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人落得这个下场没得人同情他们,都觉得他们这是在自己找死。 曹樱她们母女俩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们之所以死的那么快,其中还有辽东王的手笔。 宣平候府夫人伙同自己的嫡女敲诈勒索皇室的这个事情很快就在整个燕京城里迅速地传播开来了,辽东王府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根据大魏律令,萧凛知道这宣平候母女俩怎么说一顿板子是绝对跑不了的,那曹樱能做出如此胆大包天有失德行的事情来,她又经常对自己死缠烂打,不肯乖乖地做她的汝南王妃,他实在是烦透她了。 他就怕在生死危难关头,她为了活命将自己跟她之间的那些事情给不管不顾地抖落出来,到时候不仅伤及皇室颜面不说,他将会永远地失去继承大统的资格。 因为老皇帝是一个十分好面子的人,他是绝对容不得有损皇室威严和玷污皇室名声的人的存在的,到时候他有可能被贬为庶民,有可能会被赐死,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允许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他便去让人早早地收买了京兆府尹的一些衙役,要求他们在对她们施以仗刑的时候尽管地下死手。 衙门里头很多对人施以仗刑的人都有一手好绝活,那就是有时候你看起来那板子重重地落在人的身上好似要把人打残的样子,可实际上并没有多痛,更不会伤及身体。 可有时候你看起来那板子轻飘飘的落在了人的身上,好似也没有怎么使劲使力,可实际上却是绝对的要人命的,板板头都是朝着人的命脉上而去的。 最主要的是这行刑之人将人给打死了还不会承担什么责任,那是能说你是身体素质太差挨不过责罚。 那曹樱母女俩就是这后者的待遇,所以没多一会儿的时间就一前一后地去跟阎王爷报道了。 当然了,这个事情萧黎他们也是不知道的,也只觉得这曹樱母女俩果然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连这么几板子都承受不住。 “王爷,这曹樱母女俩倒是解决了,但是曹家其他人都还在,我就怕您跟曹樱之间的那事情其他人也知道,您说要是他们到时候为了活命或者是舍不下之前的那般富贵的生活而将这事给嚷出来了,或者要挟您怎么办? 我听说那曹樱自从被陛下指婚给了汝南王之后,她在家里就是各种对汝南王的看不上和嫌弃,曾多次地在自己的父母面前表示过她对这桩婚事的极度不满,而且也曾多次的在自己的贴身侍女们面前口无遮拦的抱怨过,而且还多次地提到王爷您,”看着自家王爷写得那一手好字,殷超此时是无心欣赏,而是有些担忧地说道。 辽东王放下笔,眉头跟着就皱了起来,叹道,“是啊,这个不得不防,曹家还有那么多的人都还活着,若是让人送一包药进去倒也能一了百了,可是陆润那个人却是个不好糊弄的,他到时候定会追查个彻底。 这仗责之刑主要针对的是主犯,而且那曹樱母女俩在被受审的时候都明说了这事是他们母女俩所为,与那曹寅还有曹家的几个嫡子无关,他们只是受她们母女俩连累,所以这个仗责之刑是不能施第二遍了。 况且陆润那边已经按照大魏律令对他们已经做出了判决,这个案子也就算是了解了,他们只需要等到过完年之后就被发配去岭南了。” 萧凛在屋中走来走去地踱着步子思考着对策。 殷超就道,“要不王爷您去找下翟离先生吧,翟离先生向来主意比较多。” 萧凛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不行,这是不能让翟离先生知晓,”他跟曹樱之间原本是一场风流,可是最后却没想到是一场荒唐,早知如此,他当初便不该与那曹樱有此一段。 这事若是让翟离先生知晓了,他会怎么想自己?他定会觉得他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连一个跟过自己的女人都不放过,那么他就会想他一心为自己,那么结果自己是否也会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 在这场储君争夺战中他离不得翟离先生,他还要让他为自己献计出策呢,所以这事决不能让翟离先生知晓,只能让他自己解决了,否则到时候翟离先生不会用心地帮他的。 