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必死抱了抱拳,道:“谢王爷好意,仇教主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誓死跟随仇教主,绝无二心,还请王爷海涵。”心里却想:“仇教主虽然救过我们,如果真危及到性命,哪还管得了他,现在好吃好喝伺候着,总要说点违心话。”
菅无生抱拳道:“仇教主于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不能忘恩负义,还请王爷恕罪。”心里却想:“齐王你娇妻美妾众多,万一哪天我看走了眼,拐走你一两个,到时候别说没有女人,就连命都没有了。再说,你齐王送的女人难道比仇教主送的还多两条腿吗?要我天天像那俩赖皮狗一样跟着你,我可受不了。”
听阴阳二圣如此说,仇涯子悬着心终于放下了,如果阴阳二圣真被齐王给收买去,他还真无话可说。
阴阳二圣表面上说得慷慨激昂,重情重义,仇涯子听了也面带笑容,但心里却不会完全相信,没有利益的勾连,又非亲非故,谁肯为你死心塌地卖命?也只有狗了。
仇涯子被仇家废去一手一脚,挖去一只眼睛,能活到现在,并在西域三十六国创下第一大教,凭的可不是信任。
齐王听两人各自拒绝,并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道:“仇教主,本王不如你啊。”
仇涯子笑道:“王爷言重了,我等江湖野人,岂能跟王爷九五至尊相提并论?王爷身受天命,自有天神庇佑,我等万万不及也。”
齐王听后哈哈大笑,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仇教主,你可让本王学到不少啊。”
仇涯子笑了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目光转向那对孪生兄弟,道:“两位怎么称呼?”
这两人从进楼到现在,一句都没说过。他们虽然不说话,但从他们的神情和举止中不难看出,他们对仇涯子等三人不怎么看得起。
仇涯子虽然久在西域,但对中原的高手了解甚多,这两位他看了许久,到底是没认出来。他一直想问,但又怕太过唐突,既然王爷都借着酒劲当面跟他要人了,他不妨也趁机问个明白。
听仇涯子打听他们的身份,那对孪生兄弟都低哼了一声,并不理会。
这两人跟随齐王多年,虽然只是齐王的贴身侍卫,但齐王对他们信任有加,忙不开身时,封地上的大小事务有时也会全权交给他们去处理,当地官员见了他们都得躬身问好。这俩兄弟被人奉承惯了,眼高于顶,眼里哪会看得起他们这些江湖散客?
仇涯子见两人不答,又问了一遍。
那对孪生兄弟仍是不答,一个继续吃菜,一个继续饮酒,心里却都在想:“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问我们兄弟的名号!等王爷夺得天下,第一个就先杀你,再灭你归真教!一群粗鄙小人,还真以为可以与王爷平起平坐了?只有我们呼延兄弟才配坐在王爷身边!”
齐王笑了笑,道:“仇教主是本王的贵客,你们怎么如此不敬?”
左边那人放下筷子,抱拳道:“沧州呼延桀。”
右边那人放下酒壶,抱拳道:“沧州呼延纣。”
两人虽然抱拳自我介绍,但都歪着头,根本没看仇涯子一眼。
仇涯子笑道:“原来是沧州呼延兄弟,久仰,久仰。”心里却想:“原来是两个无名小辈,敢在老夫面前甩脸色,等我归真教在中原站稳脚跟,别说是你们,就是齐王我也留他不得!”
这一桌六人,看起来和谐美好,实则各怀鬼胎,甚至诅咒对方早死的都有,所谓人心隔肚皮,大抵如此。
桌上又有菜盘空了,侍候在齐王背后的侍女,立即向站在屏风后,手端无为熏鸭的婢女招了招手。那婢女会意点头,走到空盘位置,将刚端上来无为熏鸭换上。
由于菜盘比较靠内,婢女换盘时,需要微微躬身。她不仅脸蛋好,身材也好,前凸后翘,尤其是这个姿势,更让人拔不开眼。最主要的是那挺翘处正对着菅无生。
菅无生是谁?淫贼啊!既然是淫贼,哪会放过这么好机会,当即伸手在那挺翘处抓了一把,心里还打算着,等宴席结束,向齐王要了这个婢女。
那婢女突遭偷袭,“啊”的叫了一声,刚换下来的空盘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下,摔得粉粹。
众人都为之一惊,齐刷刷向那婢女看去。
在齐王面前摔碎盘子,可是会被重罚的。以前有个奴仆,因为打碎一只琉璃碗,被抽了八十多鞭,直接丢到河里,活活溺死了。
当然,那是在齐王心情极差的情况下发生的事。这位打碎盘子的侍女可不知齐王现在心情如何,急忙跪了下来,去捡地上的碎片,一边捡,一边颤抖,显是已害怕至极。
那婢女跪在地上,菅无生又在她丰满的胸前狠狠刮了两眼,觉得还不够,又伸手去摸了一把。那婢女咬着嘴唇,想哭却又不敢哭,只得任他凌辱。
宴桌比较高,上面又堆叠着各种菜盘,菅无生的手在下面做什么动作,齐王他们根本看不到。
齐王看不到,可坐在一旁的呼延纣却看到了。他本来就看不起这些江湖人士,见这淫贼在王爷宴席上不守规矩,猛地站起身来,喝道:“大胆,你这淫贼眼里还有王爷吗?”
众人都被他这一声突来的暴喝给惊住了,只有菅无生知道他为何而喊,笑道:“呼延兄,你这是干嘛?人家不就是打碎个盘子吗,何必为难一个婢女,把她交给我,我一定把她调教得服服帖帖的。”
呼延纣冷笑道:“要不是你在背后捣鬼,她会打碎盘子,搅扰了王爷的兴致?”
菅无生揪住那婢女衣领,将那她给提了起来,笑问道:“你自己说,是不是你自己打碎盘子的?”
那婢女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