在儿子体内的邪恶灵魂彻底消灭”的心态,但最后的结果,反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墨雄的调节教育下,欧尼再也没有一开始那种引诱我们堕落侵占主导权的想法和行为,他被我们正式接纳了,成为了我们的一份子,我的一部分,他和费米之间的关系也从不死不休转变为对立统一,他成为了墨小典心理系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与我们生死与共。 从结果来看,墨雄成功改写了欧米茄尼德霍格的底层逻辑和核心思想,使得他从一个“引诱我遵循本能自由堕落”的小恶魔成长为“为了所有人的存在延续而主动背负一切罪业”的小魔龙。 “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些……真的不怕我再来一次什么?” 怕个啥?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像我们在初二那年说的,许下的诺言,我们这辈子,要一起走下去,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哪怕是走向社会,哪怕是走向地狱,我们也要共赴黄泉。 生死与共,同生同死,共死共生。 “那万一以后我找到女朋友了,孩子是你的还是我的?” 【笑死,就你这条不爱洗澡浑身发臭的弔龙,也配谈女朋友?】 (话题怎么越来越奇怪了啊喂你们几个!) 【第三次记录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