走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一阵冷风吹进来,萧凛心中一感,“不能用毒,不能食用仗刑,若是让他们一些人自然地病死呢?” 殷超就是一怔,不明白自家王爷话语里的意思。 萧凛的嘴角却勾了起来,“对,就让他们自然的病死,这样即便是陆润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殷超?” “王爷,您请吩咐!”殷超即刻拱手道。 “你私下里去打通下牢头,多给些钱财都没关系,让他给那曹家的人安排最阴暗潮湿的牢房,这么严寒的天气,我不相信他们那些人的身子都是铁打的!” 殷超瞬间便明白过来自家主子的用意了,一副恍然的神情,“属下遵命!” 萧凛就道,“记住,事情务必要做得圆满漂亮些!” “主子放心,属下省得的!” “嗯,去吧!” 殷超离开之后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何内侍进来询问提醒道,“王爷,今日是蜀国公主的生辰,您看咱们府里要不要备上一份生辰礼给她送去?” 萧凛一愣,“今日是阿黎生辰?” “是,腊月二十三,王爷您忘了,今早咱们府上还收到了陛下派人送来的腊赐呢,蜀国公主的生辰跟小年是同一天。 或许往年蜀国公主的生辰都是由她的父母给她过的,所以王爷没在意也没什么的,但是今年她父母不是都不在了么? 所以奴才就多一句嘴,毕竟那蜀国公主可是深得陛下宠爱的,这被人在意,陛下或许明面上不会说些什么,但是这心里面应该是会有所感触和感动的。 另外,奴才也有打探过,长公主并未向人下发请柬要给那小公主大办的意思,好像就只有她们姑侄俩以及一众东宫的下人们自己过。” 萧凛就点头,“你说得很对,阿黎的父母亲虽然不在了,但是我这个做亲叔叔的却是不能忘记了侄女儿的生辰的。 这样,何内侍,你速去备一份厚礼,然后通知阿晨和阿阳她们兄弟俩准备一下,等下随我一道去东宫。” “喏,”自己的建议被主子采纳,何内侍一脸的喜色。 萧凛带着一对儿子到达东宫的时候,萧黎已经给老皇帝画好了一张半身画像了,这会儿爷孙俩正在下跳棋呢。 萧凛看到老皇帝的那一瞬甚是有些诧异,不过诧异了一瞬之后他便恢复了镇定,也是了,萧黎是老皇帝最宠爱的孙辈儿,今日她生辰,他过来陪她过生辰倒也不奇怪。 “儿臣给父皇请安!” “孙儿给皇祖父请安!”辽东王的两个儿子也赶忙地跪了下去给老皇帝行礼。 老皇帝盯着那父子三人道,“你们怎么来了?” 萧黎随即起身站到一旁。 萧凛道,“今日阿黎生辰,上午处理了一些府上的事情,所以这会儿才有空带着两孩子过来给她庆下生。” “嗯,”老皇帝就点了点头,然后道,“都起身过来坐吧!” “谢父皇!” 萧凛父子三人齐声,随后就从身后的随从手里接过一个盒子看向萧黎一脸温和地说道,“阿黎,生辰快乐!” “谢谢五皇叔!”萧黎走到他身边去将那礼盒给接了过去并恭敬地朝他行了一记晚辈礼。 那个盒子有些沉,萧黎险些没拿稳,萧凛扶了一把,笑道,“这盒子有些沉,还是让下人们拿着吧!” 他话音刚落,小冉公公就极有眼色地过去将那个礼盒给接了过去。 萧黎仰起头就一副天真烂漫的孩童模样问他道,“五皇叔,您送给阿黎的是什么生辰礼啊,竟然那么沉?” 萧凛看着她就笑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萧黎就果然不负他众望地打开了那个盒子查看了起来,跟着她就露出一抹夸张的神色出来,“哇,五皇叔您竟让送了我一头金骆驼!” 说着她就一副小心翼翼地将那头金骆驼给从那个木盒子里给吃力地捧了出来,然后向老皇帝炫耀道,“皇祖父,您看,阿黎有一头金骆驼!” 老皇帝看着那一头足足超过了一尺的黄金骆驼就有将目光看向了萧凛,然后就对着他点头道,“有心了!” 一旁的巴陵长公主也是心中暗暗吃惊,这萧凛可真够舍得的,就那么一头金骆驼少说也要有好几斤重,而且那骆驼的两只大眼珠子竟然是一对质量上乘的蓝宝石。 萧凛心里甚是高兴,不过面上却是不显,而是淡笑道,“只要阿黎喜欢就好!” 萧黎就一脸兴奋地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喜欢,阿黎好喜欢!谢谢五皇叔!”就光这头黄金闪闪的金骆驼就可老值钱了,还不说它那两个大眼珠子,那就更值钱了,嗯,回头她得将那两颗大眼珠给抠下来然后小心地收着,到时候给它安上两颗普通点的猫眼石或者是玳瑁。 巴陵长公主亲斟了一杯茶送去给萧凛,“老五,让你破费了!” 