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公孙渊虹和徐子川走进了段旭明的客房,却不禁面面相觑,这人呢?怎么就连竹韵也不见了踪影?叫了几声段少侠,又叫了几声竹韵,依旧没人回答。公孙渊虹这才叫来了附近的丫鬟仆人,询问情况。 “什么?你说段少侠和钰儿去了她的院子?”徐子川听见丫鬟这么说,一脸的震惊。“三弟你先别急,先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再说。”公孙渊虹连忙拉住徐子川。“我能不急吗?这不是引狼入室嘛?”徐子川恨恨的说道。“先别着急下结论,我想风兄的弟子应该不至于是这样的人品。”公孙渊虹劝解着,然后问丫鬟:“你们知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了?” “是小姐请段少侠喝酒,我们有摆酒菜送过去的。”一个丫鬟说着。“你听听,二哥,这还像话?”徐子川气哄哄的扭头就朝徐钰的院子走去。公孙渊虹见了,连忙叫上几个丫鬟跟了过去。 等众人气哄哄的来到了徐钰的院子,却看见段旭明正在石桌前大吃大喝,身边倒放着六七个空酒坛,竹韵几个丫鬟在一旁看着段旭明,一脸的无奈。“公孙叔叔,徐叔叔,你们也来喝酒?”段旭明看见几人过来,站起身来,笑问道。见左右并无徐钰的身影,徐子川便问竹韵:“钰儿呢?”竹韵小声说道:“小姐吃醉了,被送入房间中去了。”“没发生什么吧?”徐子川又问道。“没有啊。就是小姐和段少侠打了一架,没打赢。” 听见竹韵这么说,徐子川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也端起一个酒杯来到段旭明面前道:“小女不懂事,冒犯了贤侄,为叔在这给贤侄赔礼了。”段旭明将手一摆:“不碍事不碍事,习武之人切磋技艺,常有的事嘛。”便喝了一杯。 公孙渊虹上前来道:“贤侄要是想喝酒,和我们两位叔叔说来也就是了。此处是我侄女钰儿的别院,我们在这里喝酒也不尽兴,不如贤侄与我们去往大堂上,我们再备好酒宴,与贤侄一醉方休如何?”段旭明听见公孙渊虹这么说,这才知晓此地,当下连忙抱拳道:“对不住了,小侄不知,实在唐突了。小侄这就随二位叔叔前往大堂去喝。”徐子川便留下竹韵照顾徐钰,再叫众人备宴招待段旭明。 段旭明不亏是海量之人,这一番酒下来,竟叫江湖上行走了几十年的公孙渊虹和徐子川也有些吃不消了。徐子川和公孙渊虹笑着说:“如今这江湖后辈可是厉害。咱们段贤侄不仅酒量过人,更是武艺超群。我前时与段贤侄有过一番交手,他竟与我不相上下,难分高低。更是在受伤之后,力拼肖毅擎,将肖毅擎重伤逃走。这才两日,便又能生龙活虎,如同没受伤一般。” 段旭明嘻嘻一笑:“还多亏徐叔相救啊,不然小侄恐怕已经曝尸荒野了。”公孙渊虹遂问道:“如此说来,段贤侄还在那肖毅擎之上?”徐子川得意洋洋:“那是自然了。”就好像说的是他在肖毅擎之上一般。“如此说来,那黑衣女子一剑,就将段贤侄重伤,该有多么厉害啊。”公孙渊虹不禁皱了皱眉。 “那有什么的?我就不信,我们归云山庄这么多人,这么多剑,一人一剑也叫他们有命来,没命走。”一直坐在下首陪座上看着三人谈笑风生,却一个人喝着闷酒的公孙玉良突然意气风发的嚷道。“你懂什么?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这小子,怎敢口出狂言?”公孙渊虹听见儿子口出狂言,当下厉声呵斥。 呵斥一番,也不理他,便问向了徐子川:“这伙人,可还是二十年前的那些人?”徐子川轻舒了一口气:“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女子,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喝了一口酒,仿佛压了压惊,然后才继续说道:“只不过二十年前和他配合的那个持刀的男子被风兄杀了,如今换成了一个持蛇杖的男子。那个持蛇杖的男子也是二十年前那伙人中的一个。” “那持蛇杖的男子我记得。”公孙渊虹谈到此处,红了眼眶:“二十年前,大哥就是死在那个人的蛇杖之下。”此言一出,就是徐子川也是一愣:“二十年来你可都没跟我说此事。”公孙渊虹说:“当日之战。你与风兄护住徐公之子突围逃出,我和大哥还在苦苦支撑,与那群黑衣人搏杀。那持蛇杖的人凶残无比,嗜杀成性。当日徐府上下多是此人残害。我深受重伤被打入溪流之中,大哥被那持蛇杖的男子当场击杀,就在我眼前几步。”公孙渊虹说着说着,已然泪如雨下。 徐子川说:“这二人合力竟在风兄之上,不可小觑。依我来看,若是能再有一个高手与风兄联手,将此二人拆开来战,应是还有机会取胜。”公孙渊虹眼前一亮:“你是说?”徐子川点了点头:“不错,就是花门千子甄鹏。”“可这甄鹏二十年来渺无音讯,还不知是否尚在人间。”徐子川想了想,继续说道:“想来以甄兄的能耐,天下若非风兄出手,应该不会身遭不测吧?”“不好说,若还是这些人出手呢?你看甄兄可能在这几人合力之下逃得生还?” 沉默。还是沉默。一阵长时间的沉默。直到二人听见耳旁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齐齐转头看去,却是那段旭明还在自顾自的喝着酒。徐子川用眼神瞟了瞟公孙渊虹:“我们这一代没有希望了,你看下一代可否培养出些人才达到风兄水准?”公孙渊虹眼前一亮:“我看行。”然后两人齐齐起身走向段旭明。 见两人走了过来,段旭明有些迷茫。放下了酒坛,醉眼迷离的问:“公孙叔,徐叔,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公孙渊虹笑问道:“若是我们将归云山庄的武功交给贤侄你,你看你可有机会达到那几个人的水准?”段旭明笑了笑:“没兴趣。”然后一扬脖,继续喝起了酒来。公孙渊虹和徐子川面面相觑,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爹,他这厮敬酒不吃吃罚酒。”公孙玉良又跳了出来,却被公孙渊虹一巴掌扇在了脸上,大声呵斥着:“逆子,不许对客人无礼。”“可?”公孙玉良捂着嘴巴,委屈的看着公孙渊虹。“敬酒怎么不吃?敬酒罚酒我都吃,是酒就行。”段旭明哈哈大笑着说:“公孙叔是也不要对令郎这么严苛嘛。我看他就挺好的,挺合我的胃口。” “还不快给段少侠赔礼道歉。”公孙渊虹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不用不用,陪我喝杯酒就行。”段旭明笑嘻嘻的说,然后倒了杯酒,递给了公孙玉良。公孙玉良接过了酒,不太情愿的和段旭明对饮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