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卷为如烟诊治 袁梦跑入中堂,见师父南宫彩蝶面无表情眼神清冷端坐在正中上座,小师弟洛凡眼帘低垂一脸恭敬的乖乖站在一旁。中堂安静无声,空气弥漫着压抑的气氛,神色焦急的袁梦神情一敛,脸闪一丝惧意,忙向师父南宫彩蝶行礼,努力压抑急促的喘息,小心打量着站在一旁的洛凡,见他身上无伤,心下安稳了许多。 “什么事?如此慌乱?”南宫彩蝶率先开口问道: “啊!那个,禀告师父,那个那个如烟和叶香凝师妹在灵矿区负伤了,很严重,那个赤凤师姑派人请小师弟过去诊治。”原本心下稍安的袁梦听到师父的问询心中一凛,慌忙回答道: 南宫彩蝶沉吟,并没有马上答应,洛凡抬头看了南宫彩蝶一眼,有些不解南宫彩蝶为何不答应,他又不好马上表态,毕竟袁梦在侧呢。 “派人把如烟二人接到彩蝶宫一侧的厢房吧!你速速去办吧!”过了少许,南宫彩蝶才语气平静的说道: 袁梦听此忙转身跑出去,她可不愿在此多呆,感觉师父这里太压抑。见袁梦一溜烟跑出去,动作很是滑稽,洛凡感觉好笑,抬眼看向南宫彩蝶有些不解的问道: “为何不让我直接过去治疗?” “现在形势诡变,暗流涌动有些人不可不防,你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安全。”南宫彩蝶有些小心思是没办法言说的。 不多时,数人把如烟与叶香凝抬到了彩蝶宫的侧厢。洛凡出了彩蝶宫向侧厢叶香凝的病房走去。厢房内站着数人,有几人还是洛凡的熟人,余下是洛凡不熟识的人,洛凡进屋与几人点点头,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洛凡的身上,每人的目光内容各有不同,有疑惑,有质疑,有难以置信。 洛凡急切的看向躺在病床上了的叶香凝,此刻的叶香凝已经昏迷,脸色透着氤氲黑气,原本红润的红唇此刻变的黑紫。洛凡坐到床沿扶起叶香凝的皓腕三指切脉,双唇紧闭。数息过后,洛凡又翻看叶香凝的眼睛,在她的右手臂还发现两个明显的血窟窿,此刻已经结痂。明显是妖蛇巨大的獠牙所伤。一旁的袁梦急切的问道: “小师弟香凝怎么样了?还有救吗?”袁梦毫无顾忌的打破了安静压抑的病房,这也是屋内其她人关心的问题,但碍于她们的身份地位,不能毫无顾忌的发问。 “香凝右臂断了,这倒没什么,养养就可,主要是毒,看来是中了妖蛇的毒,这种妖蛇很特殊,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好中毒不深。”洛凡神色平静说道: 洛凡转头看向屋内的几位师姐师妹,问道: “香凝是被什么样的妖蛇所伤?” “红眸妖蛇,长的很是妖异吓人,也是这几日才出现的,很是厉害,杀害了不少人族修士了。”一位身材细高挑,面相平庸的小师妹说道: 说话间,洛凡先把叶香凝的右臂小心的接上,而后掏出一个精致的羊脂玉盒,洛凡缓慢打开,一束黄色微光从盒子漫射而出,这是从玄鬼宗得来的金斑凤尾针,洛凡对这套金针很是喜欢,洛凡一挥手,五彩霞光,五枚金针飞出落下,精准刺入叶香凝身体的穴位,屋内数人脸上的表情更是夸张,目瞪口呆,更有也不知谁发出一声惊诧。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很怕惊扰到洛凡施救。洛凡施展的是解毒针法——紫花针法,洛凡看向身旁几人,金针落下,洛凡长长吐了一口浊气。继而转身对身后的木香草说道: “木师姐,烦你取一碗清水来。” 引颈观看的木香草正一脸的难以置信的看着洛凡行云流水的操作,那施针的动作是那样的飘逸灵动,好似飞仙舞蹈,一看就是非常的娴熟,内心震惊莫名。见洛凡叫她,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从震惊回过神忙跑了出去。 因彩蝶宫几乎遣散了所有的丫鬟下人,所以没有可用的丫鬟仆人。