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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佛渡有缘人(2)(1 / 1)

清晨,一座座寺庙沐浴在晨曦之中,显得格外庄严,远处也传来敲击大钟沉闷的声音,还有一个个和尚整齐划一的跑进大雄宝殿之中,最后齐声地念诵《往生咒》。而大雄宝殿第二排的第三个蒲团上却是空空如也,前后左右的师兄和师弟无不感到惊讶:一直没有缺席早课的师兄,怎么就在今天缺席了?今天可是全寺上下念诵《往生咒》的早课,而且这节早课还是他亲自安排的,莫非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不过,今天早上听山下的师弟们讲:昨天凌晨时分,山脚下的树林中传来了很阴森很恐怖的笑声,有一个内急的师弟半夜上茅房的时候,便小心翼翼地跑过去看了一下,居然发现玄空师父和空相师兄都在现场,师徒二人正面临着一个煞气冲天的冤魂,而这个冤魂身着红色的凤冠霞帔,这很显然,对化解“她”身上的煞气增加了难度,更重要的是这个“新娘”就是刚刚入土为安的尹氏家族二小姐——尹芝娅。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到后山呢?那里号称“墓地死神”。根据寺里的高僧讲述:很久很久以前,后山还是一片荒地,从而导致附近的农民将自家的死者纷纷葬了进去,起初,还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可是有天晚上,一个刚刚剃度的小和尚睡不着,便偷偷地跑了出去,他也没有跑出很远,就在后山的那片荒地附近,他看着山脚下沉浸在夜色中的茅草屋,并感受着迎面扑来的阵阵夜风,令他回想起了红尘中的恩恩怨怨及一些林林总总的风流韵事。当他沉浸在回忆之中时,四周的夜色更加的稠密了,还有天上的乌云也逐渐的多了起来,突然,一声炸雷响彻了山谷,一道闪电撕裂了天空,也就是这一道闪电使他清晰地看见了荒地中有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持大镰刀的黑影,正在收割着什么?这不正是传说中的“收割死神”吗?而且还是在一片荒地……这让他不敢多想,便匆匆躲进了寺庙,从此再也没有见他下过山…… 自从发生这件诡秘的事件后,寺庙便颁布了一道法令:任何僧徒均不得以任何借口或理由进入荒地,违者将逐出寺庙!该法令一经颁布,在寺庙内迅速产生了共鸣,也遭到了一片哗然,有的僧侣认为一个死神收割亡灵的地方确实不应该去造访;有的僧侣则认为后山乃红尘最后的一道屏障;还有的僧侣却是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面对僧侣们的意见和态度,寺庙的方丈或主持也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毕竟对于那些尘缘已了、六根清净的老和尚而言,去不去那里都无关紧要,然而,对于那些刚刚剃度的小和尚,尤其是那些刚刚踏入佛门的年轻弟子而言,那将是一种无情的摧残,因为他们还没有达到心如止水的地步,故而,那些年轻的和尚便坚持要废除这一法令。 尽管有些僧侣坚持要废除这一法令,但是寺庙的方丈却坚持了下来。他认为佛门乃清净之地,也是僧侣苦修之地,岂可容忍他人随意践踏?尤其是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怎能涉足佛门半步?于是他连夜召集了寺庙的高层进行了座谈,会议的主题是:弘扬佛法,渡化有缘人。在会议之中,寺庙的高层纷纷各抒己见,有的的主持认为是时候把后山的那片荒地转让出去,因为那片荒地近百年来都没有得到有效的利用,以至于附近的农民纷纷将自家的亡者葬了进来,最终发生了这起十分诡秘的灵异事件;有的主持却持反对意见:他觉得后山的荒地乃寺庙的资产,岂可轻易转让出去?而且发生这起灵异事件,并不一定是什么妖魔鬼怪在作祟,而是有些居心不良的歹人在从中挑唆,从而达到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即使这起灵异事件是真的,寺庙完全有能力在荒地上修建一座庙宇,以便可以更好的镇压那些邪祟;还有的主持则作出了一个这样的决定:关于后山荒地的问题确实不应该再继续讨论下去了,无论是妖魔鬼怪在作祟,还是人为在破坏寺庙的清净,亦或是其他的什么目的,寺庙都不应该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要着手解决这个问题。而且后山的荒地更不能转让出去,也不能修建庙宇,因为以寺庙现在的香油钱根本就修建不起一座庙宇。既然不能转让出去,也不能修建庙宇,那么可以派遣一个得道高僧前去镇压,至于派遣哪位高僧前去,还是由寺庙的方丈定夺。 他的一番话语,不仅令在坐的主持面红耳赤,更令方丈满意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方丈觉得他的话语确实非常有道理,虽然后山的荒地发生了十分诡秘的事件,但是它根本就不影响寺庙这么多年的声誉,因为寺庙这么多年来,还是有很多的信徒前来拜访,而寺庙也不断地派遣弟子下山普法,故而,如今寺庙发生这般诡秘的事件,那说明有些地方还没有完全走到,这是寺庙的责任,所以,有关后山的诡秘事件,现在确实不能再继续讨论下去,而是需要派遣一个得道高僧前去普法。