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已近黄昏。街道两旁华灯初上,正是下班的高峰时段,汽车塞满了街道,有如龟行。隔着栅栏的行人道上电动自行车川流不息…… 出了市区,没有了城市的喧器,道路上空荡荡的,偶尔有一辆汽车从旁边飞驰而过。八姐踩了一下油门,速度显示到了八十,两旁路灯杆子的暗影一闪而过,远处黑黝黝的房子缓慢的在向后移动。路面上的落差使汽车猛烈地颠波了一下,八姐不由自主地“哎哟”了一下。 “很疼吗?”曾卫国关心地问道。 “疼,屁股都打烂了,能不疼?”八姐诉苦道。 “你开慢一点……和你说过了,不要逞能……你自找的。” “我也想挑战一下自我吗!” “你和倩旖比差远了。”曾卫国想起了倩旖白白的皮肤被鞭子打的皮开肉绽的样子,和从喉咙里发出尖声惊叫的样子,心里面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我要是再坚持一下,也许会晕过去,……真想体验一下晕过去的感觉。” 倩旖晕过去先是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哼哼声越来越小,接着就全身软了下来,头也垂到了胸前…… 曾卫国上前解开绑着的手腕,让她平躺在铺着地毯子的地上,李老板往她脸上泼了半盆冷水,曾卫国一直用母指甲掐着她的仁中…… 倩旖像是从梦中醒来,看了看围着她的人,“我这是怎么了……” “你是好样的!”李老板用毛巾擦她脸上的水珠,显出柔情的一面,“哥为你骄傲!” “给她喝点糖水,”曾卫国一边给她身上涂抹红色的像红汞一样的药水一边说,这种药水是当地民间土医生祖传的治疗烫伤的神药,渗水的伤口涂了药水马上就干了,“她晕厥是低血糖,也可能是脑暂时缺血……” 李老板差王源去找糖水,心疼地抚摸倩旖被绳子勒出深深凹痕的手腕,“要是早点招了也不至于这样……” “这算什么,晕厥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倩旖缓过神来,喃喃笑着说,“你们可以接着打。” “算啦……”曾卫国劝道。 “你厉害,我服了。”李老板说,“好好养伤,好了再抽你。” 晚饭是在宜家海鲜楼包间吃的,李老板把两个女人楼在身边,倩旖手麻了不听指挥,李老板亲手喂她…… 曾卫国担心会不会伤到神经。 “你什么时候也把我打晕,”八姐看着前面的路头也没回,“晕过去的感觉应该不错吧?” “我看还是不要体验了,”曾卫国看了一眼八姐,劝道,“很危险的,分寸很难掌握,受伤可是一辈子的事。” “是不是老板怕出意外才叫你这个医生过来玩的?” “应该不是,”曾卫国肯定地说,“可能是因为于敏红她干爹的事,老板给了我十万块钱,叫我不要告了。” “噢!还有这样的事?” “我不明白,老板为什么会为不相干的人花这么大的钱?” “我猜想……老板骗保险的那会,有人举报到法院,市长出面协调摆平的……老板现在上市公司值几十个亿,钱对老板来说不算什么。” 曾卫国叹了一口气,“我一年辛辛苦苦才十万,人家一年上亿,差距不是一般的的大。” “上亿的总归是少数,十万也不错了,人比人气死人,你想开点吧。” “我就是这么一说,也没有什么鸟用。还是多想想办法,多争钱,这个社会,钱就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标准,一定要多争钱!” “你都退休了,一把年纪了,那么拼干嘛?工资九千多,够吃够用啦!应该好好享享福啦!” “说的也是,”曾卫国苦笑了一下,“够吃够用了。人老了,也没有什么奢望了。……这个钱你拿着。” 曾卫国把十万元的卡塞到八姐胸口两山之间的凹里。 “你这是干什么?”八姐一手把方向盘一手伸胸部掏,“操,掉下面了……和你说过了,我不缺钱,我不要你的钱!” “专心开车啦!”曾卫国止住她的手,“我欠你的太多了,女儿长那么大了,我没尽一点力,心里很愧疚。你拿着,我也没什么用。” “你这个人……真是的……说你什么好?……不过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 “你知道他们的老底,你也可以敲上一笔。” “你别出什么瘦主意了,当官的有钱的都惹不起,要绕着走。你以后也长点心吧,别惹人家,人家弄死你还不像踩死蚂蚁一样!” “你他妈的……”曾卫国在她大腿扭了一下,“倒教训老子来啦!” “噢——呀!主人,不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