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木木今天要去学跆拳道。外公有事送不了,你和妈送一下吧。”理想出门前和曾卫国交代。 “好,没事。”曾卫国应道。 之前送过一次。打车二十五元。每个星期五从六点到七点。只有六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在学。 在前台靠墙有一排小凳子,家长就坐在凳子上等一个小时。 教室在二楼。楼下有一个像电视一样的屏幕,可以看到孩子们在老师的指导下做动作。 如果坐累了可以到街上转一圈,七点前赶回来。 之前还送几次到少年宫学唱歌、画画、故事会短期兴趣班。不过大部分都是温尔雅送的。 不管什么班,木木好像都喜欢。 理想在省第一人民医院眼科上班。分部迁到城郊的澄江以后,上下班开车要一个小时的路程。五点下班六点才能到家,如果碰到赌车,七点到家也有可能。 毕业分配那会儿,县城的第一人民医院给一套一百三十平方米的房子,年薪十三万保底,儿子都不愿意回来,非的留在省城。 省城有什么好的?拥挤、闷热、空气污浊,生活成本高,哪有小县城好? 和凌梅结婚是在工作的第二年,同事给介绍的。 凌梅身高一米五六的样子,身材纤巧。长着一张园脸盘,有点翘的鼻子上有一双大眼睛,在省妇产科医院工作。 理想一米七五点身材,体重六十三公斤,五官也算端正,完全配得上凌梅。 再说,父母提供一套房子,少奋斗十年,真的是很不错的。 没有给儿子买房子,曾卫国感觉非常内疚。 幻想着炒股实现财务自由,没想到连累了儿子。 “爷爷爷爷!你没戴口罩。”上了出租车木木提醒道。 “现在新冠没那么严重了,可以不用戴。” “你要戴口罩的,要不会感冒的。”木木坚持道。 “爷爷身体好没事的。” “奶奶,”木木向温尔雅求助,“爷爷不戴口罩,你打110吧,和警察说一下。” “不用管他,这个要靠自觉的。”温尔雅说。 “不戴口罩要被罚款的。”木木用脚踢曾卫国的靠背。 “对。”温尔雅说。 “奶奶你真搞笑,我和爷爷说的。” “哦。” “哎哟!奶奶,我真的受不了了。” “怎么啦?” “爷爷不戴口罩。” “不用管他了,咱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奶奶,我晚上要晚睡一会。” “做什么?” “我要和爷爷谈一谈。” “你快戴上啦!”温尔雅把一个新口罩甩给曾卫国,“老大的人了还不如小孩子有觉悟。” “我戴口罩闷的慌。”曾卫国不情愿地戴上口罩,鼻子孔留在了外面。 “好了,不用纠结了,爷爷戴上了。”温尔雅安慰木木道。 这种不依不饶的执着劲,完全像凌梅。 到了目的地,车费二十八,有时贵一点,有时候便宜一点。路上堵车的时间,也是要收费的。 前台的后面有一个带镜子的换衣间,三个小女孩在家长的帮助下换衣服。 木木和其中的一个打招呼,说着悄悄话。 温尔雅把木木的外衣脱掉,然后换上练功服。 只来了五个,时间到了。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穿着练功服的女老师拍拍手说,“上楼啦!” 曾卫国站在屏幕前看到木木压腿、下腰,老师走来走去,看到做的不标准的孩子就指导一下。 接着就跟着老师做动作。 曾卫国站着有点累了,就坐到温尔雅身边,“这一个小时的课要多少钱?” “八百。”温尔雅说。 回来的路上木木说,“爷爷,我想吃蛋糕。” “好,爷爷明天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