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梦静坐在父亲工作的办公室里,回忆着以前假期过来蹭办公室空调时的日子,对这里的走廊过道和办公室的布局都很熟悉。 办公室里只有开着的电脑屏幕在闪烁着白光,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的色调有些偏暗,暗红色的光辉透过窗户笼罩着办公室里的一切。其他三个桌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摆放着机箱零件,室内没有人回应空梦静的等待。 漫长而又熟悉的等待,已经临近下班的时间了,父亲在过道里敲着玻璃示意了下就消失在了转角处的楼梯里。空梦静拿着桌上的水杯往外赶去,推开办公室的门,过道的左侧已经看不到其他办公室的光亮,只有右侧深处电梯上按键的红光还亮着。 空梦静走进了过道里,身后的门也顺势关上了,没有太去在意光线的色调,说不出的苦闷,一直低着头捧着水杯来到楼梯口。办公室在三楼,空梦静没有想去等那缓慢笨重的电梯,随着楼梯的深入光线愈加阴暗,二楼的平台没有一点光亮,电梯的红色按键也熄灭了,腿部开始沉重,脚停顿在了二楼平台步入下一层的第一节楼梯上,手上水杯的触感越来越真实,旁观者的身份置换成了参与者。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为什么要捧着水杯?为什么要捧着?”沉闷转变为恐慌,意识开始越来越清晰,记忆中有了那个地方,空梦静手捧着木框走在队伍的前方,身前的家人在抱着木盒,脸上的凉意让人清醒,刺骨的汗水划过下巴滴在手上,都想起来了。 炙热的泪水洗刷着面部,觉得已经放下了,却还是记得那么清楚,压抑在心底的思念,后悔自己有过预感却没敢打个电话过去,哀嚎着,在张开嘴的瞬间醒来。 离那一年已经是好几年了,过去了那么久还是没有放下,害怕再失去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