萧凛双手接过茶水就笑道,“瞧皇姐你说的,我可是阿黎的亲叔叔,什么破费不破费的,只要孩子高兴,就是再贵重的东西,只要是弟弟有的,弟弟有舍得送给她玩儿。” 巴陵长公主就笑了笑,老皇帝就问他,“会不会下跳棋,会,咱们父子两就来下两盘?” 萧凛喝了一口巴陵长公主送来的茶水,看着那跳棋就笑道,“看孩子们在家里下过。” 老皇帝就道,“来来来,那咱们就来下几盘。” 萧凛放下茶杯起身,就走到老皇帝的跟前去落了座。 萧黎立马就跑过去拉着她那两个堂兄弟们奔向不远处的一张矮几处,“走走走,咱们去那边儿玩儿斗大仙儿去!” 萧凛看到萧黎那么主动热心地招呼着自己的那一对儿子玩耍,心里原本还有些不舍得那头金骆驼也就舍得了。 父子两一边下棋,老皇帝就跟他说起了宣平候府的事情,萧凛就安慰他道,“宣平候府落得如此下场,也怨不得别人,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 老皇帝就道,“我哪是可怜那一家子啊,那一家子纯粹就是自己作死,我是心疼老六啊,打小身子就不好,一年到头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吃药,好不容易长到弱冠之龄朕给他赐了一门婚事,结果才是那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我看他平时对那个曹樱还挺上心的,就是朕往日赏赐给他的羽绒,还有你们三姐和阿黎送给他的羽绒他都舍得匀出一部分来给那曹樱送去,这回那对母女俩犯了这事你六弟估计得上心好一阵子。” 萧凛就安慰他道,“父皇别担心,六弟他是个明事理的,也是个心思通透的,这事不怨父皇,也不怨小阿黎,是那对母女俩自个儿胆大包天犯蠢,她们那是自作自受。 不过也好在那对母女俩犯蠢得早,赶在了那曹小姐和六弟成婚之前,就算对我皇室的声誉有所影响,但也影响不是很大,她们丢的还是他老曹家的脸面。 若是当真让那曹小姐嫁与了六弟,恐怕依她那性子到时候会将整个皇室都搅得不得安宁,那才是真真的牵累了六弟。” 老皇帝就点了点头,“你这话说得不错!得空了你去你六弟府上开解开解你六弟,别让这件事影响了他的心情,从而对身体不好!” “唉,儿子明天就去!”萧凛爽快地应了。 老皇帝随即就皱眉叹息道,“唉,你说你们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就不叫朕安心呢,老六老六是这样,你你也是这样。” 萧凛立马就一副自责内疚的模样跪到了老皇帝的面前,“儿子让父皇忧心了,是儿子不孝!” 老皇帝看他样子还算诚恳,遂就道,“好了,好了,朕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起来!” “喏!”萧凛重新落座,父子两继续下棋。 晚膳备妥,巴陵长公主过来唤他们去用膳,于是大家都就起身。 待到地方,萧凛就瞧见那里竟然只摆了一张餐桌,那餐桌很大,周围足可以坐下十人,那餐桌上摆满了珍馐菜肴,不仅有鸡鸭鹅肉,还有猪牛羊肉,也还有海参鲍鱼,燕窝鱼翅,熊掌,托峰,鱼唇......总之是有二三十道。 而且每道菜的下面都温着一个小炉子,小炉子上面置着一口小锅,小锅里放着半锅的热水,热水上面再置着菜盘,这样就可以让那些菜一直都是温热着的。 看着那些冒着热气腾腾的各色菜肴,老皇帝就道,“都是自己家里人,也没得几个人,就不用分桌而食了,大家就一起在一张餐桌上共用吧。” “是,父皇,”萧凛将老皇帝扶到主位上坐下。 老皇帝就招呼道,“都就坐吧,阿瑜,阿凛,你们姐弟两就坐我身边,让他们三个小的挨着一块儿吧,我看他们三个倒有说不完的话。” “喏!”巴陵长公主就微笑着。 “是,父皇!”萧凛听后,心中甚为高兴,这是不是说明父皇对我的看重呢?要知道从长这么大他还从未有跟自己的父皇同桌而餐过,仅有的几次同他一起用膳那也是分开席位的,今日难得的有机会。 落座之后,萧黎就招呼她那两个堂兄弟道,“你们想吃什么就随便拈就是,拈不着的,呐,像这样,可以轻轻地转动这个餐盘,你喜欢的菜就可以到你面前了。” 萧阳萧晨兄弟俩就点了点头,萧黎率先就给他们一人夹了一块烧鹅放进了他们的碗里,“这是铁锅炖鹅,你们尝尝,看好不好吃,就是我城外庄子上养的那些鹅。” 兄弟俩夹起来吃了,都就点头,“嗯,好吃,好好吃啊!” 萧黎就笑了,眼睛都笑眯成了一道缝,脸上一片的天真和真诚,“好吃就多吃点,餐桌上这些菜肴你们都尝尝,有些我也不曾吃过呢。” “嗯!”兄弟俩又就用力地点头。 