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烟刚把房间打量一番,刘易然已经搞到四壶酒和花生,用一个盘子端着,看了一眼右边走廊,飞也似的闪进来。 李烟笑道:“怕啥?” 刘易然笑:“我那姐一天到晚都盯着我,难得有空!” 二个假头巴脑寒暄几句,就开始痛快吹牛! 刘易然几杯就微醺,咪了一眼对李烟道:“李哥,咱兄弟投缘!有话要畅亮说,我刘易然就洛阳街头一混混小儿,平日里饥寒交迫,还要罩着几个小兄弟,挨揍也只能自己躲在角落里一个哭!没咱哥,就刘平哥,没咱姐,就曾文静,咱他妈的就是个屁!” 猛喝一口! 刘易然又道:“我姐平日里骂我打我都是假,心里惦记我冷着饿着是真,奈何她是郡主!又是西径关李昭第一高徒,事事争强,处处争先,不死不休!她真的挺累的!我姐!” 说着酒意上涌,也不知道是饱嗝还是激动的,眼里跳出来一些泪花! 李烟不由得想起家中老母亲,何尝不是这样?! 李烟猛闷一口! “咻!” 又长呼一口气! “喝!” 这才道:“易然弟弟,为哥我虽然年长你虚岁有二,却也有自知之明。” “我李烟就一穷苦人家,没有我表哥,没有李铁和牡丹姐,没有你姐的渊缘,我家还在饿肚子!” “我给家里面说了,这一生就跟你们一起干,刀山火海,都一样!” 刘易然好不容易捉住一粒花生! 也顾不得手抖,又道:“哥,你这话我爱听,我刘易然命一条,气一口,死活都是西径关的!” 又叹:“可惜我不会武功!” 李烟道:“那算个啥!你就学学机关术!” 刘易然道:“干!” 李烟又问:“弟,忽然想起刚才郡主的话。” 刘易然:“啥?” 李烟道:“我们早上碰到过几位朝圣的牧民,该是藏传佛教的信徒,当时郡主感叹其中一位小妹妹祈祷之虔诚,说了一句:人人心中都有一座圣山!” 刘易然呆呆就念:“人人心中都有一座圣山!” 李烟道:“我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这话的真意!” 刘易然笑:“别钻牛角尖,我姐就随口说说!” 笑罢,觉得这解的自己感觉都不通。 咱姐会随口说说?! “等以后我遇到高人指点,我再回你答案!” 李烟笑:“行!要记得哦!” 刘易然道:“你我兄弟一诺千金!” 当然,趁着微醺,二个家伙又相互打听对方那几个人的来历! 听得蛐蛐可以举起石狮!又听到阿茵和蛐蛐的琵琶绝唱! 刘易然简直把酒杯都差点咬下一个角儿! 我的个妈也! 要在我那洛阳街头一唱,试问天下绝唱,几人能敌! 那隔壁说书的家伙也会放下架子,前来观看吧?! 刘易然打定主意要攻下阿茵妹妹的许诺! 李烟笑:“这个包在我身上!” 刘易然喝得眼有些发直,又问:“那蛐蛐姐会听阿茵的吗?!” 李烟熏道:“有时不听!” “她就怕阿茵哭!” 刘易然眼神听了这句又冒出来了:“哦!蛐蛐原来这么好!” 当然,刘易然也要回报,就说了一通允熙妹妹,扶余姐姐,卫言,说些啥刘易然酒醒后自己都记不得了! 最后是鹰儿姐姐! 李烟听得酒都忘了喝! 她没有记忆?! 她能感应百里! 她能说出别家十八代的族谱! 李烟的酒脑壳儿里都装满了问号? 这是人吗? 我醉了?! 忽然, “啪!” 刘易然一个耳光狠狠打过来! 李烟“哎哟!”一声! 又自己苦笑出来:“弟,这就是你姐的关照?!” 刘易然歉然道:“哥!莫得法子!” 李烟听得这憋脚的四川话,苦笑道:“这是第四个,还有十六个,哦,你姐说可以免几个!” 刘易然笑:“哪个都得挨打,江湖哪能不挨刀!” 二人大笑! 又喝第二壶! 果然好酒! 果然酒逢知已饮,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