目前,按照寺庙修为最高,辈分最高的高僧就非释能莫属,而释能高僧一直隐身于寺庙的藏经阁,从未踏出佛门半步,也不知道释能高僧是否愿意理会这些闲杂的事情?当方丈提出这个议案时,没想到释能高僧满口答应了下来,并声称一定会严格落实方丈提出的法案,同时也承诺将会在一个黄道吉日移出藏经阁,只身前往后山。自从释能高僧前往后山后,后山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诡秘的事件,殊不知,在释能高僧圆寂的一百多年后,再次发生了这种诡秘的事件,而这次诡秘事件的始俑者竟然是刚入土为安的二小姐,以及尘缘未了的空相师兄。 自从空相师兄削发为僧以来,几乎很少下山,他觉得以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下山普法,更不能超度刚刚逝世的亡灵,故而,每当寺庙的方丈或主持给他安排什么活动时,他都会找各种理由推脱或搪塞,唯独在去年的一个寒冬,他独自一个人下山了,但是仅仅过了两个时辰,他便折返了回来。然而,在他回来的当天晚上一个人躲在茅房里开始吐血,起初,寺庙还以为他是被什么疾病缠身,玄空师父连夜为他请来名医,可是名医却告诉寺庙,空相师兄没有任何的疾病,仅仅是急火攻心,而急火攻心的最根本原因就是他心中还有一段割舍不下的爱恋,于是在那年的冬天,他每天晚上都重复着一个梦,一个身穿凤冠霞帔的女子走进了他的梦中,如今这个身穿凤冠霞帔的女子在丈夫的陪伴下来到了寺庙的后山,从而使后山的荒地发生了这起诡秘的事件。或许,佛门之外的恩恩怨怨还是由红尘中的痴男善女去处理吧…… “各位施主,随贫僧一起来吧!”空相师兄说着,便转身想前走去。当走到一扇殿门前时,他轻轻地退开殿门,道:“不知道各位施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不知贫僧能否指点一二?” 王姝贞举起右手轻轻地抹去眼角的泪水,并端起面前的茶水浅浅地喝了一口,道:“罗生辉,你以为你躲在少林寺就可以摆脱红尘中的恩恩怨怨吗?你真的是大错而特错了,如果你真的想摆脱红尘中的恩恩怨怨,那你在四年前的那个寒冬就不会前往王氏家族,亲眼目睹我上花轿!”她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水,便慢慢地走上前,十分怜爱地抚摸着他的光头,道:“罗公子,跟我回去吧,王、罗两大家族不能没有你,我更加不能没有你。” “善哉善哉……小僧何德何能,岂可令王氏家族的千金大小姐恋恋不忘?”空相师兄连忙站起身,并往后退了一步,道:“女施主,请您自重,小僧已是出家之人,怎可继续留恋红尘的恩恩怨怨?不妨您还是说说此番前来的没目的吧。” 大汉端起木桌上的茶杯,毕恭毕敬地过去,道:“罗公子,我知道您还没有忘记您的原配妻子,可是您知道吗,您这样做真的很残忍,不仅让自己陷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而且让您所爱的女人饱受病垢。在您失踪的这四年里,您知道长河的东、西两岸的那些老太婆说了多少的闲话吗,她们均一致的认为王小姐乃一个石女,才会被你们罗姓家族扫地出门,可是事实果真是这样吗?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为你守活寡?或许,您罗大公子还不知道吧,在您把她扫地出门后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她都不肯回王氏家族,因为她始终坚信您一定会回来的,但前提是您一定要接受二小姐死亡的事实,然而,您这一失踪竟然长达四年之久……” 罗生辉慢慢地回到座位上,并将手中的佛珠搁置在木桌上,道:“其实,对于二小姐的死,我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长河的东、西两岸都在传说而已。当年,二小姐托梦于我,并告诉我她被自己的二哥给奸杀了,我确实挺气愤的,也在一时情急之下逼死了尹氏家族的二少爷,当二少爷下葬后的第二年,我下山前往二少爷的墓前吊唁时,却发现二少爷的墓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祭品,甚至都没有人给二少爷烧纸,这令我顿感疑惑,一个声名显赫的大家族居然没有人吊唁自己的亲人?还是在一个特殊的日子里……于是我沿着前往长河西岸的道路悄悄地潜伏进了尹氏家族,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大汉和王姝贞十分疑惑的看着罗生辉,且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打断罗生辉的讲述。罗生辉端起木桌上的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又继续讲了起来:“我亲眼目睹了二少爷居然没有死,而且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妙龄女郎。