有宫女就上前来拿起桌上的一个高的精致酒壶来给他们面前的杯子里一人掺了一杯金黄色的液体,萧晨就问,“这是什么?” 萧黎就给他解释道,“这是橘子汁,我们年龄小不能饮酒,饮这个,”说着她就端起来率先地抿了一口。 萧阳萧晨见了,也都端起来喝了一口,跟着两人的双眼都就亮了,萧阳一脸惊喜地道,“甜的!” 萧黎就道,“是橘子榨的汁,自然是甜的!” 萧阳就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橘子汁很甜,里面一点酸味儿也没有,之前我也吃过一些橘子,但是里面多少都带了一点儿酸味儿。” 萧黎就道,“这是姑姑封地上所产的橘子,听说过橘生南国么?橘树要在生长南方,它所结出的果实才甜,在北方可能是干旱少雨的缘故,所以它再怎么长味道始终差了一点儿。” 兄弟俩就一个劲地点头,表示很赞同她说的话。 萧凛见他们几人相处得不错,心里面自然是高兴不已,萧函那几个子女出色又怎样,还不是跟萧黎相处不来,哪像他家的这两小子,跟萧黎那相处得就跟是自家的亲兄弟姐妹一样! 只要他家的这两小子跟萧黎相处好了,他相信老爷子也定会对他另眼相待的! 巴陵长公主就笑道,“昨儿天天擦黑的时候才从封地上送过来的,我原本想着待阿黎的生辰过了之后再给你们每家分些过去,但你们今儿天既然来了,五皇弟,那你们待会儿离开的时候就带俩筐子回去。” “那就多谢三皇姐了!” 萧阳萧晨两人的内心里就很是高兴,更加卖力地用起餐来。 巴陵长公主就道,“瞧你说的,咱们是姐弟,又不是什么外道人家,哪用得那么客套?” 老皇帝也就适时地出声道,“你三皇姐说得没错,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你封地上的特产能送你三皇姐她们姑侄俩一些,她们封地上的一些产出自然也可以送给你们一些,兄弟姊妹间就应该相亲相爱。” “喏,父皇说的是!”听他这么说,萧凛的面上就一片的愉悦之色。 老皇帝就给他夹了一片驼峰肉,“来,尝尝这个。” 萧凛顿时就被感动得险些热泪盈眶,“谢父王!” 一顿生辰宴,祖孙三代六个人更是吃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结束,不过好在那些菜肴一直都是温热的,倒不用担心用了凉菜肚子不舒服。 用过晚膳之后,巴陵长公主又亲手煮了热茶让大家喝了,老皇帝和萧凛这才各自地带着人回宫回府。 当然,巴陵长公主没忘记让人装了两筐橘子给萧凛带回去,同时也给老皇帝装了几筐带回去。 老皇帝回去之后,在换下衣服上床休息之际忍不住地对着王公公抱怨道,“那么多的叔叔,也就只有个老五有那份心去给阿黎这个侄女儿过个生辰,真不管他是出自真心也罢,还是装面子的,但是终归也就只有个他,其他的连个面子功夫都懒得装。” 王公公知道老皇帝这是心里面不烫热呢,于是他在一边给老皇帝盖被子一边就道,“汝南王也去了呢,只不过他是上午携着礼物去的,那是小公主正好不在宫里,去街上玩儿了。” 老皇帝就哼了一声,“那也就只有个老五跟老六!” 王公公就接着安慰道,“或许是他们没有记起来今日是小公主的生辰。” 老皇帝就道,“这个有什么记起不记起的?阿黎的生辰又不是那些寻常日子,还要特意去记?今日是小年,阿黎降生在今日,这是整个皇族都知道的事情,朕看他们是压根就没有将阿黎这个侄女儿当回事儿,你说朕将来哪天若是朕的不在了,他们又岂会善待她?” 王公公就静默了一会儿,跟着才又继续地安慰道,“或许是长公主没有给头面下请帖,所以他们不好贸然的上门打扰!” 老皇帝就不悦道,“你个老东西,就知道说这些胡话来糊弄我,他们是阿黎的亲叔叔,自家人还用发什么请帖?又不是外人,朕看他们压根就是没那心!” 王公公这回是真的不敢说什么了,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老皇帝看着他那几个儿子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尤其是老二和后面的七八九三位皇子。 见自己的父皇对他那几个其他的兄弟整天的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萧凛的心情别提有多开心和美妙了。 他自然清楚自己的父皇这是因何而不高兴了,同时他也庆幸自己那天去给萧黎过生辰了,不然这挨白眼儿的人里面也有他一个,这就让他愈发地坚定以后要同她三皇姐姑侄俩打好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