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静本来笑咪咪的,一听刘易然这话,就翻了脸! 真的是说翻脸就翻脸! 怒道:“过来!” 刘易然知道这架势八成会被扁了! 咱命苦啊! 曾文静喝道:“转身!” 刘易然乖乖转身! 果不其然! 屁股上挨了一脚! 刘易然假装扑倒,就躺在软绵绵的沙子上,假哭道:“哎哟哟喂!” 曾文静在这活“马儿”上踢了一脚,本不过瘾,瞧这家伙还唧唧歪歪! 曾文静跳下马来,骑在刘易然背上,又一顿“暴打”! 打屁股! 刘易然杀猪般配合着叫了几声,结果觉得被打得一点都不疼? 就装着叫也不好意思再叫出声了! 那头看姐,脸色不好! 肯定是想事情想的! 刘易然小心道:“姐!你有气就多打几下!” 曾文静还是心烦,没有回话,却独自走到沙丘的顶上,往远处眺望。 白衣少年看曾文静开玩笑都没了心情,知她烦恼,却竟一时不知如何劝解,不觉呆在当场。 扶余敏善在旁看着, 没趣。 卫言看了一眼。 倒是允熙出了一声:“你们打闹要小心些,别摔着!” 天! 刘易然看着这傻丫头,可惜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到底是菩萨心肠还是真傻? 无语之极! 我会摔着? 咱洛阳一霸会摔着? 曾文静会摔着?! 你用铁链子绊,她也摔不着! 沙丘顶上,一身鹅黄衣的曾文静极目眺望,四周确是沙海,平静下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次出行简直狗血! 其实曾文静和那“姓李的”多次谈到出行。 所谓谈,就是在李昭那儿套话! 那姓李的家伙忒狡猾了! 城府太深! 对乖徒儿都不交底! 比如,一路前行,用机关鸟绘各个军镇地形图,都是在白天,大家行走一夜,都睡得如死猪一般,李昭既要修图,又要值守大家的安全,有时候曾文静要替他,那姓李的就罗里吧唧道:“谁叫我是你师父,文静,听话!去休息吧。” 可能姓李的一天就睡二个时辰! 曾文静会不心疼?! 又比如,拖着这四个油瓶,曾文静觉得好累,多次问:“姓李的,咋要带上这四人?” 那头又回:“别操心,这是师父该想的事。” 你大爷的!还把咱当徒弟不?! 更离谱的是,三天前,姓李的忽然说:“前面关隘,非常重要,你们在沙漠边等我三天。” 一拍大腿就溜了! 亏得那机关鸟乙是个呆鹅,问啥答啥,曾文静才知道前面就是小沙漠。 要不然,进了沙漠都不知! 曾文静憋着一股火久了! 然而坏消息又来一个,那个看着非常狡猾的机关鸟甲忽然主动从天上飞下来,凑过来笑咪咪道: “郡主!我吃饱了刚才出去溜达一圈,看到后方三十里,有二路人马,往这边赶来。” “一路是突厥边军,看服饰。” “一路是三人三马。” 曾文静觉得这家伙说的话有假有真。 机关鸟会饿着?! 曾文静笑咪咪问道:“哦?谢谢你了,突厥边军大概多少人?” 那边机关鸟甲还假装打了一个饱嗝,眼睛转,正二八经道:“不多,近百人吧!” 曾文静就觉得笑不起来了。 那坏坏的家伙又飞到那后面四匹马之间,嚷:“来了突厥边军!来了突厥边军!近百人!近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