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没有我们的庇护,你知道的越多,破绽就越多,就更加危险。也许你根本活不到你找到真相的那一刻。” “你只有一个选择。”晓阎微笑着伸出手,杨言望去,忽然觉得晓阎没有那么讨厌。“合作吗?” 杨言用略微红肿的眼睛望着晓阎平静深邃的眼睛,二者对视,随后杨言深吸一口气,将手伸出,紧紧握着晓阎的手。 “勾画着什么……”杨言询问道:“需要我做些什么?” “去试探一下杞夫人,你比我们更合适。毕竟你带着特殊目的去接触杞夫人被发现还可以装作是认为馨夫人不是自杀为由逃脱。” “记住,一旦被发现,杞夫人大概率会放过你,你需要做到如下细节:离开时一步三回头用着疑惑的目光望着杞夫人,记住不是仇恨,至少不是极度仇恨。” “要做的事尽量跟馨夫人靠边。” “明天再去接触杞夫人,今天你在暗处观察杞夫人的动向,记住一定要装作不经意间被发现,然后再去你调查馨夫人的地方再调查一边。”晓阎认真的嘱咐道。 “这样大概率会减少打草惊蛇的概率。记住一定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真实的情感,除了调查馨夫人的地方可以流露外。” 杨言望着晓阎,尽力记住晓阎的话,看见晓阎的样子,杨言就知道这件事真的很重要,这……可能是唯一一次能洗脱他娘的机会了。 “讲真,你为什么一直在讲被发现怎么办和被发现之前需要做什么摆脱嫌疑?这总感觉不是什么好兆头。”杨言见仍在滔滔不绝的晓阎说道,里面的细节真的很难全部做到,甚至记都容易记混。 “小心使得万年船,接下来就是你需要做什么了。” “你只需要找个机会让杞夫人受伤即可,然后观察它鲜血何时流下便可。” “就这么简单?”杨言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目标的难度对得起前面的滔滔不绝吗?当然杨言也不会因为不可思议而掉以轻心,相反会更加谨慎。 “嗯,就这样。”晓阎说道:“你可以先走了,记住先不要去次间看书。” 杨言闻言也便转身离去,时间长点,杞夫人可能就会察觉不对劲。想要先手就要不留下蛛丝马迹的同时寻找对方的破绽。 迎着风,杨言远去,海孤来到晓阎身边。 “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馨夫人?她应该就在次间之中。” “我问她又不一定会回答,就算回答我又不一定会信。我相信自己找到的线索,然后拼凑出来的结果,并不是他人说的结果。” “我知道,她也知道。” “那你凭什么相信馨夫人会帮助你对付杞夫人?” “其一是因为馨夫人早就想要除掉杞夫人了,其二便是我把杨言也拉了进来,以馨夫人愿意守护下人的思想,她没有道理不帮我。” “接下来干什么?” “花天酒地,让杞夫人掉以轻心,当然也给杞夫人一种我们和杨言态度迥然不同的错觉,从而给杨言上一层保险。” “杞夫人需要杨言盯着,也要察觉杨言,我们这样是不是会干扰到杨言?”海孤有些担忧。 “不会,我们只是要让杞夫人‘明了’我们的态度罢了,道听途说也可,亲眼所见也罢,一切都不会产生影响。”晓阎双手插兜,跟着海孤一齐回到杨府庭院。 走的过程中,海孤将半鬼将级的骨刀已经给了晓阎。 暴风雨前的宁静,与杨老爷会面,提出花天酒地的想法,杨老爷本就不是什么安分之人,再加以晓阎等人的实力原因。 于是哪怕身体不适,也拖着较为无力的身体带领晓阎等人来到青楼之中寻欢作乐。 杞夫人则被杨老爷安置在杨府之中,杨言暗处观察杞夫人,馨夫人虚化身躯,白绫缠身坐在瓦砾上看着杨言。 韩龚联则在空无一人的房屋中苦苦搜寻,等待晓阎的到来。 这场戏即将落幕,又才开始。 很快夜晚到来,满天繁星点缀夜空,杨府的阴气在晓阎等人看来已经吞噬了整个杨府。 众人还在青楼寻欢,晓阎则趁着夜色笼罩,早早与女子告别,前往霓凰巷深处。 街道人烟稀少,韩龚联感应到晓阎的到来,韩龚联就打开门将晓阎邀请进来,在为数不多的行人看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回家。 整个房屋内部显得十分破旧,但是屋子不小,和四合院相似,中间有一口水井,里面只有浅浅的一层水在那里。 角落杂草横生,房门打开时吱呀作响,房间有一层薄薄的灰,里面的物品随意扔在地上,红色的污渍深深浸入地板。 沾染鲜血的刀具整齐的摆放在两具白骨前,刀具旁是散落一地的白骨碎片。 房间里面的血腥味经历时间的考验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令人作呕,墙壁上,家具上,灰尘之下是喷射的血迹。 恍惚间晓阎听见呐喊声,痛苦声,求饶声,不断环绕着房梁,余音绕梁久久才散去。 其他房间…… 厨房,剁碎的鲜红肉泥摆放在菜板上,旁边放着两副皮囊,晓阎望着皮囊里面蕴藏着黑雾,那黑雾仿若人形被囚禁其中。 晓阎蹲下身,伸手触碰那皮囊,黑雾则趁机顺着晓阎的手臂进入体内。 “韩龚联,你能吸收它们吗?”晓阎看见这不知好歹的黑雾,厌恶的开口道。 韩龚联望着肉泥和皮囊,只是缓缓打开随身携带的外卖盒,将肉泥打包放入其中。原本看起来有限外卖盒,但空间却仿若无限,全部肉泥下去,也只是仅仅填上一角而已。 皮囊里面的黑雾见此现象不仅慌了起来,不顾皮囊的囚禁,皮囊无风自动站立起来。 慌忙做了个弯腰鞠躬的动作,嘶哑,尖锐刺耳的声音从皮囊之中传来:“求大人饶尔等一命,我们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闻言韩龚联停顿了一下,伸向皮囊的手又收回来,望了望晓阎。 晓阎望着皮囊,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饶有趣味的望着皮囊开口道:“说吧,房间里面的尸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