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晚上还没有过去,曾卫国就操心筱雨明天的早餐了。 “你好烦唉!”筱雨有一点不耐烦,“老是问,你变着花样自己拿主意做就似了,天天问,顿顿问,好烦的。” “好,我知道了!”曾卫国心里面有点委屈,不痛快! 天天跑超市、菜市场,天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好吃好喝的伺候你,还烦起来了?哼! 曾卫国就这脾气,以前和温尔雅吵架的时候,彼此都不说话,冷战一个月两个月也没问题,总是温尔雅先妥协,在被窝里用脚撩他,要不就霸王硬上弓,身上的反应暴露了心里的防线,然后和好如初。 后来就再也回不去了,在她眼里,他是最窝囊最没用的人,时不时的拿话刺激他,贬低他,损毁他,有时候还大爆粗口,连兄弟老妈都带上了。他就像一个被吹的鼓鼓的气球,处在要爆还没有爆的临界一刻,如果爆了,他会在她面前摔盘子,砸电视机,把玻璃门用凳子砸碎,再狠一点,抽她一个大耳光,上前去掐住她的喉咙,看着她挣扎,慢慢的脸色边青边紫边黑……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一口气? 也许她就知道他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口气,把他拿捏的死死的,料他翻不起什么水花。 他怕她?显然也不是,他一只手就能捏死她,他死都不怕,怕她?! “怎么啦?生气了?”筱雨摇了摇曾卫国的肩膀,“开个玩笑啦!有什么好气的?小心眼!” “我没生气,”曾卫国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啰嗦,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太在乎你了,就想做你想吃的你最爱吃的……好像是你生气了。” “对不起,”筱雨吻了他一下,“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有时候我心里也烦,不是真对你的噢!” “夫妻之间相处,情人之间也一样,要平等相待,互相尊重,要温柔体贴,互相帮助,不要吵架,吵架会把感情吵没了的,彼此像陌路人,有时还会吵出仇恨,想杀死对方。哎!我刚看到一个新闻,一个女的把老公用药毒昏迷了,然后用绳子勒死了,放在冰柜里保存了一年多。” “是吗?怎么发现的?” “女的妈过来帮忙做饭,找菜的时候发现的,劝女儿自首的。” “会判死刑吗?” “肯定的,性质多恶劣呀!” 天天慢慢暗了下来,外面滴滴嗒嗒下起雨来,高架桥上不知道哪个司机拼命地按汽车喇叭,声音在静悄悄的夜里特别刺耳。 曾卫国已经在筱雨身边躺下来,已经一个星期了,筱雨已经恢复了元气,面部红润,身体饱满富有弹性。 她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藏在他的的怀里。 “你知道吗?是我杀死了他。” “谁?你杀死了谁?”曾卫国又重复了一遍。 “我老公。” “怎么会?不是跳楼的吗?” “是我举报的。” “再怎么说也是你老公啊?” “你不知道,我一想起他和别的女人做哪个,我就有想杀死他的冲动,你知道吗,我也曾经想过给他吃安定片,然后就像你说的那个女的,把他冻在冰柜里,后来想想,不值得,也没必要,离婚呗!” “那怎么又想起来举报呢?” “气不过啊!他在外面三妻四妾花天酒地,我一个人在家里孤独寂寞,整夜整夜的失眠,不公平啊!” “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是他咎由自取,你也不必自责。” “可是,可是我老是梦见他从高高的楼上跳下来,摔成了两半,地上到处都是血,然后就是睡不着……” “我理解,我也是老爱做梦,要不就是要上厕所,可是怎么都找不到,要不就是在考试,笔怎么写都不出水……然后醒来,撒泡尿,再也睡不着了。” “你是让尿闭的。” “我都不敢喝水,晚上总要做三个梦,起来三次,逼准逼准的。” “你尿壶太小了。” 曾卫国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小梅打来的:哥,你这么还不回来? “这么了?出了什么事?” 小梅:没什么,就想你回来。 “噢,我知道了。” “谁?什么事?”筱雨抬起头问。 “小梅打来的,有兔子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