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杏树啊?果然是杏林城。”很快到了杏林附近,杏树遍野。 “我离开杏林城时,还未有如此杏林,不曾想几年间变化如此,大。”远远就看见那一株参天巨树,占据在城中央,此前那里原是一片空地…… 待近了,依稀可以见到树下,树上有些房屋…… “是何人,还请表明身份。”有几人,一个小队,正在巡逻,见纪云逍两人飞来,上来拦住盘问。 他们穿着统一的衣服,看来不像是杏林城之人。 “我等是从长界谷而来,听闻最近各宗豪杰在此相聚,共同去讨伐邪修,便想同往。” 这队人,见左师兄,纪云逍也有统一服饰,应该所言不虚,至于那长界谷,究竟什么来头,他们就不用管了。 “若是如此,去那巨树下,记名。”那队人指了个方向,就继续巡逻去了。 “师弟有何疑惑?”左师兄见纪云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对此地的情况有些反应不过来。” “嗯,最近杏林城声名鹊起,想来变化不少……” 是啊,谁说得准呢……此刻的杏林城上下,三三两两散落着杏树,枝繁叶茂,花香清逸…… “这些杏花似乎常年盛开不败啊?”此刻杏花应该早已谢了。 “此前杏林城有一秘境,曰杏林,秘境之内,杏花常开不败,生机勃勃……不知如今这景象,是否有关联……” 来到巨树下,这些房屋分城两边,一边稀稀落落,偶有人来往;另一边显得很是热闹,而且在这侧的一树枝上修了一个大平台,上面竟能停下一艘飞舟。 那稀稀落落的一边,纪云逍好像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似乎是几家的长老家主,曾在千祥店有过一面之缘。 这种情形,确实会让外人头晕。一般的话,大概会是去繁华的这边。 这边的人,服饰形制有几种,纪云逍见过其中两种,便是清风门和剑门的服饰,看来这侧便是各宗门人员所处之地。 那么另一边,就是杏林城的各位所在的吧……纪云逍琢磨。 左师兄去各宗会馆前说明来意,那边人道:“如此啊,就请道友在城内自寻住处,不日,飞舟便将启航,此行共有百余名修士,声势浩大,届时必能将邪修一举击溃……” “可有知会?不然我等在住处静修,专心之处,忘记时间,不就错过了?”左师兄颇有经验。 “道友担心的是,如此便给道友一牌,到时出发前,会馆便会通过此牌告知道友。” “多谢了。”左师兄接过牌,就与纪云逍离开了。 “师弟可有什么好去处?此地虽有不少变化,但应该还有不变之处吧……” “嗯,师兄随我来吧。”希望那些客栈还在吧,纪云逍带着师兄去君悦客栈那一瞧,此处已经改弦更张,叫风来楼了。 诶,名字改了,不过看看似乎变化并不多啊。 纪云逍两人入店内,一进来,就有伙计上来招呼:“两位是喝酒,还是住店?” “住店。” “天地人哪号房?” “人字。”左师兄开口,“一间即可。” “好嘞,人字房一间十个灵石一天,几位是一天一结还是一次全结清?” “一天一结。这是今日十个灵石。” “好嘞,我来为几位带路!这边走。” …… 纵使拿着会馆发的牌子,左师兄还是每日往那会馆里一坐,以防万一,顺便看看情形…… 左师兄还呆在那吗?好久没回杏林城,不知都有哪些变化…… 纪云逍转悠转悠,就到了那条熟悉的街,到了以前风语楼前,现在匾额早已取下,门还是敞开着,看起来一点没变,连灰尘也不曾沾染…… 以前这条街挺热闹的,现在冷清了些。在隔几个街的地方,有他人新开的店,还有东边现在的风来楼。 千祥店的旌旗还在飘扬,不过千祥店内一贯冷清,他处由某个宗门支持开张的玄奇阁,人气如今人气旺呐…… 杏林城比以前大了些,沿河东西走向都有延伸…… 去看看师兄和会馆如何。或者去杏林城议事厅? 纪云逍在风来楼听他人说,半年前杏林城突生异变,城中央各宗门原本建了个大殿。这巨树破土而出,将大殿给扬了,后来便只能折中,这一边会馆,属各宗门;一边议事厅,属杏林城各方。 有人说,这风语楼刚关门没几个月,外面各宗势力就开始扎进来,一来就占了城中央和一些好地方做会馆,分舵,办各种产业。 