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未必”风胥中却摇了摇头:“若是轻功极高的人,也可以踏水而行,来至此间,鞋上未必会湿。杀完人也可用此法离去。”“踏水而行?”福伯却一脸诧异:“不是老朽轻视风大侠。可是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也从未听闻过有人能有如此轻功。” 了凡道长上前一抱拳:“福伯。踏水而行不需家师这等修为的,便是小道也可如此。”见几人不信,了凡道长问道:“此处庭院之内可有水池?小道可代师父一试。”“隔壁庭院便有。”福伯说着,便前方引路,来到了一个带有水池的庭院。只见这水池里游着几条锦鲤,当中一条金色的锦鲤格外醒目。水池旁立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三个大字“七鲤池”。 福伯一旁介绍着:“我家老爷信佛,听闻大圣国师王菩萨有七大弟子,这一池锦鲤便是应此数而养。”段旭明无聊,竟果真去数了数,一看还真是不多不少,正好七条。徐钰见段旭明还真去数这鱼的数量,不禁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想这场合不对,连忙用嘴捂住,可是一想到段旭明数鱼的样子,又忍不住要笑,这时候徐钰心中所想便是:忍笑真的好辛苦啊,好你个段旭明,害得本姑娘出丑。 了凡道长见二师兄和徐子川徐叔的女儿就在出丑的边缘,连忙朝福伯一抱拳道:“献丑了。”将几人的目光又吸引了过来。当下一撩道袍,一个蜻蜓点水,纵身跃在水面之上。而后一连几个踏步,直冲冲的朝对面而去,再一个轻盈的向上飞起,跳在了对岸之上。一个转身后,又一次踏水而行,回到了众人面前。“如此趁人不备从水上来回,也不是不可能的。”了凡道长轻轻地说道。众人看来,了凡道长只是靴子沾湿了半边,身上道袍溅上了几滴水。以了凡道长的功力尚能如此,这世上能有此等轻功的还不知会有几人。 徐子川也说道:“我们曾见过花门千子甄鹏的高徒,轻功也是出神入化,想来也能有此踏浪而行的能力。依风兄所见,这凶手究竟是轻功极高之人,还是扮成庄上之人,混在山庄之中?”风胥中说:“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人行凶前后混在山庄之中,但是我更倾向于是个轻功极高之人。若非如此,焉能四处作案?”众人听了,一个劲的点头。 了凡道长突然问风胥中说:“师父,依您所见,若有人突然杀出,偷袭杜前辈的可能性是有多少?”风胥中摇头说:“以杜兄的身手,若是我和甄鹏偷袭,恐怕也不会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除非。”“除非什么?”福伯连忙问。“除非偷袭的时候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风胥中继续说:“我查过杜兄的尸体,没有中毒的痕迹,可若是睡梦中被人用迷香迷晕,或者暗中在茶水里下了迷药,就有一击致命的可能。” 了凡道长继续说道:“所以,一个很大的可能性是凶手用了迷香或者迷药之类的。另一个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凶手本是就是杜前辈认识的人,所以没有防备。”风胥中点了点头:“是的。可是是哪种可能性,我们目前还不得而知。”了凡道长继续说:“目前我们所知会催心掌和绝世轻功的人并没有,那么很可能是外来的高手。如果是外来的高手,有没有可能是这几位前辈与其都有交集呢?福伯,小道想问问,杜前辈生前可曾去过异地他乡?” 福伯连忙回答道:“老爷去过哪里?好像很多地方都去过啊,三两好友同行,江湖中人救急,这可就太多了。”“那,不是中原的地方,杜前辈可有去过?”了凡道长继续问。“去过去过,我家老爷十年前去过一趟西域。好像是天山,还在天山那边每年往山庄里运冰呢。”“西域?那福伯可记得杜前辈是和谁一起去的吗?”“我记得,是跟鬼头刀第五昆一起去的。我当时还记得我们几个弟子还笑话这个姓了,说还有人姓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的?” “还真有,这几个姓都出自田姓。当年刘邦建立汉朝之后,为了消灭各地豪强的残余势力,曾经把战国时候六国的后裔和豪族名门迁到关中房陵一带。当时原齐国田姓贵族的人太多了,就按照批次取姓第一第二这么来算的。不过现在这几个姓的人已经是很少了。”了凡道长说着,话锋一转:“师父,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第五前辈家中看看。若是也有类似的情况,我们可以去往天山了解一下几位前辈十年前在那边发生了什么。”徐子川轻咳了两声:“第五昆可不是在家里被人杀的。”“哦?那是在哪?”“他是在青楼里被人杀害的。”徐子川掩着面说道。 “天色已晚,我看几位还是在庄上住一晚,明天再去查案不迟。虽然老爷不在了,可是我们还是很感谢几位能不辞辛苦,不远千里来到我们碧水山庄替老爷寻找凶手的。我们已经备好了晚宴,还请几位大侠赏脸。”福伯毕恭毕敬的说着。“好,破案也不差这一天。风兄你说呢?”公孙渊虹问着风胥中。风胥中想了想,便说道:“也好也好。不过杜兄尸骨未寒,我们还是简单从便,不宜过于铺张。”“那是一定的,有劳风大侠费心了。”福伯连忙说。段旭明听师父说杜尚丽尸骨未寒,想起他还身在冰窖之中,不禁笑出了声。了凡道长瞥了他一眼,心想这二师兄和徐小姐还真是一对啊。 果真是简单从便。虽然有几个肉菜,可是粟饭配上一些野菜,连壶酒都没有,这就让段旭明很是郁闷了。徐钰坐在段旭明身旁,低声和段旭明说:“段大哥,你就忍一忍吧。这里不比我家,而且人家出了这种事,确实不好供我们饮酒。等这件事完事,我们破了案的,叫你来我家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