起初,我还以为是尹氏家族的二小姐回魂了,可是看了几分钟后,我才发现那个妙龄女郎并不是二小姐的魂魄,而是省城某个大家族的千金大小姐……”罗生辉讲到这来,不禁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最后无力地瘫软了下去。 大汉见状连忙跑上前将他一把扶了起来,并从裤袋中掏出“永光”牌香烟递过去,道:“罗兄,您也别太自责了,我们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在您失踪的这四年里,尹氏家族可从未举办过什么特别重大的活动,哪怕是逢年过节,尹氏家族的族人也是很少出门,几乎切断了于外界的一切往来。” “武大汉啊……我的亲兄弟,你们都被尹氏家族的尹天雄给骗了!更被尹氏家族的二小姐尹芝娅给骗了!”罗生辉猛然地站起身,怒不可歇的吼道:“当我逼死尹天虎的第二月,尹天雄火速地迎娶隋氏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并在隋氏家族的鼎力支持下,不仅将尹氏家族的生意扩大了好几倍,而且让自己的嫡亲兄弟成为了省城的东床快婿,可是对于二小姐的死,他们兄弟二人却只字未提,更没有前往墓地进行扫墓的活动,所以,二小姐才会阴魂不散,一直纠缠着他们兄弟二人,即使我每天都在这里念诵《往生咒》,也无济于事。” “罗生辉,你就别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是一个怎样的德行,我还不知道吗?”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令所有人都感到背脊发麻,更感到一股寒冷,而随着一股阴风吹进来,“她”接着说道:“罗生辉,你念诵的《往生咒》早已经传到了地府,而我在地府也听到了,阎老爷多次劝我去投胎,但是我都没有答应阎老爷的要求,因为我确实太不甘心了,一个是我的亲哥哥,他为了继承家族中的遗产,不仅奸杀了我,而且将我尸身抛弃在荒郊野外,令我尝尽万虿之毒;而另一个则是我的最要好的朋友,她为了可以嫁入罗姓家族,不惜采用卑劣的手段,令我染上了毒瘾,更让我成为一个千夫所指的娼妓!” 一阵阴风慢慢地吹到王姝贞的面前,并轻轻地缠绕在她的脖子上,“她”冷冰冰地问道:“王姝贞,你使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嫁入罗姓家族,也如愿以偿的成为了罗姓家族的大少奶奶,可是你真的幸福过吗?尽管你和他的婚姻非常的短暂,仅仅只有几天的时间,可是你真的快乐过吗?”“尹芝娅”慢慢地幻化成一个人形,并轻轻地走到罗生辉的身边,道:“罗公子,你明知道她个贱人的手段,可你为什么还要往里面跳呢?难道我们的爱真的就一文不值?还是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罗生辉被“她”的这一问,竟然无言以对,只好转移话题,道:“女施主,小僧乃一出家人,根本就不懂你说的爱,请女施主别再难为小僧了。” “尹芝娅”仰天发出一阵极为阴森的笑声,随后又迅速地敛住笑声吗,道:“罗生辉,我知道你是一个出家人,可是你真的可以舍弃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吗?即使你真的能舍弃,我还不想舍弃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毕竟……你是我唯一动过真情的男人,也许,这个说辞对于你而言,它可能是一个笑话,但是对于我而言,它是真实的发生过,就像我左胸上的那个刺青,它会永远陪伴着我,而那个刺青就是你老是的名字。” “她”的一席话,仿佛深深地刺痛了罗生辉的软肋,不禁使他暴跳如雷,口中更是毫无遮拦的道:“你别在这里演戏了,你干的那些龌龊勾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吧!你真的是太天真了。我告诉你尹芝娅,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也不值得我去爱,因为你是一个面如桃花,心如蛇蝎的女人。曾几何时,我便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与你撇清关系,甚至不再与你们尹氏家族有任何的瓜葛,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纠缠我,令我不胜其烦,你为了搭上我们罗姓家族这条大船,不惜出卖你的色相,甚至多次搅黄了我的婚姻。原本家族就已经为我安排了与王氏家族千金大小姐王姝贞的婚姻,可是你居然胁迫你的大哥尹天雄连夜送来了请帖,还让你的二哥对罗姓家族提出了高得离谱的条件,聘礼金额居然达到了十万块大洋……” 罗生辉昂起头对着屋顶发出了一声轻叹,并抬起右手轻轻地擦掉眼睑上的泪水,接着说道:“尹芝娅,我一直对你不薄,可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婚姻呢?难道没有我罗生辉,你就不能生存了,还是这个地球不转了?”