待木香草取来清水,洛凡从怀中取出一瓶暗红色瓷瓶,倒出一粒绿豆大小的红色丹丸,气味有些辛辣。洛凡接过木香草手中的清水小翼把药丸给叶香凝送服。一切完毕,洛凡收回金斑凤尾针,再次切脉。长长吐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笃笃急促的跑步声,“嘭”的破门声,洛凡转头见推门而入的是赤雀,一脸的急切。她盯着洛凡疾速的失声大叫道: “快快……快去看看吧,如烟又吐血了,快不行了。” 洛凡听闻忙起身,快步与赤雀走向如烟的房间。其她几人尾随,刚疾步而去的洛凡突然停下,回头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叶香凝,对袁梦说道: “小师姐找一贴心丫鬟,好好照看叶香凝。”洛凡说道: 袁梦很懒,不愿多走一步,也想随着众人看热闹,索性站在庭院正中扯着嗓子大喊道: “李嬷嬷,找两个丫鬟过来……照看一下病人。” 洛凡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脚步并没有停,如烟的房门并没有关闭,可见赤雀出来时很是慌乱。 洛凡快步走到如烟病房,进入病房洛凡先是一愣儿,如烟病床前坐着一位女子,正在为如烟喂药,洛凡有些不解的看向身后赤凤门下的弟子,那意思是在说已经有人医治找自己干什么,木香草走上前刚想说话,那个给如烟喂药的女子转身看向洛凡,说道: “你是洛凡?你可有把握治好如烟?” 洛凡看着那位相貌普通,还一脸冰冷高傲的女子顿时心生抵触,他还没有查看诊治病情就问自己能不能治愈,感觉无礼而且好笑。 “在下不才没有什么本事,你抬走吧!”洛凡声音冷冷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木香草一把拦住。 “小师弟你还没有查看怎么就说医治不了呢,你不要在意小师姐的无理,她也是心急。”木香草急切的说道: 见洛凡依旧不动于衷继续往外走。 “即便不看在我的面子也要考虑如烟与袁梦师姐之间的关系啊,毕竟你与如烟师姐也是朋友。”木香草见洛凡依旧要走心中大急,说话如倒豆子一般,还有几分哀求,又扯了扯袁梦的衣袖,袁梦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如烟,又看了看洛凡并没有出言求情,她与洛凡是亲人,与如烟是朋友,她的立场一定要与洛凡保持一致,即便她也想救如烟,毕竟如烟看起来是那样的凄惨,她也深知洛凡是什么样的人。她说话会让洛凡难做人的。 洛凡听木香草提到袁梦,这才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袁梦师姐,神情稍缓,指着那个样貌普通的女炼药师说道: “她是怎么回事?在彩蝶宫还吆五喝六的,这里不欢迎她。” “小师弟她是梅师姐,也是救人心切,你莫要在意。”木香草为梅师姐开脱道,赤雀也没有想到洛凡如此反应,也在一旁帮腔解释。 “把她请走吧,我可不愿见她那副可厌的嘴脸。”洛凡看着二人压抑心中的怒气。 “你……,哼!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气量。还不如一个小女子!”那个梅师姐反唇相讥。 “我师弟如此不堪你们还来找他干嘛?”歪着脑袋的袁梦气呼呼的说道: 听了袁梦的话,梅师姐神情一滞。两手握拳。“哼!不知天高地厚。”气的七窍生烟,她在宗门可是人人尊重的人物,毕竟她与师父是宗门不多的专职炼药师,这几年她与师父一直在外游历,因各个宗门争夺灵矿的事才被宗门请了回来。何曾受过如此羞辱慢待。她跟来是想看看这个传闻中的洛凡有何本事,知道他的年龄与修行时间,在心中不免轻视,觉得太过言过其实。与洛凡翻脸也无颜在此观看了,一甩衣袖转身便走。 