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怯看蛐蛐和鹰儿姐走远了,再长长吐了一口气! 我的个祖宗! 金冬想笑也憋着,憋的难受。 李怯苦笑:“不怕你笑话,咱死不怕,就怕她们二个!” 金冬道:“咋说,” 李怯正儿八经道:“蛐蛐姐刚才那眼神儿想撕了我,你看出来不?” 金冬点头,确实霸道。 李怯道:“咱出门混的,都裤腰带上系着脑袋瓜子,生死有命,几时怕过谁?奇了怪了!” 金冬劝道:“不是你奇怪,是她奇怪。” 李怯皱眉:“蛐蛐姐刚才叫我们去买蜡烛,还给银子,霸气有的,可关爱满满啊?” 金冬想了一下:“我觉得蛐蛐姐刚才哭过!但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李怯吓了一跳! “你别唬我?!” 这个情敌的阴招可是有无穷无尽的! 金冬皱眉:“都是穷光蛋,我唬你干嘛?” 李怯皱眉:“我也想起来了,蛐蛐姐眼角有泪痕!” 金冬道:“鹰儿姐教训了她?!” 李怯对那围着白狐领的人天生就有一种惧怕,这感觉很奇怪,就如一个乞丐看到一个天仙,不敢抬头,不敢直视,仿佛她就是神! 如果说鹰儿姐教训蛐蛐,李怯不会觉得奇怪,可是也不至于教训得哭起来吧? 何况,蛐蛐姐何等人?! 那就站着死立着埋的一类! 骨头硬着呢! 李怯道:“她们回去,就会准备好结拜的仪式了。” 二个对望一眼,不约而同都想起了那个人! 李怯道:“边走边说。” 金冬道:“行。” 犹豫了一下,还是边走边道:“刚才卖蜡烛的人你觉得奇怪不?” 李怯点头道:“不是村民,江湖人,哪路神仙就不太好看清楚了。” 金冬道:“一家三口,都卖蜡烛,我咋觉得那小女孩不是那对夫妻的亲女儿。” “她不停眨眼!” 李怯道:“我也看到了,问题是钟敏儿现在还病着,咱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此话一出,二个都觉得不太舒服。 一时又无语。 半响,李怯道:“为啥咱们穷人反而处处为别人着想?!” 金冬道:“天生。” 李怯又道:“有钱人反而说穷人笨,不知道只顾自己,是不听圣贤教育,那啥不是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金冬再苦笑:“世道就这样。” 李怯道:“家乡有一位老人告戒大家,人心似铁,” “可咱穷人多半都会忘了这句,我却是明知道有这句话做事还是愿吃亏的人,你说笨不笨?” 金冬苦笑:“你这么笨还追钟敏儿?!” 李怯怼:“你还不是一路货色。” 金冬竟然无语,大家都明白,此话双关:既是指二个人都心善,又是指二个是情敌都喜欢钟敏儿。 狗血,难道还是半个知己了?! 李怯继续道:“我看不得他人受苦!” 二人沉默半响,金冬道:“那个小女孩,怕是人贩子拐了的,但愿我们都看错了。” 李怯眼神坚定:“她不停眨眼,不会错!” “回头麻烦你找一下蛐蛐姐,请机关鸟瞧瞧。” 金冬觉得这是半年来李怯最低的一个姿态了,算是求人了!这家伙几时求过人? 忽然再想起来那个卖蜡烛的小女孩,不停眨眼,金冬忍不住心里一紧,回:“我回去就办。” 李怯看了金冬一眼,这个情敌其实是个可怜虫,其实和自己一样,很心善,这天下的百姓都一样,朴实善良,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去他的圣贤!去他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