他顿了顿,便拿起木桌上是的香烟点燃了一根,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道:“起初,我一直以为父母大人是错的,毕竟上一代人的恩怨不能转嫁到下一代人的身上,可是经过这四年的苦修,我才觉得父母大人都没有错,而错的那个人是我,是我太单纯了,太傻了,居然相信一个娼妓的话语……” “够了!”“尹芝娅”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右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道::“罗生辉,我在你心中就是一个这样的鬼形象?你简直太令我失望了。原本我还以为你为报仇,为我收尸,这些都是爱我的表现,却没想到仅仅是一种出于人道主义。”她慢慢地松开右手,便移步向门外走了出去,当走到大门口时,自言自语的道:“罢了!罢了!或许,这一趟人世间我是白来了,或者说我本就不应该来,更不该爱上一个让我遍体鳞伤却又让我如痴如醉的男人。罗生辉,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继续纠缠与你了,也不会留恋人世间的恩恩怨怨,更不会迷恋红尘中的爱恨情仇,只会将我们的这段爱恋刻在三生石上,让你来的时候,还记得有一个叫尹芝娅的傻瓜曾经爱过你。昨天晚上来的时候,我与孟婆讲过了,今天正午时分便是我跨过奈何桥的时候,届时我会喝下孟婆递过来的汤水,将你忘得干干净净,更将前世的恩恩怨怨彻底的忘掉……” 一道十分炫目的光芒射进屋里,使屋里的每一个人纷纷闭上眼睛,也使“尹芝娅”回过头看了看沐浴在光芒之中的罗生辉,最后微微一笑便消失在了光芒之中……当那束炫目的光芒完全消失之后,罗生辉才慢慢地睁开眼睛,他看着眼前掠过的一道黑影,不禁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心里默默地道:佛说以前的所作所为皆是苦难,而铸就这些苦难的竟然是自己内心的贪念、憎恨和痴妄。人活一生,内心存在着太多的贪念、憎恨和痴妄,倘若可以控制内心的欲望,或许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苦难了,可是在滚滚红尘之中,能有几个痴男怨女做到呢?佛又说一世随缘,随缘一世,这样才能活的自在。当年在长河桥上的一次邂逅,从而酿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悲剧,如今削发为僧,跪在佛前求忏悔,而内心却从未获得解脱,更没有活的自在。看来想要真正的获得解脱,或者想活的自在,还得继续参透佛法,继续领悟禅理…… 罗生辉回过头,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道:“各位施主,请回吧!尹氏家族的二小姐已经登上了前往极乐世界的船只,佛会为她指引一条重新涅槃的道路,而我也完成了佛交代的功课,现在该回去静修了。” 王姝贞见他起身欲走,便连忙上前将他拉扯住,道:“罗公子,难道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她顿了顿,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道:“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为了嫁入罗姓家族,不惜亲手残害了一个好姑娘,更让你一怒之下坠入空门。所以,我今天来,不是乞求你能原谅我,更不想在佛前获得一个忏悔的机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一直会站长河桥上等着你归来。而且,我也知道我们没有办法在一起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欢现在的你……” 罗生辉看着她慢慢地走出去,连忙站起身,并对着她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善哉!善哉!我佛慈悲!人生万般皆苦,唯有自渡,天意无常,唯有顺其自然!或许,经历了此劫,女施主心中的爱与恨,苦与愁应该放下了吧?” 他遣散屋里的所有人后,便命令一个沙弥关闭了禅房的门,从此以后,长河的东、西两岸,再也没有人看见过他的身影,哪怕是罗姓家族举行什么特别重大的活动,他也没有下山,仅仅是他的胞弟前往嵩山一一相告……随着时间的推移,罗姓家族渐渐地淡忘了他的存在,而他也逐渐适应了坠入空门的清苦生活,并对佛法有着极高的造诣,对经文有着高深的参悟。少林寺看着他如此刻苦的学习佛法,参悟经文,遂破格提拔他为藏经阁的主持。自从入住藏经阁后,他便开始更加潜心的钻研佛法,最终达到了禅武合一的境界……当他沉浸在经文的海洋之中时,一件更为瞠目结舌的事件已经发生长河的西岸,而事件的主角依然还是尹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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