风语楼老店,那位置好啊,自然也被惦记了,四家族那是力保,甚至两方爆发了不小的冲突……有人牢骚道:你说这店都不开了,还生出这些事来…… 那么风语楼老店样式仍然保留,便是说,城中四族在冲突中占优吗…… “师兄,您一直在这里,可听闻些什么?”纪云逍还是先去到了会馆,杏林各家,自己也并不很熟,那边去也无可去。 “但见各宗人员来往,并不听得什么邪修消息……纵有闲谈,也是无关紧要的事。” 正说着,左师兄面色一边,从怀中取出会馆所发的牌。 “可是有消息了?” “嗯,看来今日就要启程了,去那台上等着吧。” 来到飞舟台,已有不少人了,他们三两成群,各自寒暄祝贺等等。 “账房先生?”似乎有人在叫自己。 一回头,原来是徐公子,徐南风,旁边的几人皆是杏林城各家的年轻一辈。徐南风看来已成金丹期修士了。 还有,叶星见,悄悄地呆在后面,观其气息,也已是金丹期修士了! “原来是徐公子,公子好记性,还记得在下。” “纪先生是入了一宗门?”徐南风瞧了一眼纪云逍的衣服和一旁的左闾。 “这,误闯一阵,然后便有缘入了长界谷。啊,这位是谷中师兄,左师兄。之前入谷,也多亏左师兄引荐。”纪云逍转头向左师兄介绍这几位:“这位是徐南风公子,余尺素公子,余昂公子,林羡琳小姐,和叶星见小姐。” “原来如此……师兄?”徐南风打量着左闾,修行界,相差一大境界,都会尊称强者为前辈,若是师门,那也是差一辈了。 “哦,在长界谷内,元婴期下,是为同辈,元婴化神,才是师叔辈。”左闾在一旁稍作解释。“诸位皆是英才之辈,徐道友和叶道友,更是如此年轻,就已步入金丹,真是前途可期啊。” 徐南风风度翩翩,谈吐不凡,而被提到的叶星见,则有些躲闪,看来依旧不喜与人交谈。 “诸位请登舟,吾等即将出发!”飞舟上,一位元婴期前辈高声提醒在场诸位。 飞舟之大,足以各方登上后,还有足够的空间活动。纪云逍和左闾师兄站在杏林城几位附近,稍隔开一些距离。其他各宗门也分开各自聚成一个个小群体。 “师兄这几日,可探知,这些都是什么宗门?” “并不全,像那群,是赫赫有名的剑门弟子;而那边的应该是昭阳宫的弟子,身上火灵气浓郁……还有清风门,古云宗,清道教等等。” “有这么多宗门吗?剑门和清风门我道是知道……” “有时人多,可能鱼龙混杂。如今看着这么多宗门共伐邪修,但其实各宗也就来了几个人,到时不知会发生什么。而且,要么这些邪修修为一般,人数不多;要么,我们只是一支,各宗将人散开,从不同方向,直接将邪修们围住……” 这飞舟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飞越歧陵,擦过长界,很快就到了辛西州南部。 不多时,那一片规整异常的焦土印入眼帘,令不少修士都啧啧称奇。 “纪先生,左道友,不知两位可知此地发生了什么?我们在杏林,不过听到有异变,而邪修作乱。如此情形……令人担忧。”是余尺素靠过来一问究竟。 “约一个月前,突生异兽,每逢黄昏现身,所经之处,尽为焦土,寸物无存;更有无数修士,突然泯灭,一时弄得人心惶惶。不到一月,就听到了邪修趁机作乱的消息……” 眼下这片土地虽然还是焦黑一片,但之前那种气息已经淡去了,地面上已能看到零星的一些草木。 飞舟掠过焦土区,直插北边百余里,东边数千里,已看见山峦起伏。 而在群山环抱间,有一城,占据了整片山间盆地,飞舟缓缓落下,停在城门前。 城墙上,也是一副警戒的样子。城前正有一人,白袍舞动,雄姿英发。 左师兄在飞舟上看到那人,神色一动,道:“竟然他都来了!” 这句引得纪云逍好生好奇,“师兄可是认得那人?” “认得倒算不上认得,不过听闻其名,见过其画像。”左师兄道:“这人便是如今修行界,元婴之下第一人,赵芳廷!” 元婴之下第一人?可是指金丹期修士中实力第一吗? 等众人离开飞舟,赵芳廷来恭迎:“诸位道友愿来此地支援,赵某多谢各位大义了。”气势如虹,令人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