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得到了，就有可能再一次失去。
可是沈笙对她的心思，她也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张芃芃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王爷，你为何知道，难道是江澄告诉你的？”
她就知道那个大嘴巴信不过！
沈笙默了默：“不是。”
“那是谁？”
“是程越。”
“程越长老？”他根本就没跟着，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除非他一直都在跟着她。
而事实证明却是这样，张芃芃火急火燎的想要去求证一下是不是，程越坐在亭台边上，淡漠不语。
许久，他点了点头：“是属下告诉王爷的，不然这一次如何逢凶化吉。”
张芃芃承认他说的没有错，但是她并不想这样。
“长老，我就是想问问，您是不是对王爷有了什么误解？”
程越摇头：“没有误解，少掌门尽管放心，不过是因为少掌门是掌门的女儿，属下不愿！”
“不愿什么？”
“不愿意让您再一次……受伤害！”程越闪躲着说，而后从亭台上走出来。
程越坚定的现在张芃芃的面前，本是严肃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深情复杂，只是眼神里表达出了心疼。
“少掌门，如果掌门知道你现在为了青玄门奔波，她心中一定很欣慰但是如果，她知道你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受了这么多苦，她也一定很心疼，属下不愿！”
张芃芃从来没有听过程越主动的说到兰芷，也就是她的母亲。
既然这一次他说到，张芃芃瞬间抓住不放。
“长老既然说到了我的母亲，不如就说个清楚，我们清楚的将话说清楚。”
“说什么？”
程越蹙眉，感受到了张芃芃不友善的眼神。
她说：“说说当年的事情，说说十几年前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
她曾经怀疑过，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母亲的事情，所以要逃避，但是他对张芃芃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张芃芃似乎找不出什么借口来说他的不是。
“长老对我这么好，是因为内疚吗？”张芃芃的眼睛像豺狼一样，紧紧的盯着程越的双眸，不放过任何一丝情绪。
程越回给张芃芃的，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少掌门不用问了，到时候了，属下自然会告诉你，但是现在，属下就是不一样，你再一次的为了姓沈的，而害了自己！”
张芃芃猛然已经，诧异道：“你说什么，再一次为了姓沈的是什么意思？！”
张芃芃心中慌张，她能够起死回生，本来以为没有任何人知道，难道程越知道？！
如果程越知道她是一个起死回生的人，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他也是活了两次的人！
“对！就是再一次，上一次你为了襄王殿下，丢了名声。这一次又为了殊王爷，甘愿受苦受累！”
张芃芃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着：“还好，还以为你也是重来一次的人，那也太可怕了，一个比自己还清楚的人就再自己身边，却不知道。”
程越说话的时候，她能宁愿感觉到他的真心实意，于是松开了那股子劲儿道：“长老，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沈……殊王殿下为了我也做了很多事情，我相信你是看在眼里的对不对。既然这样我娘一定也会答应我做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对吗？”
“你娘……”程越愣住：“少掌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属下不管了。”
他摇头准备离开，又停住脚步，伸手抓住张芃芃的手腕，看起来像是在把脉的样子。
好奇的看着张芃芃：“你身上的气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顺了，有谁给你打通了筋脉？”
为了怕张芃芃一时受不了，所以程越一直打算等她再练练基本功，就为她打通筋脉，便于接受功法，但是现在这个脉象来看，她好像已经打通了筋脉，又好像模棱两可。
“怎么了？”
“少掌门你的体质好像变强了很多。”
“体质变强了许多，那是好事啊。”张芃芃笑了笑，脑海中是司徒易那张狡猾的面容，他当日说这是好东西，不想还真起了作用。
程越两眼放光，“是那个掌管着最大杀手组织的司徒易？”
张芃芃点了点头，不知道程越为何那样两眼放光，但仔细一想，脸颊稍红，“长老，您想着什么呢！”
程越笑道：“属下却不这么觉得，他是江湖中人，也是最适合您的，跟他在一起，才是最合适您的！”
张芃芃叹气，“长老莫要为了我费心了。”说罢，张芃芃走开，“对了长老，以后还请长老不要管这种小事了。”
程越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连连叹息，“掌门，这一次，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补救，就算是分身脆骨，也在所不惜。”
……
今日金郊城的门外，喧闹非常，几个尊皇尊贵的马车缓缓进城，城中百姓觉得很有意思，都在街上看着。
“这是什么阵仗，看起来很是尊贵。”
“这个呀，是南宣的使臣，你看第二辆马车上坐着的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