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您还记得我这个小人物。”黄伯熊的脸上是三道倾斜的伤疤,他挺诧异方千钧竟然能通过声音和依稀的面貌辨别出他是谁。 “怎么是你?!” 方千钧二十七八岁,人长的高高瘦瘦,带着方边眼镜,英俊的长条脸带着股浓浓的书卷气。 方千钧手里计满文字的笔记本从手里滑落的地上,落在一个似乎是女性的尸体身边,那尸体趴在地上穿着一身银色紧身装,线条僵硬但身材玲珑。 “我是来救援的,方公子走吧。”黄伯熊一步步走进方千钧,每一步似乎都越来越重,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你别过来,我有重要发现必须要带回去。” “所以呢?” “你妹妹和女儿的的事儿我很抱歉,但那是,那群老混蛋干的与我无关。” “我和黄燕儿是真心相爱的,我本来想带她离开,远走高飞……” “停,她不是我妹妹,她也不姓黄,她是我妻子,叫赵燕。” “妻……妻子?!”方千钧英俊的脸上露出无比错愕的表情。 “谁让我老婆长得是闭月羞花呢,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从投奔武胜关那一刻我们就约定好了,她以后以就是我妹妹,否则就是我的杀身之祸。” “这是乱世啊,要不是说她是我妹妹,不知道我已经死了多少次了。从检验中心,到城关营再到武胜关司令部,哈哈哈” “事实不正是如此吗?你父亲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把她带走了,还高兴的赏了我一个师后勤中心调运处长的官。” “你……你让她?!” “我让她?我让她做武胜关高层十几个高管的情妇?” “咕。”方千钧淹了口口水,眼前正在一步步走过来的男人用来如山海般实质的杀气,空气似乎都在晃动。 “会吗,但又能如何。”黄伯熊微微侧头,他已经看到赶过来的武云凯几人。 大厅里很空旷,黄伯熊的声音在回荡,武云凯他们听的很清楚。 “我妻子呢?” “死了,是赵燕她暗中和一个从天城来的歌手厮混,得了变异爱之病,还传染了十一名高层,她发病后高层……” “所以你父亲和那几个人暴怒当场虐杀了正在就医的赵燕,对吗。” “我去探病的女儿呢?!”黄伯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眼睛已变成了红色,里面晃动着泪,似乎他早就知道答案,但仍不愿相信。 “盛怒之下……” “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是吗?”黄伯熊周围的空气如瀑布般倒流而上。 “是方千钧吗?我们奉命前来救援。”武云凯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但感觉到了黄伯熊似乎有问题。 方千钧似乎并不信任武云凯,他慢慢的后退,突然脚下一滑踩到一个柱状体,他向后倒去靠在了背后的圆形不明造物上。 背后的不明造物的光芒顿时暗淡了下来,他看了看脚下,“棒球棒?” “我不能死,我要把这里的研究信息带回去,事关武胜关千万人的性命。”方千钧一撑又站起来。 “黄伯熊要杀我,你们先解决了他!” “黄队长?!” “没错,后勤部让你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其实是送一个杀手进来。” “今天晚上之后,后勤部会涤荡武胜关,而你将是第一枚倒下的棋子。” “在此之前,让你开开眼,死个明白。”黄伯熊看着武云凯做出一副故作轻松的表情,实则眼里一片的凝重和愤恨。 “第158气象研究实验团白死了那么多人,也研究不出这件镇器到底是何物,其实它缺少了一些部件。”黄伯熊从胸口前掏出一块写满铭文不规则金属块,他轻轻一抛那东西划出一个抛物线向光滑的地面坠落,但是靠近圆形造物时突然停止了跌势。 它悬浮在空中不断的发出刺耳嗡鸣和一圈圈白色的光,随后越飞越快装进了圆形造物里,在圆形造物看似银色金属的表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光球随后开始解体重组,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周围开始随着光的变化而震动。 “修复成功了,这才是它的秘密,二分之一空间寄生体,你看不到它,但是它却能看到你。” 黄伯熊从刀鞘里抽出一把短刀,“天火,武云凯,久仰大名,请赐教。” “我不斩无名之辈。” “哼,此战之后会有无名之辈。” 光尘号的人想救走方千钧就得说服黄伯熊,而黄伯熊要想杀方千钧就得小心应对武云凯,天雷勾地火,一触而发。 “后退。”武云凯要一击功成,他浑身燃起大火,火焰由红色变成了,月奴往后退了近三十米仍然感到热浪难以忍受。 这还只是武云凯背后,他面前的温度更加惊人,他面前的地面已被融化,靠近他的尘埃在几米外就被纷纷引燃。 但黄伯熊似乎没有收到什么影响,只是周围的空气都虚化了,如同水蒸气般晃动着。 “接招。”加速全身原子已经半能量化的武云凯一跃而起,重拳挥落,他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要被点燃了。 “嗡。”那一拳挥出只离黄伯熊二十公分距离,去不能再近一寸,吴云凯感到拳头传来一阵剧痛。 火焰已经熄灭,半透明晃动的空气自拳头至手臂蔓延而来。 “啊。”武云凯挥出左拳黄伯熊倒飞出几米,黄伯熊此时脸上已经一片焦黑,他挣扎着想起来但刚坐起来就顿住了,浑身冒起白烟。 “火?”武云凯用力抵挡手臂上蔓延的不明能量,才发现这东西有极高的温度,可能是火的一种形式,他拿出背后旅人的长矛用力一挥,一条胳膊飞了出去。 “哥!”武雨奴看到武云凯削了自己的胳膊,月奴赶紧上前给武云凯止血和包扎。 “死了?”方千钧小心来到黄伯熊跟前,俯下身查看,“告诉我,这镇器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别过去。”武云凯大惊大喊一声。 “喳。”一把匕首从左到右贯穿了方千钧的脖子,黄伯熊用力前后搅动几下匕首,把方千钧的脑袋从脖子上扯下来,他随手一丢,方千钧的脑袋飞了出去,死不瞑目的双眼里渗出了血不明白的瞪大着。 顿时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当光明在临时,惊愕的旅人提着矛不明所以的看着周围。 身后一个如展翅的天鹅一般巨大不明飞行物出现了,而那个光球则展开变成了一个方形的刻满铭文的镂空金属体,它发着耀眼的白光。 现在这地方有着光滑如镜的地面,还有周围如巨型掩体的地下构造,就好像两个空间重合了一样。 “通讯已恢复。” “司令部,呼叫气象团。” “司令部,呼叫气象团。” “儿子,儿子,你在哪儿。”气象团安置在防空洞里的设备恢复了运转,动态捕捉摄像机转动过来,把灯光打在月奴错愕的脸上,她手里捧着一个人头。 “你杀了我儿子?”方司令的怒吼从通讯器里传过来。 “不,不是。”月奴错愕的脸被放大在通讯屏幕上,并且一则通缉令显示在屏幕上,通缉令上的照片就是月奴错愕的脸。 “光尘号,进入最高警戒状态。”武雨奴没有避讳频道问题,直接通过气象团的频道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 “哈哈哈,方占成你这条老狗已经顺风顺水太久了,现在为你的自大付出代价吧,尝尝绝后的感觉。”黄伯熊甩出匕首,匕首带着那股能量集中了气象团的通讯设备,通讯设备瞬间遭受重创,火花四溅燃起熊熊大火。 “果然反派死于话多。”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从远处穿出来。 “谁?” “我们见过,福城那片废墟之下。” “钱多多?”武雨奴看到了那张从黑暗中浮现的脸,冯冰给的资料显示钱多多是个男性,但是那张脸比女性还阴柔和秀气。 “好记性。”钱多多从黑暗中走出来,还有他后面还有个人。 “王哥?!”旅人先发现了跟在钱多多身后的王诩。 “老爸?” “你去哪了,现在怎么办。”武雨奴一眼 “快,方千钧还没死透,把他放进你的生化舱。” “那,那多恶心啊。”月奴直摇头,但武雨奴让她把方千钧的头颅放进了生化舱。 “如果他死了,你麻烦就大了。”武雨奴安抚月奴。 方千钧的脑袋一进入生化舱,他的污血就散了开来,生化舱里深处三个管道连接了方千钧的颈部血管和气管嘴部。 “呼。”几秒后方千钧猛然睁开了眼,他一眼就看到面前正在好奇的盯着他的小女孩,他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 “你们自找的。”黄伯熊看到醒来的方千钧似乎活了过来顿时怒气上涌。 “死。”匕首在那股透明的能量控制下又回到了黄伯熊手中,黄伯熊化作一道残影。 “张泰来你们别动。”旅人列矛阵想防护武雨奴却被王诩阻止了,他看到了他们死亡时的画面。 王诩移步伸出左手,用力攥住了了手,匕首穿透了他的手掌,黄伯熊猩红的眼已近在咫尺。 晃动的空气从匕首传导过来,王诩用力把手抽出来,但能量已传导到他全身,随后消失了,好像被王诩吸收了。 黄伯熊大惊想要后退时,却发现自己一时竟然动不了。 王诩右手剑指向向黄伯熊眉心点去,眼看要击中时,黄伯熊周围气流倒卷把他推了出去。 “用思维调动能量逃脱控制?”钱多多女性话的娇柔声音传过来,他刚才出手帮了王诩。 黄伯熊想调集所有能量摧毁这里,但是却发现已不听使唤。 “神域。”钱多多。 黄伯熊举匕首再攻但是每一次都被王诩阻挡,而且王诩只是移动脚步就轻松避过了他 他还想再攻击,却发现自己又一次动不了。 “怎么处理他?”钱多多问王诩。 “小心的使用你的力量。”王诩鬓角低落一滴汗。 “知道了。”钱多多有些不高兴的回道。 “你是谁?!”黄伯熊动不了但是还能说话。 “十方俱灭,王诩。” “哈,我听说过你,幸运先生。”黄伯熊眉头直跳。 “我的对手是谁?” “无名火,黄湛。” “京师,民兵天谴志愿军?” “不,现在是:丧钟已鸣,审判即临。” “末世联盟?!”王诩正在惊诧不已,黄伯熊从腰间的挎包里拿出一罐红色液体的针筒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脖颈。 “我不想连累无辜,但是你们非要助纣为孽。”黄伯熊整个人影都晃动起来,他挣脱了钱多多的神域,冒着浓烟一步步走向铭文金属方体。 “不可能,你只是凡人之躯!”钱多多的双眼泛起白色的光芒,有什么通过他在窥视这个世界。 黄伯熊在方体前扭曲摔倒,火焰终将他吞没了。 “完了吗?”武云凯问,王诩摇了摇头,“快走”。 方体光芒大盛,让人无法直视,直到一个身影出现让光芒一暗。 “哐。”巨斧长柄戳地,一个手持长柄巨斧金属光泽的人形出现在方体前面。 “这什么东西?无法解析,无法控制。”光芒熄去的钱多多脸色大变。 “剑伏十方!”王诩身披剑甲进入最强防御状态。 “咚咚咚。”金属人形狂奔而来遇到王诩长剑阻挡挥出一斧子,剑和甲俱碎,王诩倒飞出去拖出一条血痕。 钱多多手按光滑地面,一大块剑形地面竟然被他揭起,巨剑刺出一剑枭首。 那人形接住了自己的脑袋,挥出一斧巨剑碎裂,钱多多赶紧松手,但是已经迟了,一条手臂爆裂破碎,血沫撒了一地。 “你们不是行刑官的对手,逃命吧。”一个声音从不明飞行物那里传过来。 “噹。”那金属人举起斧子向武雨奴劈下时,一个金属球棒格挡住了斧子,在地上那句穿着银色紧身装的尸体,用球棒挡住了这一击,她头上顶着一件兔子耳朵发卡,一只耳朵已折断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