洛凡来到如烟的床前,见到如烟的样子,洛凡很是惊诧意外,印象中原本白皙的脸色此时黧黑,双目紧闭,嘴角还残留着血污,身上散发一股他熟悉妖蛇特有的刺鼻腥臭味道,洛凡眉头紧锁,为其切脉的时候,洛凡见其手腕也已黒紫。他这才注意到,如烟一条腿已经断了,腿上还有两个熟悉的血窟窿,比之叶香凝要严重的多。就在为其切脉的时候,如烟前胸涌动,血瘀上逆这是要喷血的前兆,洛凡身形一顿,而后动作迅疾如闪电,食指中指并拢,迅疾点击如烟内关、天突、华盖、紫宫等身上的穴位,指落间,只见几道残影。屋内落针可闻,屋内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洛凡身上。 洛凡指落下,效果立竿见影如烟身体停止了抖动。初次见洛凡救人的赤雀嘴巴张的老大,大大的眼睛里满是震撼。 洛凡再次为其诊脉,数息过后,洛凡摇了摇头低语道:“宽子误事!” 木香草一双美目依旧是吃惊的看着洛凡,想想多年前二人修为还是旗鼓相当的对手此刻的洛凡已经成为她仰望的对象。不但修为比自己强,不知何时还学了一身通玄的炼药术,灵界的修士都知道炼药术是灵界最难学的,不但耗时,修行成本也是最奢侈的,现在的洛凡在木香草的眼里越发的神秘了,也越发的高大。 就在刚刚不久,师父赤凤命袁梦叫洛凡为如烟救治的时候,她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木香草以为宗门内有与洛凡同名的炼药师。 袁梦看向洛凡两眼闪闪发光,感觉这一切有些魔幻,她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洛凡救人,以往与洛凡一起买银针,针灸木雕,铜人,她以为洛凡只是好奇想研究一二,或是给南宫师父买的,当时并没有多想。没有想到此刻的洛凡已经初具大师风范。洛凡回身看向屋内的数人,眼光掠过几个不认识的女子,这些人都是赤凤的弟子,洛凡目光扫过众人,看向木香草说道: “木师姐劳烦你再弄一碗清水,赤雀师姐劳烦你弄一盆清水。” 站在一旁的木香草转身离去。赤雀被洛凡叫到先是一愣儿,也有些意外,她没有想到洛凡依旧尊称她为师姐,洛凡此刻的修为已经是闻道境界,而她还徘徊在凤初境,不知何时能突破,闻道境是她努力追赶的境界。按照宗门的规矩以洛凡现在的修为应是她的师兄。赤雀被洛凡叫到名字感觉与有荣焉,特别是那一声师姐,更是抬高了她的脸面,见到旁边师姐师妹那羡慕的眼光。赤雀更是兴奋,忙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洛凡拿出刚才那精致的羊脂玉盒,数枚金斑凤尾针飞出,这次落下九针,落针后,就见施针周围散出淡淡黑气,施针完毕,木香草二人已经端水进屋,洛凡拿出一粒丹丸用清水为其送服,洛凡让赤雀把水盆放到床边,洛凡用金斑凤尾针刺破如烟中指,乌黑的血从指尖缓慢流出,滴滴答答的落入清水中,清水瞬间被染成墨红色,散发出难闻刺鼻的腥味。 “小师弟,如烟怎么样了?她没事吧?”木香草一脸关切的问道: “如烟师姐情况不明朗!中毒很严重,她身体内不单单是红妖蛇的毒,还有其它的毒。”洛凡摇了摇头,眉头微蹙,走到书案前,取出一张纸,木香草忙走过去为其研磨,洛凡蘸了蘸浓墨,在白纸写下丹方。递给木香草,说道: “拿给赤凤师姑,这些灵药比较名贵,让赤凤师姑马上凑齐,要留给我时间为其炼丹。” “叶师妹不用开单方吗?我一起拿过去。”木香草好意的提点道: 她是为洛凡着想,毕竟如烟和叶香凝是因宗门受伤,理应由宗门负责,洛凡也可多要一些灵草灵药。 “呵呵!无妨!”洛凡了然木香草的心意,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那如烟师姐的腿伤呢,是否会影响以后修行?”木香草关心的问道: “我见已经接上了!只需好好调养就好,毕竟修士身体是很强大的。”洛凡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如烟说道: