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七年时光眨眼而过。
两匹骏马驰骋在陈塘关外九凉谷中,九凉谷临近九河湾,是九河之一的源头。九凉谷周围有一座玉峰山,是陈塘关的最高处,也是观赏云海日出的好去处,看惯了陈塘关的繁华,来这里看日出也别有一份风味,日出时,洁白的云朵被镶上了金边,云层会反射出多种色彩,引得游客流连忘返,九凉谷中山泉深潭清澈见底,甘甜凉冽,是陈塘关百姓避暑乘凉的好去处,一路上到处都有小贩叫卖,或卖酒肉吃食,或卖草鞋草帽,或卖水果蜂蜜。
见路上人多了,骏马的主人拉住烈马,徐徐而行,第一匹马上坐着龟雷震子,年方七岁,身高七尺,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耳垂厚大,浓眉大眼,一对虎目炯炯有神,国字脸上满是刚毅,身披湛蓝色八卦道袍,马上挂着一把缩小版的长柄战锤。
第二匹马上坐着李哪吒,同样七岁,身高六尺,眉如墨画,目含精光,藏而不漏,面如桃瓣,唇白齿红,一袭白袍迎风飞舞,俊逸非凡。他右手套着一个金镯,肚腹之上围着一块红绫,马上挂着一把长枪,枪尖用鹿皮套裹住。
雷震子眼望大山,心中欢喜,招呼哪吒向山中看,咧嘴笑道:“二弟,我父亲和太乙仙师论道,吵吵嚷嚷你我才有机会从城中逃出,一路上水光山色,美景喜不胜收,这可比修道有意思多了。”
哪吒点了点头,随即正色道:“大哥,无壳师尊曾经说过,努力修道是为了渡过天劫,修成逍遥真仙,你我一时放松,不能永远懈怠,师尊交待下来的功课必须完成。”
雷震子大笑道:“大家都说你是小大人,平日竟说大人话,办大人事,果然如此。要我说出来玩就要玩个痛快自在,修炼啥的不急。”
“唉,你只有一位师尊,还是你的父亲,你当然不急。我稍有懈怠,无壳师尊和太乙师尊绝不会饶我。”
小哥儿俩骑着高头大马,在林荫官道之上徐徐而行,聊着孩童之间的趣事,阳光通过树影树枝照到脸上,一片岁月静好的祥和气氛。
“这位白袍少爷莫非是李大人的公子李哪吒?这位道袍少爷莫非是龟大人的公子龟雷震子?”
“两位少爷,这是我家中自酿的美酒,请两位少爷带回去送给两位大人,也算是我们的一片孝心。”
“少爷接好陶罐,罐中有我们在山中得到的蜂蜜,送给两位夫人,让两位夫人补一补。”
“两位少爷,这是小女波儿和浪儿,今年才十三岁,能够侍奉两位少爷是他们俩三生之幸。”
眼见两位公子,在大道上经营的商贩们围了上来,热情地奉上自己的礼物,这七年以来天下大乱,八百镇诸侯混战,厮杀最为惨烈的就是北伯侯崇侯虎和曹州侯崇黑虎,北方的两头猛虎整整打了七年,将北方从水泽肥美的粮仓打成了寸草不生的荒原,陈塘关正好处于北方,七年里若不是几位总兵大人,陈塘关早成了焦土。
雷震子和哪吒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落荒而逃,纵马一路上逃到九凉谷,才摆脱了商贾的纠缠。
“哪吒,雷震子,我们在这里!”
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子见到哪吒和雷震子骑着大马左顾右盼,连忙呼喊着他们的名字,这些是哪吒和雷震子在右学里的同学,右学相当于后世的学校,教礼仪和祭祀,是一种贵族阶级的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