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惊弓之鸟,飞掠消失在天际线的神火,最终落在秦川山脉间,一座无名山涧破庙前。
衰败的破庙看上去存在许久,门前的石阶也因年代久远不复完整。
两扇缺边少角的破木门,上面的牌匾字迹已经看不清楚,一切都是那么破败。
神火就落在破庙前的野花花蕊里,被花蕊虚驮着随风摇曳。
吱吱呀~
破败的木门被从内拉开,身穿灰白袈裟,长相白净,眉宇竟有几分妖艳的年轻和尚走了出来。
看到花蕊上方摇摆不定,像是烛火般快要燃尽的神火,和尚的眼眸里充满温柔。
和尚伸出如同白玉般的双手,轻柔的把它从花蕊间托起。
“是谁把你留在这里。”和尚把神火放在面前,一手托着,一手像抚摸宠物般,轻抚着快要熄灭的火苗。
神火的炎苗猛然高涨,它能感受到和尚体内温和雄厚,使人安详的能量。
那能量使它感到安心,消散的神力重焕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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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区。
要是万骨枯松能口吐人言,现在的它一定抱怨个不停。
他们前一秒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起干掉来自异界的敌人和威胁。
为什么眨眼间它就变成口粮??
那些扎在它身上的血线很残忍,非常残忍。
它们正在疯狂掠夺自己的生命力,精神、灵魂乃至能力。
所有的一切,凡是它所拥有的都将被掠夺。
对方就像是一只贪婪无度的怪兽,让人……不,连怪物都对它产生惧怕。
万骨枯松有限的意志里,首次直观的感受到恐惧二字。
只可惜,它的意志即将消散。
嘭!
随着一声沉闷的震裂声,枯松自中间炸裂爆开。
枯萎的树枝和木屑宛若溅射的环形散弹,在射出50米后无火自燃,化作灰烬挥洒在空气里。
看到这一幕的张合满脸古怪,心说:这兄弟有点刚啊!
先是玩一手自爆,然后再把自己骨灰给扬了。
难道这就是只要我死的够快,就没人能杀得死我?
吃饱的血线像是仍不满足,‘线头’高高扬起,纤长的身体随风摆动,恍若正在凝视向遥远虚空。
‘回来!’
念力涌动,在血线的周围形成鱼类形状的封闭空间,逐渐向内缩紧的把它逼入左眼。
血线显得躁动不安,看起来不甘就这么被关回去。
但直到血线完全缩回左眼,它也并没有和念力正面碰撞。
并非惧怕。
血线可能惧怕任何他所不了解的东西,但是这份名单里绝对没有‘张合’两个字。
这或许是它的一种表态,又或者是妥协。
借此来表达不会威胁到张合,这名‘宿主’或随便什么称呼,不会威胁他本身的生存安全。
血线:我们是一伙的。
这才是它甘愿缩回左眼的原因。
“或许吧!”浓郁的生命之力正洗涤着他的身体。
骨骼密度变得更加紧致、强壮,身体变得轻松舒适,肚脐眼的位置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